世界二：星汉灿烂（24）【会员加更】

　　桑舜华看着萧元漪一副悔恨难当的模样，虽暗叹一声“自作自受”，但她到底不忍，用手安抚上萧元漪的后背。桑舜华用眼神示意萧元漪要不要先行离开，萧元漪却默默地摇了摇头。

　　她要继续听下去，哪怕这一言一句如同刀割，一刀刀地在凌迟着她的心。

　　可这是她 —— 活该。

　　“师父原来不想收嫋嫋为徒，因为她底子不好，气血亏虚，后天不良，即使日后细心将养，亏损也无法弥补，嫋嫋虚薄的底子注定无法练就高深的武功，也注定……”

　　“寿命有损。”

　　萧元漪身体一晃，程颂、程少宫红了眼眶。

　　灵昭把程少商揽入怀里，莲房把刚整理平滑的头发又弄乱了些。灵昭想了想，为了让她说出的话听起来更逼真些，她使出了少许内力。

　　“嫋嫋乖巧，师父不过给她了几碗饭，瘦小的她跑前跑后，勤恳地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我后来才知道，嫋嫋是死死地扒住了这最后的一根稻草啊，她生怕再次面临被饿死的绝望……”

　　“后来，师父不忍，认下了她，嫋嫋便成了我师妹。那个时候，嫋嫋不怎么爱说话，我原以为嫋嫋性子沉默，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没有人教过她，她会说的词是‘饿’、‘不要’、‘阿父’、‘阿母’、‘在哪儿’……嫋嫋连她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那葛氏的手段有多毒呢，她让嫋嫋饿着，饿得不行时，自然什么都答应了；她还让嫋嫋当熬鹰，熬上个几天几夜，困得实在不行时，自然什么都应好了……”

　　…………

　　以上，当然是假的。

　　灵昭听取哭声一片后，她住口了。　

　　“嫋嫋，是……嗝……是三兄对不住你，”程少宫哭的气噎，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是龙凤胎……嗝……若当初阿母带上你，而不是我，或者我们一起留下，你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是三兄……嗝……占了你的福气。”

　　程颂哽咽着：“嫋嫋，你以后要什么，尽管跟次兄说。”

　　门外，萧元漪泪眼婆娑，桑舜华也没忍住眼底凝上泪花。

　　灵昭的声音虽然柔和，但似乎有股神奇之力，似乎能将人带入那时的场景，经历上那时的痛苦。

　　灵昭望着又哭又笑的程少商，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 盛情难却 ——

　　灵昭原以为这一个个眼肿如核桃的人，怎么也应该顾及一下自己的脸面，不会在外人的面前落下颜面，但他们没有避讳，反而盛情相邀。

　　于是，灵昭留下来吃了一顿别开生面的午膳。

　　比起碗里小山尖的食物，灵昭难以忍受的是一旁程家大母“跟饿狗见了肉似的”目光，盯着她的脸稀罕得像盯着一件奇珍异宝，灵昭不敢多待，果断告辞了。

　　—— \(≧▽≦)/ ——

　　等程始几人回府，得知书案之事，听着程少商这些年的经历，一个被窝里又多了一位泪人。

　　—— O(∩_∩)O ——

　　那日过后，程少商在程府的日子变了，她获得了切实的宠爱。

　　萧元漪认真去看，才发现，她真是大错特错！她家嫋嫋是多好的女娘，但凡她当初不摆母亲的威风，不固执己见，她应该早发现了。哪怕在这段不待见她的日子里，她也把规矩学会了，只是她不想……用出来。

　　萧元漪也看到了那堆罚抄书简，她悔。

　　萧元漪想去弥补，但她也发现破镜难圆，她在嫋嫋的心中已经不再占据……重要的位置了。　　

　　但至少，她永远是阿母。

　　千与千予L感谢〔保险学22-2王文俊荣〕的月会，加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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