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在必得.

糖果不要轻易咬碎。里面或许就包裹着刀片，尽管祁纪不知道这是怎么放进去的，但陈浚铭期待的目光太过于明显。

祁纪也不是好打发的，刀片被软舌推出掉在地上，她眨着眼看陈浚铭。

祁纪“好幼稚的伎俩。”

逞口舌，是祁纪特别擅长做的事。

与预料之中的唇齿被搅烂，血肉模糊成一片的惨剧截然相反，陈浚铭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陈浚铭“你很烦。”

祁纪“哦，烦不死你。”

她把作业本丢给陈浚铭，懒洋洋地往墙边一靠，低头娴熟地点了支烟，天台的风吹得人很爽。

看陈浚铭吃瘪，她也确实挺爽的。

陈浚铭咬牙切齿，看着祁纪挑着眉吐出烟圈儿的样子，他真想上去给她一拳啊。

陈浚铭“我写作业这事也没什么好笑的吧。”

陈浚铭“难道你成绩很好么？”

他不甘心朝她扬了扬下巴，祁纪这才看清楚，少年下颚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留下一道明显且蜿蜒的痕迹。

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在乎陈浚铭的死活，漫不经心地吐了口烟，指尖弹掉烟灰。

祁纪“不好啊，能怎样。”

陈浚铭“你不害怕考试？”

祁纪“考呗，我又不怕别人跟我争倒第一。”

都进港城书院这种学校里还卷个集贸啊。再者她本来就不喜欢学习。

她坚信，大多数都和自己一样，学习会让人感到痛苦。既然痛苦，那为什么要去做。

迷恋痛苦，对痛苦上瘾，自讨苦吃，在她这里没意义。

陈浚铭“傻逼。”

祁纪“小孩儿说话嘴真脏。”

陈浚铭“你是高二四班的吧。”

他猜想她或许根本不知道这所学校的全貌。

于是压低声音，带这些威慑和恐吓的意思，目光幽幽地看向她。

陈浚铭“你班上一个倒第一已经死了 ”

眉间的钝痛感又开始隐约发作，祁纪眸色有一瞬间的发深，垂下眼帘颤动的睫毛挡住她复杂的情绪。

祁纪“……谁。”

她声音浅淡，有些发颤。陈浚铭以为她真害怕了，弯唇有些雀跃。

陈浚铭“前一阵跳楼内个，方什么的。”

他努力回想，也没想出那个不相干的名字。

陈浚铭“不记得。”

陈浚铭“你小心步入她的后尘吧。”

姓方，四班。陈浚铭就算只透露这点儿信息也足够有用了。

祁纪微愣，抿唇。印象里方鲸一直都是很优秀的孩子，初中成绩也名列前茅，尤其是她听起来跟天书一样的英语，她讲得总是很地道。

怎么会倒数，怎么她的死和考试有关联呢。

祁纪“……看来我真得害怕了。”

陈浚铭“呵呵。”

陈浚铭勾起一丝冷笑，自以为这次一定扳回了一局。

而下一秒他的得意就被彻底冻结，因为祁纪扬眉，脸上不仅毫无惧意。

祁纪“这个倒第一我势在必得了！”

她终于能逼近那个真相了吧。

陈浚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