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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杯果茶

鸣龙少年:迷失的救赎

我们走进奶茶店,这家新开的店非常受同学们欢迎,甚至都要排队。

我和沈耀站在队伍末尾,后来又依稀走来几个人,他们似乎在讨论今天的数学考试,非常变态。

我听着后方的议论声真的好想加入吐槽,但碍于沈耀站在旁边,我愣是一个屁都不敢放,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奶茶菜单上。

我抬起头看着今天有优惠的奶茶,一杯奶茶可不便宜,但既然都说请客了,总不能太小气是吧,要做就做到完美,自然是最贵的好了,不过还是要问问沈耀的意见。

你喝什么啊?

沈耀抬起头看了一眼菜单,好像没什么他喜欢喝的,平时他不喝奶茶,要么茶水或者咖啡,只有这两个提神醒脑能让他保持清醒继续学习。

沈耀随便吧。

不是,你小子这么随意的?

我皱了皱眉头,思考奶茶之间的价格,不能太便宜吧,摸了摸兜里,没太多钱,那时候还没这么流行扫码支付,可你说沈耀那种家境的人我请他喝的太便宜,他会不会有什么看法,保险起见,咬咬牙那就稍微贵点的好了。

但是贵的没有折扣了,我只记得长辈们说过,送礼请客什么的不能很廉价,宁可不送也不要送便宜的。

其实,我想的太多了,沈耀根本不在意,他跟我来奶茶店纯粹因为回家也没事干,没人来接他,妈妈接亮亮去了,至于金师傅,呵,他多半去接父亲的小三小四了吧。

真是讽刺。

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成绩如此优异,他一直保持年级第一,就连老师同学都要把他端着,供着,可父母根本不在意他,尤其是父亲,他总说还不够,就这点分,却背过身去向同事们吹嘘他的成绩,他不理解,既然不爱他,不需要他,却为何还要利用他,寻找那所谓的光辉的颜面。

你喜欢奶茶还是果茶呢?

沈耀思索了一下,奶茶太甜了,太腻了,他不喜欢太甜的,因为自己根本不在甜蜜中不是吗?

沈耀果茶。

OK。

沈耀摸了摸包里的钱,他没打算让我付钱,说到底妈妈对他的教育是很成功,他的绅士风度从小养成,一般吃饭尤其和女孩子他不会让女生买单的。

就算他也不愿意买,但也不缺这点钱。

你好,我想要两杯豪华水果茶。

柜台的小姐姐诶了一声,她说一共三十六,沈耀刚想掏钱出来,没想到我更快,我也没注意到他拿钱的手,他愣了一下后有些尴尬地把书包转回背后。

“来妹妹,两杯水果茶。”

谢谢。

我接过水果茶,顺势递给沈耀一杯。

沈耀谢谢。

这是他为数不多,不用请客的时候,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倒是觉得我守信,说请就请了,是不是也反面说明我应该会好好替他保密呢。

沈耀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即便选择信了,也会不断怀疑,否定,认可,这个流程在他心里反复交替,也全凭我的行为判断着。

要想达到真正的,毫无保留的信任,难于登青天。

我们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准确说是有一个长桌子对着窗户摆放的,坐在这里能清楚地看见来往的人群,窗户外的世界。

窗户外的世界是那般嘈杂,车辆穿梭期间,喇叭声不断,有些学生高声喧哗着,路过玻璃时能听的一清二楚。

我看见甘禾晰和他的朋友们嘻嘻哈哈着,他笑得特别灿烂,他们等候着红绿灯,等绿灯亮起时几个小伙子一溜烟跑到马路对面去,他第一个跑到,还特意转过身来笑着其他人,看他的口型似乎高调地说着我是第一!

沈耀你怎么没去跟他打招呼?

没有必要呀。

沈耀为什么?

起初沈耀以为我去奶茶店实际去找甘禾晰的,那时候甘禾晰他们小团体站在奶茶店不远处,但很明显他没有看见走来的我们。

沈耀以为我买了奶茶就会去找甘禾晰,但我仍然没有,我只是找了个面对玻璃的位置坐下来,他便也跟着坐下来了。

我们挨着坐的,还是第一次没有分开这么远,除了当同桌的时候。

我对朋友的理解就是,平时玩的再好,如果我有一天出事了,堕落了,不再那么光辉的时刻,他依然选择坚定站在我身旁,这样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

沈耀微微皱眉,他明白我说的字里行间的意思,只是不明白我并没有把甘禾晰看成朋友吗?

沈耀甘禾晰是你的朋友吗?

是啊,但朋友分为很多种,一起玩乐的也叫朋友,同甘共苦的也是朋友,普通朋友或者好朋友甚至是知心的区别罢了。

沈耀不再多言,他终于有了动作,扯开包裹吸管的塑料包装,随后用力将吸管戳破果茶的封壳。

他喝了一口,有些透心凉,但这个天很热,倒也合适,肠胃凉爽了,但心间有些暖暖的,他其实并不喜欢装大度,好久没有人对他大度一次了。

虽然一杯奶茶没多少钱。

我们就这样相继无言地坐着眺望窗户外的风景,沈耀难得没有看书,他一直喝着果茶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则思考着罗叔发给我的短信,我想不明白,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在现场杀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呢?意外撞见了,便把两个都杀了,还是早已发现是一对双胞胎,预谋杀掉的呢?

罗叔说另一具尸体的检测报告没有出来,反正当时大致检查了一下死者外观,后脑勺没有击打痕迹,嘴唇也不发紫,不是被重器袭击死亡,更不是毒杀。

如果这些死因都没有,那就是被掐死的,她的脖子上的掐痕也呈现指印形状,几乎与第一具被发现的尸体位置保持一致,罗叔怀疑这就是凶手的仪式感,包括Joker卡牌,明明可以拿两副牌相同颜色的卡,为何一定是一个大王牌和一个小王牌呢?

若凶手冲我来的,或者模仿作案,不应该不了解那2012年的凶杀现场,只有一张大王牌,不管死了几个人。

是的,2012年死的,不止一个人。

沙发里藏着的那张大王牌,与2012年留下的牌一样,上面的字写着我需要你的帮助,小丑。

谁需要我的帮助?

还是说这是一种对Joker,对我的挑衅和宣战。

那年明明知道2012年真相的只剩我和罗叔了,我突然有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是罗叔在我去之前,把卡牌塞入的沙发,也就是说他清楚地知道沙发里还死了个人,他在等我找到那具尸体,等我亲自找到那张大王牌。

为什么?

如果真是罗叔做的,可他为何又阻止我继续探查金丝雀命案了呢?

我摇摇脑袋,太多太多疑问充斥心头,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不管是两具尸体的死因,还是大小王牌,以及谁需要我的帮助。

卡牌上的字迹不是罗叔的,思来想去,我还是否定了刚才那荒谬的推论。

沈耀注意着我呢,他的余光时不时撇我一眼,他总是发现我眉头紧皱,久久不能松开,只要看见我这副模样,就一定是在思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沈耀在想什么?

他是很好奇,好奇我一天到晚哪儿来那么多事情需要这么专注去思考。

我听见了他的声音,可思绪不愿回来,我理不清其中的关联,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种无法掌控未来的脱力感,陷入神秘的漩涡。

沈耀扭过头来看着我,他问我是担心明天的考试吗?

……不是。

见我否定了,他轻轻嗯一声,又转过头去盯着窗外发呆了,他知道我和他一样的,不愿意说的话不会强求,他不喜欢强求别人,但也不喜欢别人踩踏他的底线。

沈耀忽然看见马路对面,那一抹令人恶心的身影,是禹洋,他被妈妈推推搡搡地拉着走,目光就这样追随那个高个且行动缓慢自闭的男生,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沈耀不自觉地捏紧果茶杯子,杯子并不结实,它一下子泄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这才让我的思绪彻底回来,不再飘远,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略带仇恨的脸庞,能让沈耀露出这副表情的,只有禹洋了。

开学出丑的事情,只要沈耀还没有报复他一天,他永远过不去这个心结。

是了,沈耀多半是个霸凌者,只要不霸凌我,我都还好,无所谓,不然我也不会费劲心思讨好着他,维护他,听从他。

说难听点,只要他还是年级第一一天,我的面具就不可能摘下来一天。

有时候,邪念总是隐隐作祟,真的很想看见沈耀跌落神坛的一天,一定,一定会摔得很惨,看见别人痛苦的模样,我一定,一定非常开心。

所以他什么时候跌落神坛呢?有些期待。

或许意识到自己还立于大庭广众之下,沈耀控制,压抑着那股无处发泄的愤怒和羞耻,他的手突然死死掐住手腕,疼痛感让他感到舒心。

这货,又来了,以前还会注意点隐藏,现在在我面前,装都懒得装了是吗?破罐子破摔,还是相信我永远不会告发他的秘密呢?我相信他是前者。

沈耀。

听见我叫他,他有些尴尬地松开了自残自己的手,低下头继续喝果茶,他太压抑了,面具戴地太累了,他不像我,他的面具永远只有一副,年级第一的噱头,而我的面具如同小丑,我在这些面具之间不断转换着,我也乐此不疲,但他已经太累,太累了。

是啊,死板,一如既往的人生多无聊。

沈耀,你是年级第一是吧?那你……

我故意顿了一下,见他紧绷的脸颊却突然觉得好玩,猜都知道他认为我要说出他的秘密了,沈耀不喜欢别人调侃他是年级第一。

你脑瓜子肯定很聪明。

他愣了一下,他不满地皱眉,虽然只有一瞬,冷漠又重新回到他脸上,他生气了,情绪很轻微,但没有压抑在心里。

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面对我的一些言行,他会生气,这股愤怒不会永远压抑在心里,偶尔会小小的释放一下,或许潜意识里认为面对我爆发脾气并不可怕。

沈耀我不喜欢别人挑衅。

他瞪了我一眼,这是警告,可对上我一脸坏笑,他知道我是故意的,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感觉下一秒又要窜上脑门,他讨厌我这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预判了他的预判,在他准备起身离开之际,我突然抛出一个问题给他,我没抱多大希望他会回复,但他却意外地认真思考起来。

别慌嘛,看在请你喝一杯果茶的份上,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沈耀看着我,突然冷笑一声,他笑出了声,那般不屑,他的冷笑很少出声,他对我的不满可谓是拉满了仇恨值,但看在一杯果茶的份上,他扯扯嘴角,淡淡说着什么问题?

沈耀什么问题?

就是想问一下你,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同时讨厌一对双胞胎呢?

或者,在同一个现场下杀掉他们,保持一样的姿势呢?

沈耀没料到我的思维跳脱过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习惯性去思考每一个问题,竟然真的把怒火压制下去了。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毕竟他的脑瓜子也聪明。

沈耀金丝雀命案?

哟,你真的好聪明哦。

沈耀你对这些,凶杀案很感兴趣?

不不不,就是单纯问一下嘛,刚看见一对双胞胎走过去了,就想到这个事情了。

沈耀冷漠地盯着我仍然嬉皮笑脸的面孔,他还真不明白我为啥这么爱笑,他反正一天到晚都是个死鱼脸,笑容对他而言太遥远了,可能小学的时候还会笑吧。

他知道我在撒谎,他如此敏感的人,察言观色是他的拿手绝活,只是没有修练到我这样的怪诞行为罢了。

沈耀想了想,那张被弟弟撕碎的画,还有一晃而过的心理画,以及语文课上对谋杀论的推理,他知道真实的我一定是对黑暗的人性感兴趣。

沈耀给我留了面子,他没有戳穿我的谎言,而是淡淡回答着我的问题。

沈耀我认不清双胞胎谁是谁的时候,我会两个一起讨厌,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我不喜欢,或者,我认错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仍然分不清谁是谁,干脆一起讨厌就好了。

沈耀至于死在同一个现场,只能说倒霉被认错了吧,我分不清,你分不清,我们都讨厌那对双胞胎,就行了。

都讨厌……

沈耀嗯。

等等,你分不清,我分不清,所以,如果我是凶手,沈耀也是凶手,我先到金舞丫的家,我发现她在洗澡,于是做掉她后离去。

离去不久,沈耀后脚也到了金舞丫的家,进屋一看,人已经死了,可偏偏这时候闯入卧室发现另一个金舞丫睡在床上,吓坏了,恐惧感让他来不及思考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可他的目的就是杀掉金舞丫,既然长得一模一样,干脆一起做掉。

对啊,这就能解释为啥开了两次水,第一个死者死于四点左右正在洗澡,第一个凶手没想太多只管杀,杀了就走,第二个凶手闯入,发现浴室死了一个,便知道有人的目标和他一样,先一步做了,可却发现了另一个还活着的死者,他不确定到底死的是哪一个,于是把第二个也杀掉了,便在五点半左右又打开浴室的花伞,用两次水表的时间来疑惑警方,让警方把注意力放在时间问题上面,而不是存在两具尸体上面。

搬走第二具尸体过于显眼,就算要宰掉分尸装块也会很麻烦,而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只有藏在现场才能更好地混淆视听,毕竟很难有人猜到现场还有一具一模一样的尸体。

结合邻居说的,从未看见过两个金舞丫,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永远只有一个,而金舞丫的房子只有她住,只有这样藏尸做最稳妥了。

至于卡牌和死者类似艺术品的展示,倒是让我觉得第二个凶手做的这些可能性更大,除非还有第三个。

真是……完美的犯罪,可惜,就差一点,就能完美犯罪了。

你真是天才啊,沈耀。

沈耀天才?

虽然沈耀不明白我为什么夸奖他,但这种夸赞对他的认可并不糟糕,毕竟那么努力学习的他,他从不觉得是一种理所当然,他对自己是有一定程度的自恋的,在抑郁症的威胁下他依然能做到,他知道自己天赋颇高。

不过听我夸赞他是天才,他是开心的,表现出来的嘛,依旧是那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

小天才,我爸妈的车来了,我先走了!

我可太高兴了,怎么描述呢,一种破晓的感觉,全身肾上腺素都在急剧飙升,我对真相真理可知欲望的兴奋,让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或许你不懂,当你发现一个事情的规律和隐藏的秘密时候,那种自然而然的成就感便油然而生。

沈耀不明白我那诡异又兴奋的微笑代表什么,但坚定他对我的看法,我肯定不是表面上那样的乖乖女。

明天见!

沈耀……

沈耀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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