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首先勾行军自认为不算是妹控，其次就算他是，他也不是会干涉妹妹感情生活的变态。
但是——
行止下值回到家，正准备问哥哥演出情况。结果却看到他坐在客厅里，非常认真严肃地喊她：“阿止。”
“哥哥从来没和你讲过这方面的事情，可是和搞乐队的谈恋爱真的不行，搞乐队的穷啊！！！”
“……这要讲也是妈和我讲吧。”行止觉得好笑，“你不是去替我演出了吗？怎么好像演到了我完全不知道的剧情？”
行军：“就你们那个团长，你是不是和他在交往？”
“谁说的，我没有啊。”
行止果断的反应让行军收起了打好的腹稿，可他看起来将信将疑。
行止直接打断他：“都说了没有了——演出怎么样？”
“……很顺利，还开了庆功会。”行军说着又想起来了，“ebul怎么会知道你手上的茧子和我的有差，你们是不是牵过手，你还说没有在和他谈！”
行止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甚至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可是不管她怎么回想，和ebul最深的肢体接触也就是握过手。
可ebul连他们兄妹二人都能认错，仅仅只是握手他就能分得清这种细节——谁信啊！
头脑风暴后的行止发出了无辜的悲鸣：“我怎么会知道啊！！！”
21
行军没有再追问这件事。但在第二天处理完交给他的文件和安排临时任务的人手之后，到了某家街边的咖啡店，心事重重地喊来了勾双陆。
勾双陆晋升为第四席（最后一个领队候选）之后任务量增加。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外，接受现任领队和首席候补的私人委托也算进了他的年终KPI。
行军心里想着事，嘴里念念有词：“唉……恋爱……”
双陆到场时就听见这么一句，不清楚前因后果就随便接了一句：“怎么了，这是什么话题，军哥你要和我谈？”
行军见到他来了，顺着自己脑子里想到的部分就问了出来：“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该和搞乐队的谈恋爱吧，生活有保障吗？”
双陆真有点傻眼了，推了推眼镜：“但是哥，第一我不是gay，第二我们是真的堂兄弟。”
行军对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我说的是阿止。”
双陆倒吸一口冷气：“啊这个是不是比堂兄弟还更过分一点。”
行军：？
他反应过来，愤怒地踢了双陆一脚。然后整理了下思路道：“我发现阿止好像有恋爱对象了。”
双陆：“没听她以前有和谁在一起过，现在都多大了，谈恋爱不也挺正常的。”
行军：“但是那个男的玩乐队。”
双陆终于严肃起来：“……那就是个很大的经济问题了。”
勾行军甚至提前确认他手上并没有其他领队交代的任务：“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给你除了正常出勤之外的一周时间，给我搞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在谈。如果是，剩下的时间就先给我把那家伙的情况初步打听清楚。”
“这么狠……”双陆仔细琢磨了下这番说辞，“让我去确认？也就是说你不能肯定阿止和这个叫ebul的人是什么情况。”
“我是不能肯定！但也不能说服自己他们没什么啊。”行军想了想，然后把之前发生的事尽量详细地说了个清楚，给他提供信息。
双陆听完有了猜测，但还是问道：“如果只是‘确认’的话，为什么不直接问阿止呢？”
行军：“我问过了，因为她回答不清楚，态度好像有点回避。”
“所以？”
“……类似青春期那种感觉？”行军快速剖析了一下，说道：“我和阿止虽然是双胞胎兄妹，血脉异能相连的手足，但我们毕竟还是两个人。感情生活这么内心的问题她会不想让我接触到也很正常。可是再怎么样……好吧，搞乐队也不是不行吧，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相信阿止不会被伤害啊？”
双陆：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三个月前才刚提交大学毕业论文……而且你这段话妹控浓度实在是有点高。
行军开始在安排后续的事情了：“所以我只能拜托你去帮我调查……你和韩克拉玛家族有旧，实在不行，就请一位正经的他们家人对ebul用读心术吧。这好像也挺方便的。”
双陆抱怨道：“你还知道我不是真的啊，请人那都是靠情分，我怎么平人情账啊！”
行军拿出两张票：“这次所有途中开销走我私账，同时我给你两张「我起不出名但一看就是最高级的豪华酒店」自助餐入场券，可以带人。”
双陆抽出一张券，果断道：“另外那张折现。”
“好说。那就交给你了。”
22.
那天虽然行军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可是行止心里有这事还没结束的预感。颇有些紧张兮兮地连着两天都参加了练团，出勤率大大提高了。
ebul：“蛮少见的诶。”
行止斜了他一眼：你以为是因为谁。要不是怕她哥背地里做点什么她才不会这么勤快！
练习间歇大伙儿开始聊天，ebul趁机问道：“对了阿止，前几天的演出……”
行止：“我之前也有说过我来不了的时候会找人替代。”最多也就是她没说找了自己亲哥来。
ebul：“我不是对这件事有异议！我只是想说你哥好像误会了什么耶……要怎么办。”
行止：“说起来你到底说了什么我哥会炸毛成那样……”
ebul：“一定要说的话，就是在说出你们的手感觉不太一样之后还不小心叫了声‘哥’吧。”
行止扶额叹气。
正在此时，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了练团室门口：“这间是被告五人在用吗？”
行止看到他吓了一跳，立即传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却并没有搭理行止，而是自顾自地打开手中的塑料袋，提出了几瓶低糖饮料果汁热情地分发给众人：“我买了些东西来探班，大家辛苦了。”
团员不知所措地被塞了慰问品，面面相觑过后，ebul出声问：“你是？”
“我叫双陆，勾双陆。”他说。
ebul心虚道：“你也是阿止的哥哥？”
“我是也想这样说，但我比她小几天。而且正牌亲哥听到会凶我。”双陆说着向他伸出了手，“你是ebul吧，最近在我家很有名啊。”
ebul听他这么说倒吸一口气：“你绝对是在挖苦我吧？”
“我这不是给你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吗。”双陆说。
ebul眨了下眼睛，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握着双陆的手。他停顿了足足有五秒时间，才恍然大悟道：“这位兄台，想必你是有在玩架子鼓的吧！”
双陆挑了挑眉：“哦——？”
“我呢，毕竟也是玩音乐的嘛。”ebul有些磕巴，但十分真诚：“所以认识新朋友总是会下意识地关注一些和音乐有关的细节，像练琴的人指腹就是会有茧子啊！你的虎口和食指都有点粗糙，所以我猜你有在打鼓，对吧！”
他像是指出真相的侦探一样自信。
双陆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故作深沉地说道：“但只要是常年保持‘握’的动作这里就会长茧子，我的话，还是……用刀的情况比较多。”
他眼镜镜片反射的微微光亮害得ebul汗毛倒竖。
ebul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啊……”
“骗你的啦！”双陆灿烂地说，“怎么可能用刀。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啦。这是打鼓弄出来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
“音乐也算我们的家族产业每个人都要练。”双陆补充说明道，试图增加可信度。
行止看不下去了，把双陆拉走，关上门之前对被告五人的诸位说：“你们先休息吧，我来和他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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