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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修复的照片

鸣龙少年:迷失的救赎

罗叔叔!

一出校门就看见了罗叔叔,也不是,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躲在路灯之外的沈耀。

他怎么会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这货不是富二代吗?没人来接他?我去,沈大小姐失宠了?

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蹦出脑海,我赶紧拍拍头顶的空气,赶走那些奇葩的幻想。

不过我并不想和他打招呼,也没那胆量,装作看不见就好了。

罗杰正好久不见了,小光。

罗杰正笑着迎接我,他看我奔来便张开双臂,我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他哎哟哟叫着,说一把年纪骨头都要散架了,慢点儿!

罗杰正是不是很想罗叔?

想,太想了!

罗杰正我看你是想听罗叔的故事吧!

罗杰正还是想罗叔请你吃饭?

都想!

罗正杰,非常杰出的一个警察,人如其名,他是我见过最公正,最正义,最为人民着想的警察,他身上总有一种特别耀眼的光芒,照亮我前方的道路,即使前路布满荆棘,但只要他在身边,我便能化险为夷。

我和他,之间有一个故事,那个故事让他成为了我的信仰。

罗叔有个女儿,本来应该跟我年纪相仿,可出不幸生病了,六年前突发病症,是癌症,白血病,无可救药。

那时候的罗叔,还不认识我。

罗叔的身世真的很惨,他是农村出来的,还不如我爸爸那种草原人民的背景,他初来乍到城里时,被人瞧不起,被吐过唾沫,被殴打过,甚至拐卖过,抓去一个山庄苦力。

你以为世界上只有拐卖妇女儿童吗?不,男人依旧可以被拐卖,但概率很低,而罗叔年轻气盛的时候很淳朴一人,被骗到了大山里卖给山里的妇女做压寨夫君。

但戏剧化的人生就此开始,买他的女人是他后来的妻子,他们甚至真的彼此恩爱,结了婚,生了孩子,而那个孩子也命途多舛,在十二岁的时候,因为白血病离世了。

她的女儿,非常悲哀,走了他爸爸的老路,被拐卖,但比他爸爸惨,她被关起来,被坏人强奸,就像玩物一样玩弄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被关在离草原不远的一处山庄里,是的,在内蒙古草原的附近。

那时候,我行为举止比较怪异,估计是十年前目睹郑倩跳楼的事情令我人格发生了惊天逆转,又或者激发了我潜在的本能。

是的,爱上恐怖场景,热衷研究凶杀案和杀人手法等,都是郑倩跳楼事件之后,我的骨子里仿佛有一种来自远古的呼唤,血液的渴望。

看见血我会很兴奋,尤其是人类受伤的时候。

那时候我自学解剖学,抓来蟑螂,老鼠,青蛙甚至是兔子来做实验,总之那时候的我叫癫狂。

意识到自己的兴趣爱好有些问题需要改正的时候,碰到了罗叔,是他引领我学会了控制那些奇怪的欲望。

他告诉我,人要向阳而生,你还是个孩子,你只是兴趣爱好与其他人不同,你是善良的孩子。

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也是和他的女儿有关。

我,帮了她的女儿逃离那里。

那阵子我就在村庄附近放羊,也扎营在那里,每到晚上总能听见她哀嚎的声音,关她的人不仅强暴她,还殴打她,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令我触目惊心,也特别揪心,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总之,后来我帮了她逃跑,回到了罗叔他们身边,可惜的是她患上了精神疾病,最主要还是白血病接憧而至地到来,医生怀疑是强暴她的男人携带了艾滋病毒,破坏了她的免疫系统,当然基因也发生了突变,一切的不幸就这样降临在她身上。

罗叔的妻子受不了这种打击,比女儿先一步病倒了,因为心病和经济上的问题,先一步去世了,后来女儿也没能等到救赎,没能得到适合的骨髓,也没有那个钱去医治,最终离开了。

罗叔的女儿离开之前对我说的话,我永生难忘。

她说,你是正常人,真的很正常很正常,你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善良,都勇敢,也都更正义,我很喜欢你,如果可以下辈子我们再做朋友。

她还说,你就像哥谭市的蝙蝠侠,一个暗中行走的英雄。

就在她离世之前,我和她拍了最后一张照片,可那张照片在我上次拆相框的时候不小心被我撕了一条口子。

罗叔说给我再洗一张照片,但我执意就要那张,因为那张是她曾经触碰过的,是我们一起坐在公园里,捏着那张照片看日出,而她在日出之际便永远离开了人世。

短短一年,我十岁那年,罗叔丧失了妻女,也坚定了人生理想,决定成为一名为民除害的好警察,他是在2000年,妻子怀孕的那一年来到的城里,从交警这个岗位一步步往上爬,也是运气吧,他作为一场谋杀案的目击证人,加上出色的口才和提前准备的证据,帮律师抓住了凶手制造的不在场证明的假证据的漏洞,由此变成了警察。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谋杀,第一次抓住犯人。

不得不说罗叔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他自学了好多法律知识甚至是心理学,尤其是犯罪心理学。

罗杰正对了!在你上车之前,给你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礼物。

罗杰正当当!

罗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包裹的严实的塑料袋,胶布缠了好几圈,他递给我,我快速拆开,里面竟然是那张被修补好的照片。

我和她女儿最后的合照。

罗杰正虽然这个裂痕细看能看出来,但是现在又几乎完美了。

罗叔半开玩笑,他拍拍我的脑袋,父母站在一旁看我俩叙旧,不禁笑出声。

说起来,这也是一种缘分,爸爸在2014年去北京的路上坐的火车,他身旁就坐着罗叔,并且当时火车上有个持刀抢劫犯,他差点就捅了我爸一刀,幸亏罗叔反应快,推开了爸爸,制服了凶手。

后来他们彼此交谈,罗叔才发现那是我爸爸,也才知道两年前,2012年里的那些天我遇到的他女儿,是我背着父母,在爷爷奶奶的准许下独自离开蒙古包去远一点的草原放牧。

罗叔说,这都是缘分。

罗杰正这个照片啊,对你来说意义重大不是吗?

罗杰正你罗叔肯定竭尽全力修补,当然对我意义也重大。

他看着我怀里抱着的相框,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接受了现实,也努力使自己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但有些坎,总是会经不住回忆。

对不起罗叔,我让你伤心了。

罗杰正嗯,怎么会呢小光,我真的感谢你都来不及,是你救了她不是吗?

我不语,那件事情哪有他嘴上说的那么轻飘飘,救了她女儿一命,而我俩都心知肚明我到底干了什么。

但是罗叔并不怪我,他会帮我隐瞒一切,而事实也是查不出任何证据。

是他后来告诉我,鼓励我不要排斥自己的怪异,我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能哭,能笑,能愤怒,一切的情感都正常,我需要的是一个能教我更高道德的环境。

这也是为什么罗叔后来请求我父母初中把我送到城里来读书,而那两年,是罗叔一直在照顾我,开导我,教育我,才会有了现在的自己。

爸爸走喽!今天你罗叔叔来了,晚上吃夜宵不?

妈妈还吃!她开学第一天,明天还要上课呢。

爸爸这有啥,孩子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爸妈永远都在拌嘴的路上,这是他们的生活方式,熟悉彼此,依赖彼此的感觉,就是很奇妙,与寻常父母不同,他们从来不维护之间的和平,只有每天吵架才能促进他俩的感情。

就,不理解。

我们上了车,罗叔叔坐我旁边,妈妈坐副驾驶,爸爸自然开车了。

妈妈诶,小光,班主任跟我说你今天和沈耀做同桌了?

嗯……嗯。

妈妈怎么样?你这运气不错啊,跟年级第一做同桌,好好学学人家的学习方式和态度,将来当个医生,或者像你罗叔叔这样做个警察,多风光。

妈妈科学家也不错,那些什么这样家那样家的,走在社会上特有面子!

那……艺术家或者音乐家呢……?

妈妈啥?这可不行的嘞,搞艺术的都没有前途,多少人能真正出人头地啊?

妈妈你可别大学志愿给我去搞艺术,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哦。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一提到未来职业规划,妈妈总希望我能出人头地,可我算是看明白了,她更在乎的是当同事问起她的时候,她可以自豪地说出那一句,我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如何优秀。

妈妈很少打击我,但是她有些病态的鼓励方式也压得我喘不过气。

爸爸好了,人家孩子以后想做啥就做啥,只要高考考个好成绩,还愁找不到大学,到时候慢慢挑选专业。

爸爸不过我可警告你啊,你别以为考上大学就结束了人生的奋斗,这可是迈入社会的第一场考试,还有,不管你以后干什么,绝对不能回草原上,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儿一辈子待在野外。

爸爸也不是否认爷爷奶奶,但是他们那没见识的模样确实有些令人丢脸,我真的不好意思带他们来城里,你可给我记清楚了啊小光。

妈妈这一点我必须赞成你爸爸。

父母的施压时常让我感到无语,以前还会想要反驳,后来频繁碰壁,最后大家情绪越来越激动,大吵一架后不欢而散,仿佛我成为了家里的罪人,破坏家庭氛围。

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反对过他们在我学习或者职业上的规划,总想着到时候大学毕业了看谁能管得了我。

我内心真实的想法,只有罗叔知道。

他的共情能力真的很强,他特别理解我,也许他以前也是这样,在村子里长大,村里的生活自然没有城市好,但人们淳朴善良,可那样的人放在城里来,就叫老实,难听点叫傻。

我也不明白,何时善良和诚实变成了一种傻缺的定义,是人心越来越复杂叵测了吗,还是生存环境不同,所养育的人民也不一样呢。

罗叔以前,也不喜欢城里,他来城里全然是因为有了女儿,想给女儿更好的教育教养,更好的生活,可惜,造化弄人,命运难测。

他现在也不想回山里了,他每次见到我都会给我讲那些凶杀案,或者形形色色的凶手,每一个故事都令人匪夷所思,当然也有一些令人感动的,可那些捍卫自己的凶手,还是没能得到法律的宽恕,进去坐了牢。

我不理解,正义不是不会迟到吗,其实罗叔也不理解了,他曾经的信仰早已在心中瓦解崩塌,只是他从未表现出来过,因为他知道,他的信仰就是我的信仰,他不希望我的信仰也崩溃。

他太理解了,那种信仰被一次次击碎,最后无法拼凑起来的那一天,会受到多么大的打击。

罗叔其实,已经不热爱警察这个职业了,十年前他负责的郑倩跳楼一案中,是他第一次破碎了信仰,什么狗屁正义,什么公道,不过是虚名。

资本统治下,正义想要伸张,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不再提郑倩案件,也始终保持自己所谓正义的形象,至少他还有一个信徒不是吗?那就是我。

他想要在我面前维持住信仰来支撑我的信仰,这样,我就不会变成另一种样子了。

当然,这些我不清楚,只知道罗叔在我面前就是弥勒佛一般的存在。

我看向窗外,月光照进窗里来,透过玻璃,照亮膝盖上放的相片。

我的目光顺着月光,我低下头看着相框,里面的照片上,我和罗叔的女儿,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望着前方的镜头,身后是湖泊,天边挂着刚初升的太阳。

阳光照耀我们的头顶,我们的脸上一片麦田色,然后我笑出了最灿烂的微笑,她笑出了最后的生命。

这张照片,是一个晨跑的路人帮我们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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