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肆意地侵蚀身体的温度。好冷啊……
弗兰克林猛地睁开眼睛，视野内一片涌动的血红——他胸膛流出的血染红了海水。想起小丑，他才勉强清醒了，弗兰克林草草地用两卷［绷带］吊着自己的血量。所幸，传送还能用。
一口血哽在喉头，但弗兰克林不敢浪费时间，他眼前已在阵阵发黑。弗兰克林勉强捞住了不断下坠的小丑，他激活了［心跳屏蔽器］才敢把氧气瓶的呼吸面罩扣在小丑的脸上。海面下格外地昏暗，也格外地宁静，寒冷。弗兰克林不小心呛进几口水，他的手也有点脱力了，时间不多了。这时候，他心里涌上一个幼稚的想法：他现在得给小丑一巴掌，以报刚刚的一脚之仇。
最后，他还是把最后一卷［绷带］用在小丑身上，又把心跳屏蔽器塞进小丑手里，这才放心地松手，任由自己下落。
眼前已经陷入一片黑暗了，啧，要窒息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就像有一只手紧紧攥住自己的心脏一样令人心慌——哦，忘了，我现在可没有心脏。
这真是一个有点黑暗的笑话，弗兰克林这样想，但没准这表达了我的思乡之情呢？如果我还能见到那个该死的超人，我一定要把他揍得t m都不认识！等等，他好像已经没有妈妈了？哈哈哈……也对，只有他这种没mu的东西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不过，蝙蝠侠和超人，他和小丑，谁现在又有母亲呢？哦，他们的超人，那个阳光羞涩的小镇男孩有，真是令人格外地羡慕啊。
我那甚至无法回望的放乡……
好像有什么东西拽了自己一把？不过很快，他的意识完全消散了。
……
海滨，沙滩上，这里跪着一个人。他穿着湿透了的病号服，海水从他的脸上滑落，倒像是为谁哀悼的眼泪。他手里攥着一枚做工精巧的胸针，他攥得如此之紧，以至于繁重细密的装饰金属一点点嵌进肉里，血液倒将胸针上的花纹勾勒出肃杀的意味，此时天地俱静，小丑跪在这里，他苍白而又肃穆的面庞隐去，这是一场无声的葬礼，惟有永恒的大海波涛不绝。
我至今不知该用怎样的称谓去呼唤你，亲爱的，我是这可笑世界中无法自控的一员，但你曾是只无忧的鸟，你本该飞向那片明净的天空，飞离这泥潭一般的城市。你曾说，你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我予你恐惧，绝望和痛苦。我又何尝不是呢？我用你我的命运作了敲门砖，踏上了那条无法回头的拉撒路。我本以为我早已心如磐石，如今却是自食恶果。
小丑起身，背离大海而去。他纤瘦孤寂的背影像是自地狱而来的复仇的魔鬼，又像是高悬已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超人，审判之日，到了……
————
［我］：存稿差不多用完了，最近几天可能写不出新的，过年了，我要去玩啦！
备注：主角不可能死，弗兰克林死了我还写什么
第三十四章 亡者归来
［备注说明：本段情节用"蝙蝠侠"代不义蝙，用“布鲁斯"代主角世界的蛹蝠侠］
反抗军基地，蝙蝠侠、布鲁斯和被绑住的小丑沉默对视。
布鲁斯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周，他一直协同蝙蝠侠搜寻小丑和弗兰克林的下落，但是什么都没有，他们就像石沉大海般消失了。
今早，基地门口的人反映外面有人找蝙蝠侠，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去了。
来的人是小丑，他戴着口罩，脸上没有厚重的油彩和妆容，只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左胸处别着一枚蓝宝石胸针。
布鲁斯一见到小丑就给了他殴打＋搜身＋捆绑一条龙套餐。他们本应该审问小丑弗兰克林的下落，但小丑很不对劲。他没有笑，不发一言，只是安静地盯着两只蝙蝠，他的眼里依旧是无端的讽刺，如同沉默的，即将食人的猛兽。
"弗兰克林在哪儿？"
小丑垂下眼帘，他不笑也不看人时，神色总有一种在教堂向上帝惭悔的哀寂。小丑和弗兰克林遇上了不义起人，小丑如今还活着，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布鲁斯并不愿相信。
小丑沉默地盯着他身旁的空地，似乎那里下一刻就会出现什么似的。
————
［弗兰克林？弗兰克林！］
弗兰克林睁开眼睛，一片黑暗，他什么都看不到。
［薛定谔？］
［……是我］
［你们不是……］
［你的死亡触发了保护机制，所以我们又和你连上线了。］
我的……死亡？我死了吗？
是的，他死了，因为突然的穿越和那个奇怪的超人。那么我现在在哪里呢？小丑还活着吗？过去多久了？
［弗兰克林，听我说。我们可以复活你……］
［代价呢？］
这次薛定谔，也就是032长久没有说话。
［我们会彻底联系不上你。］
［所以你们又想丢下我一个人？］
［对不起……弗兰克林，有人在等你，你不能停在这里。］
［我知道了，开始吧］
［复活后你的情绪可能会有较大起伏。那么，弗兰克林，再见……］
［滴，重启中……］
［检测到奖励，体质大幅度提升！］
［备用方案“极简版”启动！将关闭除背包外所以功能］
［最近的传送点已找到！］
［有且仅有一命，请玩家谨慎游玩］
［愿虚实间，唯有你永存］
首先是令人难以忍受的窒息，弗兰克林只得急促地大口呼吸来缓解痛苦。
他感到自己疼得跪在地上，心脏宛如被尖刀刺穿。然后，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人紧贴在他耳边说话：“弗兰克林，我在这里。我在……”
弗兰克林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他的双手紧紧地攀上这个人的后背，似乎害怕这个人离开。
弗兰克林发现他在流泪，说不出话，他只好轻推小丑的肩膀，示意对方放开他。
小丑松开了手，他的脸上露出点笑容。
“啪”！弗兰克林干净利落就是一巴掌！哈！让你踢我！
这清脆的一声让其他几个人也震惊了。弗兰克林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三个人。
布鲁斯、蝙蝠侠和夜翼？！
小丑这时候反应过来了，开始大笑：“哈哈哈哈哈……”
弗兰克林一把捂住他的嘴。“啧，别吵，我在思考！”
两个蝙蝠？弗兰克林当然认识他们世界的蝙蝠侠。对了，这个世界还有一个蝙蝠侠！这是什么，双倍快乐！
小丑的嘴依旧咧着，没有小丑妆的加持，他的笑容依旧可怖。弗兰克林觉得自己再捂着他的嘴，对方就要下口咬他了！
弗兰克林赶忙拿开手。布鲁斯马上过来把小丑绑在旁边的椅子上。
弗兰克林擦了擦脸，熟练地露出笑容。“蝙蝠！我好想你！”他冲布鲁斯张开手臂。
布鲁斯：疑惑且警惕的眼神
小丑不高兴了：“甜心，你可以先抱我！”
“滚远点！”弗兰克林差点想给小丑一脚，“刚刚你没抱是吗？”
弗兰克林不想跟小丑继续无意义地拌嘴，现在更为重要的是——他不认识的那个蝙蝠侠和夜翼！
弗兰克林凑到那个坐着的蝙蝠侠身前。“嗨！”
这个蝙蝠侠的制服更像战甲，更为凌厉肃杀。他这个样子让弗兰克林心里有点害怕。
蝙蝠侠看了弗兰克林一眼。“布鲁斯，我们需要谈谈。”
“嗡”蝙蝠侠站起来时身上发出的奇怪轰鸣声引得弗兰克林看向他。不过夜翼很快过来挡住弗兰克林的视线。
夜翼向他露出友善的笑容。“我带你出去逛逛？”
“好吧……”弗兰克林这才把视线收回来。
其实不能把眼前的人称为夜翼，他根本就没有穿夜翼的制服。迪克头上缠着绷带，腿似乎也受了伤，但是他的笑容依旧是熟悉的阳光开朗。
弗兰克林伸出右手。“你好，迪克，我是弗兰克林。”
迪克和他握手。“你好，弗兰克林，我想你认识我。”他又指了指弗兰克林的胸前。“那是一套吗？”
弗兰克林低头，他胸前戴着心跳屏蔽器器，应该已经激活了。这个和小丑的那个没什么区别，就是宝石变成了祖母绿。
弗兰克林点点头，没说什么，跟着迪克往外走。
“亲爱的，没有人比我更信任你。”小丑这时说。
弗兰克林头也不回地给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嘴里却说：“我知道……”
反抗军基地并没有比弗兰克林想象的好，这里有很多伤员，还有孩子。一路走过去，很多人都和迪克打招呼。他们看到弗兰克林，也没多问，有的还往弗兰克林手里塞点小零食。
当有个孩子偷偷给弗兰克林塞弹壳时，迪克敲了下那个孩子的头，笑骂了声“调皮”。
最后，他们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落日。
迪克坐在地上。“感觉怎么样？”
弗兰克林也坐在他旁边。“很好，这里比哥谭要团结很多。”
“不，有时候，哥谭才是人心一致的地方。”
“你们一直在反抗超人吗？”
迪克掏出点零食来吃。“自从B和超人闹翻之后就开始明面反抗了，不过我们一直很被动。”
“我想帮忙。”
“当然好，有你和你们的布鲁斯，我想事情会轻松很多。”
弗兰克林把那颗弹壳举起来，对着太阳看。“我会劝说小丑不搞事的。”
“小丑很少信守承诺。”
“他虽然精神不正常，但还是明事理的。小丑从来没有违背和蝙蝠侠都承诺吧？”
这下迪克好好地思考了一会儿，说出一个自己都感到惊讶的答案：“没有。”
弗兰克林笑了：“那我就有把握。”
弗兰克林把弹壳转了一下，看到上面刻着浅浅的“hero”。他站起来。
“迪克，带我去找你们的蝙蝠侠，我有话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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