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这篇开始欢乐。
孟砚书去了法国格拉斯小镇。
这里是世界香水之都,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浪漫味道。
她住在一栋独院小别墅里,这里是小镇的最尽头,有些许的破败但又十分安静。
孟砚书将它打理的很好,她在门前种上了一些花种,几经波折还是将他们养的发芽。
她的邻居是一位头发花白的法国老太。
老人操着有些口音的法语,性格也同发音一般古怪。
起初可能是觉得陌生的中国女孩扰乱她的清净,可后来发现孟砚书似乎出奇的安静。
于是她开始帮孟砚书打理她惨不忍睹的花圃,孟砚书也时常学着做些糕点送给老太太。
老太太看着了孟砚书颈间的项链,她问孟砚书是不是自己丈夫送的。
“他可真是不懂浪漫,明明应该做成戒指。”
老太吐槽道,孟砚书笑着回复她,那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老太显然是不信的。
孟砚书捡起之前的心理学知识,做了一名心理咨询师,只接待青春期被诊断为抑郁症的孩子。
有的人不解,为什么孟砚书有钱不想赚。
“法国本来就是一个佛系的国家,不是吗。”
算算时间,孟砚书已经二十六岁了。
老太有一天给她的花圃浇水时,孟砚书正对着食谱研究新的甜点。
老太问她,你就一直自己一个人吗。
“一个人不好吗,为自己而活。”
老太太看起来很赞同她的说法,很给面子的多吃了两块有些烤糊的曲奇。
孟砚书会每隔一个月去一次斯格拉斯堡,去品尝一次之前点过的甜牛奶和烤面包。
每次去她都看见屹立在城堡几公里外的国坤地标。
偶尔还能够看见孟宴臣在发布会熟悉的脸。
孟宴臣看起来过的很好,西装剪裁的很得体,气质也沉稳许许多。
他今年刚好三十岁,已经成为了公认最年轻的成功商人。
也曾因为那张脸出过圈,被网友成为“商圈最想嫁的男人。”
这两年孟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但这个男人表示,抱歉,他以事业为主。
孟母开始尊重孟宴臣的意愿,“我们家宴臣,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暂时不能被情情爱爱绊住脚。”
她都明白,但她一直没舍得放下姿态与孟砚书联系。
国坤在两年中达到了质的飞跃,等到年终总结开完,孟宴臣才去肖亦骁那里。
“呦,稀客啊,好不容易来了,不得给你找个伴?”
肖亦骁打趣孟宴臣。
孟宴臣摇头笑笑,说只是来找你庆祝国坤业绩比去年提升了两个点不止。
“行了孟总,整个燕城的GDP都是您拉起来的,还有什么不知足。”
要他说,男人的事业心起来了,简直如同猛兽出笼。
肖亦骁看孟宴臣低头把玩酒杯边缘,一把揽过他的肩膀。
“还没忘吧,你。”
孟宴臣抿了口酒,将肖亦骁顶开。
“有什么办法,她也不会回来。”
他哪还有脸叫她回来,自己的母亲差点逼死她,连他自己也是无形中的稻草。
肖亦骁恨铁不成钢的将酒倒满,他觉得人有时候太是个君子真麻烦。
就像孟宴臣这样的。
孟砚书走后,他已经做好了自家酒吧对孟宴臣‘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的姿态了。
一等二等人就是没来,还是自己一而再的约来的。
他问孟宴臣,你真放下了?
“没有。”孟宴臣很诚实。
“那你怎么不来浇浇愁。”
孟宴臣斜睨了一眼他,缓缓吐出几个字差点儿把肖亦骁气死。
“你幼不幼稚。”
肖亦骁有时候真想爆揍孟宴臣,他不是不敢,就是怕国坤群龙无首。
他双手掰着孟宴臣的头叫他面对自己。
“听哥一句劝,宴臣。”
“追媳妇儿不能太要脸。”
所以孟砚书手机里那个沉寂已久的好友对话框,在后半年的某一天突然活跃起来。
“你还好吗。”
“有按时吃药吗。”
孟砚书果断的选择消息免打扰。
拉黑了会被发现,她觉得孟宴臣总有机会拿到她的联系方式。
她有些不解,为什么在这个时间节点开始活跃,而且他总觉得孟宴臣的手机一定是被人控制了。
此时在梦想的肖亦骁被喷嚏叫醒了,他揉揉鼻子将空调关了。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孟砚书给一个孩子做完心理辅导,就想到了孟宴臣。
有时候需要心理辅导的不仅仅是孩子,还有家长,他和孟宴臣实在是像。
或者说是以前的孟宴臣。
它鬼使神差的点开孟宴臣的聊天框。
那个在一众推送消息中凭一己之力位列前三的聊天框。
孟砚书早觉得它扎眼。
算起来现在应该是国内时间凌晨两点,孟宴臣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半小时前,是一张电脑屏幕的照片。配文晚安。
孟砚书刚想教训他不要把电脑屏幕随意的发给别人。
她一条条往上翻,孟宴臣一天至少要发上五六条,早中晚附带上下班,有时会发上一张生活照。
终于在看到一条十月十一日孟宴臣生日那天的消息后。
她有些破防。
孟宴臣喝酒有些上脸。
看起来是在肖亦骁的酒吧,孟宴臣大抵是已经微醺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给他带上了狗耳朵发箍
孟宴臣眼神有些涣散和不愿,但他还是面对着镜头,看起来有些委屈。
再加上脸上的红晕。
配文:今天生日,喝了些酒。
她觉得这句话倒有可能是孟宴臣发的。
孟宴臣真的像狗,这是孟砚书的第一想法。
孟宴臣一定有自愿的因素,孟砚书是肯定的。
她默默的保存了图片,在国内时间凌晨两点半给肖亦骁发去:你是不是有病。
肖亦骁收到消息有些汗毛直立。
但他认为孟砚书不会很快回国,他还能存活一段时间。
毕竟那张照片孟宴臣撤回了,但他趁着孟宴臣吹蜡烛时偷偷发的。
然后删除了聊天记录。
他还是决定明天再告诉孟总砚书终于有消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