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贲的眼睛中射出期待的光,目光灼灼地等着我的下一步动作,那个眼神分明就是盯着生肉骨的野狗。
我告诉我那三个东西是什么,我就告诉你们为不可能成事。
羊贲咳咳……
随着我的手指收紧,羊贲不得不张开嘴来呼吸,迷离恍惚地动了动嘴唇。
羊贲不……可能……
我唉……坏狗狗,怎么都学不乖呢……
我手上力道又是一紧,羊贲眼神中有绝望有愉悦,也有一丝丝恐惧,但最多的还是希冀,似乎在期待我更恶劣地对待他。
我却松开手,趴在他耳边小声说。
我你走失以后,你的母亲过得很不好呢……
羊贲(愣住)走失?母亲?
羊贲(立即变成咬牙切齿的神情)我没有母亲!是老头子把我养大的……
羊贲咳咳咳咳……
我(抬起他的下巴)像养狗那样吗?
羊贲张了张嘴,却能说出什么话来。
好像是无力反驳,喉咙里有发出那种野兽一样的呼噜声,两腮的肉紧绷起来,脸上露出如同野狗对峙一样的威胁的神色。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恶狠狠瞪着我。
我今天先这样吧,下次我会如约让你们母子相认的。
说着,我叫人把他放下来,继续晾着,好好喂养起来。
羊夫人的爱子心切,我刚回到徽音殿门口,就被一个容貌不凡的妇人挡住,她身后的不远赶紧走过来想要解释。
???臣妇拜见长公主殿下!
我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差点儿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多亏了陈仲和不远扶住了我。
不远殿下小心!
???殿下小心!
???臣妇是羊曼的家眷,求殿下饶我儿一命!
羊夫人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哭腔,跪在地上,一头磕下来。
我原来是羊夫人,快快请起。
我请先进……
中年女子请殿下救救我儿的性命!若殿下不答应,臣妇就一头撞死在徽音殿门口!
趁她扣头时,我在陈仲吩咐:
我快!去鉴台,叫那里的人狠狠地打小野狗!
不远???
我(扶住羊夫人)这……本宫也不知那狂徒是不是您家公子,只是有些巧合类似,不如您去和我见一见他……
中年女子好!好好好!谢殿下!
羊夫人舐犊情深,不等我说完就立刻拜了又拜,险些又要给我叩头。
不远扶起极力压抑着哭泣欲望的羊夫人,为了拖延时间,我特意带她绕了远路,并进行下一步的铺垫。
我羊夫人,冷静一些,那刺客虽然确实姓“羊”,但或许是养大他的歹人故意为之呢。
中年女子歹人?
我(取出布条)这是他身上的,他是个“烂柯人”,是被脱机教的一个“老头子”养大的。
中年女子(又哭泣起来)我的儿啊……
我(……都说了不一定是你儿子了……)
我这几日,鉴台对他严加拷问,但他什么都不肯说,十分维护那“老头子”,将那个老头子当做养大自己的恩人……
中年女子(悲泣不止)
我若他什么都不肯说,按鉴台的规矩,只能……
中年女子(急切)求点下救救我儿!
我(叹气……)我试过了,但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甚至要我杀了他……
中年女子(绝望)我的儿啊……我对不起你……那天我要是不去买橘子……
我(虚情假意)现在能救他的不是我,是夫人你……
中年女子我?
我夫人若是能劝他把真相说出来,羊公子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中年女子妾身是妇道人家,六神无主,求殿下给妾身和我儿指条明路……
我趁羊夫人下拜时斜眼看见陈仲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妥了”的眼神,便第不知多少次扶住羊夫人。
我本宫若无心帮夫人又岂会托舅父给贵府送信?
我夫人放心,你只需如此这般再这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