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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犯罪感的约会

风雨人生路

(阳历)1989年12月2号星期六

(阴历)1989年11月5号

  今天,我载着她上大石桥。

  在市场对面存了车子,就逛市场。

  因为时间早,我们又手拉手去了太阳升商店,站前大商店,再返回市场买了衣服,皮鞋、桔子、袜子、磁带等东西。

  因为天气不好,没能照相。

  到她家二点了,大娘炒了花生。

  晚饭后,大伯被人找去打麻将。

  金玉春没写作业,看着书。

  我和她谈和不和老人在一起住的话。

  她说不愿,我也不愿。

  她说如果非要在一起住的话,她结完婚就去上班,因为以她的性格难以和老人处得来。

  别说她,就是任何一个女孩子在现在的社会情况下也很难处到“合家欢’的地步。

  我自己也绝没有“合家欢’的想法,因为我的性格也只适合‘小家’,而不适合‘大家’。

  自己过日子只要夫妻和好,就算吃苦也是甜的。谈论这些事,她很开心,笑得也好看。

(阳历)1989年12月3号星期日

(阴历)1989年11月6号

  南风又呼呼刮了起来,我载她去蟠龙山公园照了三张相。

  我们约好:明天我去取相,晚上到她家,后天一早我和她去鞍山点雀斑,金玉兰也许去。

  我把她送回服装店,就慢慢地蹬车回家

  听孙潭说,爸一早去了大石桥。

  我洗洗脚和衬衣领子、袜子,晚上有小虎队的劲歌狂舞和《上海滩》片段。

(阳历)1989年12月4号星期一

(阴历)1989年11月7号

  我系鞋带的时候,爸让我取相后早点儿回来,好拉土垫园子。

  但我不想早点回来,我一向不喜欢约会,因为我害怕失约。

  而一旦有了约会,尤其是自已的爱人,我会不顾后果地尽力履行。

  来到县政府,把车子放在院内,就跑到蟠龙山公园取了相片。

  我照得都不好,她照得都挺好的。

  赵刚拿出四元钱,说有我二元稿费,令外两元转交金玉春。

  我想她一定不会要的,四元钱都归我了。

  赵刚问:“这个玉春是丫头?”

  我点头说:“是。”

  他笑着问:“你们俩怎么认识?”

  我胡说:“她也是我们文学社的,因为没发表过什么作品,我给她挂个名儿。”

  他说:“是不是你对象?”

  我笑了:“一个文学社的就得搞对象吗?”

  他说:“那可说不上。”

  我心想:有什么说不上,她本来就是我对象。

  我来到文联的新址,慈力群在。

  我知道了《蟠龙》在二月份之前能出来。

  我又上文化馆,把两本诗集还陈淑梅,她又给了我两本《李忠堂电视剧戏曲选萃》。

  我上二高中给许德彬一本,就去大姨那里。

  大姨离开厂子,让我到家用午饭,我正是来混这顿午饭的。

  我和大姨唠些家常,午饭后就回到二高中,和许德彬、周雨红散散步。

  周雨红讲了那个女生写作文的事,那女生把我写成一个残废青年自学成才,走上文学之路的故事,并引用‘我死了’这首诗的片断。

  ‘我死了’这首诗可谓小有影响,诗的本身大概没有什么内在优秀可以挖掘。

  但题目就有点出人意料,骇人三分,使不不得不想:为什么死了,怎么死了?”

  这首先是影响了杨楠楠写《我疯了》,又影响了那个未见面的女生。

  我都没想到,分尸诗能写到这样。可是我早就不写这种诗了。

  我谈了我写诗、改诗的创作意向。然后去文化馆又要了三本《选萃》,又要了一张“诗歌朗诵会”的照片底片,那张底片上我看到有我和爸爸,德彬的合影。

  我到照像馆付了七元钱,要求洗十张。我不知道我会被照上,神态很自然,一点也不拘束。

  我到分水见到金玉春,一起到她家。

  大娘知我今天下午来,特意买的大鲅鱼炖。

  其实她弄太多的菜,我心里过意不去,更加不能多吃。

  晚上到老姑家坐会,她告诉我,奶奶在二姑家。

  夜里明亮的日光灯下,玉春帮着秀丽写英语作业。

  大娘给她父亲织毛衣,大伯去玩麻将。

  我和金玉兰一样,什么也不干,看电视《封三娘》。

1989年12月5号星期二

1989年11月8号

  天亮时,我和玉春两个人先用了饭,准备去鞍山。

  金玉兰说不愿意做大灯泡,不去了。

  我载着玉春到分水,今天她穿着紫红色大衣,系一件白围巾。

  客车飞驰中,她有些晕车,说难受,把头枕着我的肩上。

  据说男孩都喜欢女孩从心理到身体上的依靠。

  我不是神仙,当然也不另外。我们只是坐车,她出门不喜欢吃东西,我和她处这么久,还没下过一次馆子,看过一次电影。

  回到常家沟时才两点。

  晚上,我们躲在她父亲的大衣下悄悄地说话。

  她说的最多的是“不知道’。

  我真心告诉她,只有她高兴我才能高兴,如果她不高兴的事,我何苦高兴去做?

1989年12月6号星期三

1989年11月9号

  我和玉春去分水,她去上班。

  我上桥取回十张照片,给玉春两张。

  回到家,大棚内已铺完土了。

  我怕父母像审讯似地追问我去了哪里,我实在不想回答、不愿回答、也不好回答,怎么应付呢?

  不料父母都对我很温和,什么也没问。

  这其中的缘由,大概有孙作佳回来干了活儿的成份吧?

  我的犯罪感渐渐消失,总之一切很好。

  只是我在虎庄见奶奶时,她还要给二姑看家,不能来我家。

下午的日子闲闲的,妈妈去玩扑克了。

  晚上回来,我问我的棉袄棉裤在哪儿?妈妈气不顺,原来输了一毛钱。

  整个下午,我先是看那些相片度过时间,后来写了三份稿。

  我打算赵刚若一个也不用,就转赠德彬。

(阳历)1989年12月7号星期四

(阴历)1989年11月10号

  天是蓝色的。太阳温暖,霜花已开始溶化。

  我翻翻照片,就看书。

  蒋得喜来坐,和爸谈些事。

  他这人口才不错,很会用词。

  大姨夫和一个司机开车送来四袋白面,坐一会儿就走了。

  中午,我看完《初恋情人》,到大棚里下完黄瓜芽子才用午饭。

  等把白菜去烂叶运到屋里,已四点多了。

  今天也看清了,大棚里没铺新土,家里也没雇车拉土。

  晚饭间,只有我和妈,我们互相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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