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混浊的。
莫云裳被侍卫压着绑在刑架上,刺鼻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直冲她的脑腔,耳畔是不绝于耳的惨叫与哀嚎。
这里的空间十分幽暗,只有四周的墙壁上有一闪小窗,能够分清是白日还是夜晚。
暗器的毒性发作,宛若一把尖刺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不能动,不能呼吸,神志渐渐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侍卫提着一桶冰凉的水泼在她的身上,莫云裳猛地惊醒,呛了水,好一阵咳嗽。
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宫尚角在侍卫的簇拥下走进了牢间,意味深长注视着刑架上的莫云裳。
宫尚角“你是无锋。”
莫云裳不想做过多的解释,盯着宫尚角,语气平缓。
莫云裳“是。”
宫尚角“你潜入宫门,接近远徵的目的是什么。”
宫尚角“是想杀他,亦或是想杀我。”
莫云裳低下头,不做回答。
宫尚角“不说?”
宫尚角冲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颈,见她仍是咬死不开口,一声冷笑,对着旁边的侍卫开口道。
宫尚角“用刑。”
宫尚角一声令下,侍卫慢慢向莫云裳走近,扬起长鞭一下一下抽在她的身上。
莫云裳吃痛,还没容她缓口气,下一道便再次袭来,鞭尾划破她的脖颈,鲜血溢出。
被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
握紧双手,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冷汗布满额头。
下一秒,宫远徵不顾侍卫的阻挠闯了进来,疯了一般的推开掌刑的守卫。
宫远徵“住手!”
宫远徵挡在莫云裳的身前,宫尚角见此无奈摆了摆手,他最是清楚宫远徵的为人,不管眼前的人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可她威胁到了宫门,他也丝毫不会手软。
宫尚角“罢了,先把她关起来,明日再审。”
侍卫齐声道是,将莫云裳松绑带回牢房。
而宫远徵,则是被宫尚角带去见了雾姬,听说是宫紫商她们在后山祠堂发现了一个人——前少主宫唤羽。
两人赶到羽宫之时,宫唤羽面色惨白躺在塌上,月长老为他诊脉。
宫子羽“哥 究竟是谁,对你下如此重手。”
宫唤羽“是无名。”
宫子羽“又是无名…无名是谁!”
宫唤羽“是雾姬夫人。”
宫唤羽“她废了我的武功,把我囚禁起来,日后每隔几日便会以为父亲上香之名来到祠堂。”
宫唤羽“每次来,丢下点吃食便离开。”
宫尚角“为什么雾姬没有杀你,要费这么番事,囚禁你。”
宫唤羽“她想要的,自然是花宫的那件东西。”
宫子羽“若姨娘是无名,那刺杀她的人是谁。”
宫子羽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面面相觑,平日里每到这个时候都要说上两句的宫远徵今日却将头垂的很低,出奇的安静。
宫尚角“是莫云裳。”
此时,长老院内,岑寄欢偷偷溜进藏书阁,在暗器一栏内迅速翻找,时不时抱怨。
岑寄欢“该死,留给我这么大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