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选择

诡辩神认真地凝视了他一会，然后笑着轻声说道。“不，你不愿意。你只是没意识到自己还有其他选择。”

“这世界对你远比对她宽容。”诡辩神说，“笑一下吧，哥德夫雷，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你有轻易获得你所想要的一切的办法。”说完，诡辩神不等哥德夫雷回答，就如一阵云烟般消散了。

哥德夫雷并没有再回答什么，他蓝色的双眸在夜色中依旧是如同冰一般透彻。等到太阳从城邦遥远的地平线上升起，爬过葱绿的山脉。哥德夫雷才对着太阳开口道，“你为何要照耀这恶心的世界？”

他望向远处，在他视线内，所有生灵都是如蛆般蠕动的古斯。哥德夫雷不清楚该如何跟应怜己解释他的北境信仰，但他果然还是认为古斯以及古斯造就的神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恩那，跟古斯是没有沟通的必要的。’他想，他只需要做筛选。既然应怜己不让他伤着捷尔德，那他不理睬就是了。

第二天睡醒起来，应怜己还是觉得浑身不舒坦。她跟屋里的另两人打了个招呼，在忙卫生的捷尔德跟哥德夫雷都应了她一声，但彼此互不看向对方。

应怜己对此也没办法，这得靠他们两人间自己解决，她顶多是能多陪他们两人聊聊。

“吃饭吧。”她说，月桂之城的食物以麦饼、橄榄油与葡萄为主，富裕一点的话可以再加盘海鱼。今天这顿每人一个橄榄油煎麦饼带一盘葡萄的早饭，他们三人花了三十五铜。‘物价比钉锤边境贵。’应怜己想。‘但好在我不用装修女节食了。’

哥德夫雷没吃饱，他说，“我之后会去打猎。”

“嗯，你记得仔细分辨那些有神力的动植物。”应怜己说，“它们要么是被这儿神明喜爱的生灵，要么是人被惩罚变成的动植物。遇到的话就躲着点走，免得被诅咒。”

“好。”哥德夫雷说，说完他就一个人出门走了。他的性子便是喜欢独来独往的，应怜己也不会强留他或者多唠叨什么。

“神罚就只是变成动植物吗？”捷尔德不解地问道，“就这样吗？不应该全家吊死吗？”她笑了，“感觉这的神好温柔啊。”

“哦，捷尔德。”应怜己说，“不一样的。这边的神不像钉锤那边，只有你明确违反了某项律令才来惩罚你。他们很随性的，可能只是因为兴致到了就把你变成一匹鹿或一棵树。”

“神怎么能这样呢？”捷尔德明显不能接受。

“因为是神吧。”应怜己说。“你有想好接下来该做什么吗？”

“我能做什么呢？”捷尔德迷茫地看向她，“我们在这能向先前一般采野菜，背圣典吗？”

“可以，但在这你可以做的远比在钉锤猎罪之国更多。”应怜己说。

“我不懂你的意思。”捷尔德的眉毛困惑地垂落下来。“修女跟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们不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吗？你知道的，我没什么主意的。”

“你可以找点自己感兴趣的且月均开销在两个金币以下的事情做，”应怜己说，“在这我们不再需要背圣典采野菜求活了。我们会有更快的赚钱方法，所以我希望你能读书识字，找到自己的爱好。”

“我不知道...”捷尔德说，她从来没想过修道院之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