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 ：老九门（9）

　　灵昭眸光亮起，她忍不住翘起尾巴。

　　她这下把那枚藏起来的血玉摆到了桌上，“我其实不是真正的保家狐仙，我是这枚血玉的玉心，暂时还不能脱离它三尺以外。”

　　“我和你们缔结契约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我自己。我确实是神，可我生来有缺，靠自身修炼举步维艰。如果我不收集愿力，以愿力协助修补，我很难进化完全，也很难担起神责。”

　　灵昭得到信任，便不想再有所隐瞒，“供奉契约是一种普通契约，它建立在彼此意愿之上，不会对契约人造成任何伤害。它创造出来的初衷，是为了给我收集愿力。”

　　“它也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契约。契约人行善事，供奉给我愿力，我便可以在法则允许之下进行馈赠，包括金钱、力量、功德……甚至，运势。”

　　灵昭全盘托出后，二月红更信任灵昭了。

　　二月红长这么大，下过很多墓，见识过很多稀奇古怪的生物。但像灵昭这双一眼能望到底的清澈纯净眼睛，他从未见过。

　　所以，他信灵昭是神仙，从一开始。

　　而灵昭这番话，更让二月红意识到，灵昭很可能是一位新生神明。她像一张白纸，虽有谨慎，但只要获得她的信任，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回以一颗赤忱真挚之心。

　　灵昭又向陈皮说道，“陈皮，我也找到了适合你行善的方法。”

　　陈皮看着灵昭亮若星辰的眸子，他懊悔了。

　　他想起那日小狐仙欢喜地来找他、那些被他打断的话，忽然间明白他错过了什么。因为他的赌气，他生生错过了这些解释，也将她推远了。

　　二月红敏锐察觉出陈皮和灵昭之间有别扭，但他没想为其开解。他看向灵昭，目光柔和似水，“既然契约了，我会多行善事。小狐神，你可有名字？”

　　陈皮：！

　　陈皮更懊悔了，他怎么从没想过问小狐仙名字？

　　“灵昭。”

　　灵昭欣喜答道。她也发自内心赞叹，她的第三个契约人顶好！二月红真是人美心善！

　　二月红又轻声询问，“那我可以叫你昭昭吗？”

　　灵昭点了点头，狐狸尾巴印证着她此刻愉悦心情，如一把绒毛羽扇舒展开来。

　　二月红看着蓬松的雪白尾巴，终没忍住，他曲线救国，试探性伸手，在察觉灵昭完全不抗拒后，大手落到了她的头上，指腹滑过了她毛茸茸的耳朵。二月红轻柔喊了声，“昭昭。”

　　手感好极了。

　　陈皮，眼红了。

　　陈皮强硬挤过去，他横到二月红和灵昭中间。十四岁的少年身板还未长开，但比灵昭高了一个头，正好将她遮掩住。

　　陈皮又眼疾手快地将桌上的血玉拿起，“师父，我很早认识小狐仙……昭昭了，昭昭今日跟我。”

　　“我有一些事情想和昭昭说清。”

　　灵昭踮起脚尖，她从陈皮右肩处探出头。

　　二月红看着灵昭快贴到陈皮身上的姿势，察觉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亲昵，即使闹了矛盾，也自然亲近。二月红柔和一笑，“也好。”

　　“我正好监督管家收拾出一间房屋。你好好照顾昭昭。”

　　陈皮：？主权明明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