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自己贴金.

杨博文抱着一叠复习资料送到祁纪桌上时，祁纪人还在梦里和周公约会，被他忽然吵醒下意识皱眉。

抬眼对上杨博文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起床气更是无端而起，祁纪幽怨瞪他一眼。

祁纪“干集贸？”

一点儿都不客气。

杨博文“？”

杨博文嘴角僵硬一秒。虽然没素质是祁纪的本性。

杨博文“少好人没好报了。”

他弯起手指，用骨节敲了敲放在她桌上那一打厚厚的复习资料。

他扬唇，居高临下地望着半趴在桌子上仰起脸的祁纪。

杨博文“能帮你不垫底。”

祁纪“不用了。”

祁纪睨了他一眼。

祁纪“我可不想别人抢走我倒数第一的宝座。”

这话说吃来她好像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杨博文听了这话有一秒的哽住。

他颇有些无语。

怎么会有人管倒数第一叫宝座并以此为荣的？

杨博文“……随你。”

转身要走，祁纪却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手撑着桌沿，伸手抓住杨博文的袖子。

她的手隔着衣服布料触摸到他胳膊的那一瞬，杨博文明显一怔，下意识转身躲开祁纪，冷着眼抬眸却对上祁纪那双漂亮而澄澈的眼睛。

祁纪“不过我有点好奇……”

祁纪朝他眨眨眼睛，目光下移一瞬，触及他明显向身后缩的手臂，然后又视若无睹地抬眸看杨博文。

祁纪“为什么班长你要帮我呢？”

杨博文居然有好心帮她，这本来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祁纪“你分明最看不惯我。”

祁纪对此充满疑惑。

她想试图捕捉到什么疑点，可杨博文偏偏不痛不痒，毫无波澜抬眼扫了她一眼。

杨博文“少给自己贴金。”

就像他平常那样，对她的态度永远带着一股让人极其不舒服的蔑视。

杨博文“我看不惯的多了去了。”

杨博文“你算老几？”

但随后杨博文又弯起唇角，勾起一丝并不真切的笑容。

他含着浅淡的笑意注视着祁纪。

杨博文“不过你很有意思，我不想你太早出事。”

我不想你太早出事。那也就是说，考试倒第一真的会面临什么恐怖的对待？

祁纪又想起陈浚铭说的，她暗自敲定，方鲸的死一定与考试有关。

祁纪“……会出什么事？”

杨博文挑眉。

杨博文“你可以自己试试。”

显然他并不会好心给出她要的答案。

祁纪白他一眼，什么都问出来只好重新坐回座位上，看着杨博文转身回了他自己的位置，祁纪扭头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张函瑞。

大概是确实这场考试很重要，张函瑞也在认认真真地复习，整理起的错题本已经反复看了好几遍。

祁纪“你知道么？”

祁纪问他。

祁纪“考倒第一的后果？”

张函瑞“会被带走。”

张函瑞淡淡跟她解释。

张函瑞“如果这个人幸运的话，或许还能回来。”

他话说到这里就陷入沉默，显然，如果不算幸运的话，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