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互联网发达的时代,无数的娱乐新闻很快的盖过了孟家所谓的“丑闻”。
两人在哈尔滨忙碌的旅途也接近尾声。
孟砚书收到许沁问候的消息,简单的回了几句,便询问了宋焰的情绪。
听完许沁的陈述,孟砚书对于宋焰的态度倒是改观了不少,她看了看旁边正带着耳机开会的孟宴臣,不由自主的移不开了视线。
孟宴臣长得着实好看,从高中的时候她就这样觉得。
孟宴臣那时候总是带着黑框眼镜,浑身上下是一丝不苟的气质,只有在许沁面前才流露出一股温柔的气质。
孟砚书顿时觉得有些可笑,当时的自己原来并不是觉得他们好笑,而是一种扭曲的羡慕。
柔和的灯光打在孟宴臣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打下的阴影让孟宴臣看起来像一尊雕塑。
孟砚书觉得孟宴臣干净的很,某种意义上孟宴臣还是挺单纯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孟砚书很喜欢孟宴臣一直盯着她看,他看向她的目光是不断变化的。
疑惑不解的,迷茫无措的,隐忍不发的,直到现在,慢慢的变成了有点儿可怜,还有点儿可爱。
“看什么呢。”
孟宴臣被孟砚书盯得有些不自在,结束了会议也保持姿势坐了好一会儿。
他与孟砚书隔着不近的距离对视,她的眼神一直都很深邃,里面蕴藏着丰富的情绪,只不过主人习惯性的不让它们爆发出来。
孟总监长了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孟砚书想到这几句话。
她弯弯眼睛,揉了揉一直支撑自己脑袋的手腕,回答:“看狗呢。”
孟宴臣愣了一下,这里也没有狗啊。
意识到孟砚书是在说自己,又想到了肖亦骁拍的照片,他顿时连着脖子一起红了。
他有些生气的拉着孟砚书的袖子,小幅度摇了摇,“我不是狗啊。”
“你是。”
孟砚书看他这样,起了些逗弄的心思,“孟宴臣,你还是个宝宝啊。”
孟宴臣听了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许沁说得果然没错,孟砚书这样的人果然就喜欢什么奶狗那一款。
幸好他准备充分,看了许多奶狗的视频,虽然引起了他些许不适,但自己做起来却是游刃有余。
几年后的孟砚书听见孟宴臣给自己的讲述,笑着问他,你难道没想过你本来就应该是吗。
外卖的门铃声让孟宴臣有机会红着脸走开,留下孟砚书在原地一脸愉悦,
两人回到燕城,孟宴臣就直接回了国坤,孟砚书则是回孟家陪着父母。
付闻樱在试衣间跟孟砚书一起试穿带回来的貂皮大衣。
付闻樱平时的衣服都十分的典雅,她第一次试穿便喜欢上了这件衣服。
孟砚书带回来的是一件白色的披肩,她给付闻樱搭配了一件款式简单的黑色礼服,让付闻樱看起来气质更加的高挺。
付闻樱是典型的中式大家闺秀,这样一搭配倒是有了几分军阀太太的样子。
她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左右照了照。
“砚书啊,你觉得宴臣怎么样。”
孟砚书一听,心跳顿时快了起来,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做事变得果断了不少,但是还是考虑到的太多,但也是好事,出错的概率也小。”
付闻樱笑着摇头,让孟砚书随着她下楼。
“你走的这些日子,妈妈想了很多。”付闻樱拉着孟砚书坐下,亲自给她择了个草莓。
“宴臣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不开心,当母亲的,我自然是会心疼的。”
“我本以为,自己给他安排了最好的路,你说的对,我从来没问过宴臣。但他是我儿子,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孟砚书安静的吃着草莓,听着付闻樱的讲述。
“砚砚,你也是我的女儿。”
她拿着纸巾擦擦孟砚书的手,握了上去,付闻樱的手冰冰凉凉的,冷的孟砚书打了个寒蝉。
“妈,我知道了。”
付闻樱笑着摇头,点点孟砚书的脑袋。
“你又知道什么了,妈妈不是那个意思。”
付闻樱摘下手上的玉镯,在孟砚书震惊的目光中套在了她的手上。
“嗯,正好。”
玉镯一看就是老物件,是孟怀瑾的母亲在付闻樱进家门时给付闻樱的,是老一辈对小辈的认可。
孟砚书抚摸着玉镯,抬头看着付闻樱,终于将眼底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
她百感交集,抱着付闻樱,一遍遍说着谢谢妈妈。
付闻樱也不管了那些礼节,拍着孟砚书的后背,欣慰的笑着。
孟宴臣回家时就看见孟砚书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编织中国结。
看着一地的材料,孟宴臣拎起来一只,细细的端详着,明显的,孟砚书一直都是学什么像什么。
他坐在孟砚书旁边,捡起来一根红线,学着孟砚书的步骤想要自己编一个。
“别乱动。”
孟宴臣委屈的放下,自己坐在一边干巴巴的看着。
孟砚书编了很久,一直等着孟宴臣都睡着了,孟砚书还在编。
她拿处下午选好的戒指,悄悄地套在孟宴臣的手上。
时间很赶,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订做,只是选了一对刻印着蝴蝶的素圈。
孟宴臣一早就闻到了香味,是孟砚书订的早餐。
昨晚不知道熬到了几点,孟砚书把他一个人丢在沙发上,自己回去睡觉。
虽然一般情况下孟宴臣也是睡在客房,但把他自己丢在这里。
太过分了!
孟宴臣自顾自的去洗漱,出来后孟砚书已经坐好等他了。
“睡的怎么样。”
孟砚书每天早上都会问孟宴臣。
“挺好的,就是穿这身不太适应。”
孟宴臣每天都穿着正装,睡觉当然不会舒服。
“我帮你擦过了。”
孟宴臣喝粥的动作一顿,擦哪了,他怎么不知道。
孟砚书抬起手,露出来手上的素圈:“手啊,我以为你发现了。”
孟宴臣迷迷糊糊的洗漱,怕早餐凉了就洗的很快,完全没发觉手上多的东西。
他看着孟砚书哄孩子一般的神态,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压不住心里的激动。
“我,这不是应该我来的。”
孟砚书嘲笑他:“那我要等多久,闷葫芦。”
她知道,孟宴臣一直不敢跟她说,还是因为母亲。
他怕付闻樱再对孟砚书施加压力。
孟砚书故意的给孟宴臣夹了个包子,露出来手上的玉镯。
玉镯孟宴臣是一定认得的,他呆坐在原地良久,连筷子都没有放下。
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睫毛颤了颤,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孟宴臣眼眶红红的,也不哭出声,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孟砚书走到他身边,将他抱在怀里。
隔着单薄的布料,孟宴臣清晰的感受到孟砚书腹部的疤痕,于是他哭的更凶了,一口气没缓上来,不知从哪发出了一声大金毛打呼噜的声音。
孟宴臣急忙把脸埋低,抿着嘴唇不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孟宴臣拉着孟砚书的手,小声嘟囔自己要做一个比项链还大的钻戒。
孟砚书那纸巾给他擦脸,如果不是她向来矜持,嘴一定会咧到耳朵后面。
果然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