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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田野,感情渐深

风雨人生路

1989年6月3号星期六

  下午栽完秧田地,撒完肥,大功告成了!

  轻松自在地回家,写几首诗,看看未发的两封信,时间很快溜掉了。

  我急忙往《草本》上添了《流氓大亨》主题歌、《分尸诗题记》。

  ********号星期日

  撤黄瓜架上的竹竿到老房子插豆角架,这样占据了整个上午的时间。

  中午做了《分水岭文学社诗集》,写些分尸诗后,正躺着,春波来找我打粽叶子,找蛋儿。

  韩旭,小潭也跟了去,到石头地大苇塘得过老放河。

  河水盈盈中到脖子那么深,找完蛋儿回来,再涉水上岸,衣襟牵水,方知穿衣渡水,危险之极。

  幸好,我在另外一块苇塘里找一个软蛋哈蛋儿,其时全身尽湿,甚是狼狈,又到家北打粽叶,半天功夫才打了四、五扎。

  一想回家算了。到家六点多了,填填《草本六》。

  今夜有两集《流氓大亨》,之后看几篇《骗术对策》。

  困了时,就习惯地用火柴盒压灭烛火,舒服地睡去。

  1989年6月5号星期一

  不知怎么搞的,我竟以为今天是星期天。

  我把给许德彬的信送到春雨家,他早走了。

  我找景波,他也不在。我回家,下午下地铲豆,收工到家六点半。

  晚饭后,我把两本《辽宁青年》送到景波家。

  我们展开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促膝长谈。

  从文学到社会,从生活到政治,从世俗到处世,无所不及。话题源源不绝,正如他说的,我们俩在一起永远有话题。

  谈不完的话题,是因为所谓的相处二大障碍:年龄差异、男女之别,我们之间都不存在。

  说到交朋友,我说对我与小威之间的友谊渐淡有时很伤心。

  景波提出他希望我们俩之间友谊长存。并说:“我有错误的时候,希望你能原谅我。你有错误的时候,我也会原谅你。”

  我说:“不用客气,也许将来我们会做亲家呢。”

  他笑了:“那是后辈的事了,要是他们愿意,未尝不可,我们不能强作主张,我只希望我们永远是朋友。”

  我不想再瞒他《星光报》的事了,一五一十告诉他了。

  他讲了一个恶梦,一个令他大哭的恶梦:他母亲每晚手握菜刀,双目狰狞地去杀小孩儿。公安局来抓她,景波因此……。

景波问我是否信鬼。

  我摇头否认。我认为有些迷信纯粹是自己编的。

  我从前有类似的例子,一个平淡的故事或自己的经历,为了它让人倾听入迷,便对其添油加醋、弄得神乎其神。

  我记得我还对同学们说过,我看到树上有一只背着木箱的啄木鸟,木箱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十字。

  我们剖心无私地倾谈,直至夜深。

  1989年6月6号星期二

  妈催我去接玉春来过节。

  我在分水买了两瓶酒、一盒糖、一包饼干。

  在邮局邮了给沈成斌、盘锦钻井中学、崔德忠的信。

  我买了二十张邮票,这样十五元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来到老姑家,吃点樱桃,把饼干给小琳,其余的送到金家。

  我和大伯浅淡两句,告辞回到老姑家。

  中午很困倦,一直睡着。

  大娘来告诉,中午上她家吃。

  老姑她们一家都去了二祥叔家用饭。

  我正迷迷糊糊地躺着,金秀丽来叫我过去吃饭。

  饭后,我回老姑家,下午和老姑夫树园子。回来时,老姑告诉我,晚上到玉春家吃饺子要小心些,说玉兰和秀丽要往饺子里放什么油烫我。

  并说上一次她俩就想调理我了,多亏大娘制止了。

  我有点不相信,老姑却说:“小姨子调理姐夫那是极容易的。”

  那我只好小心点儿了。

  不过,我不相信她们姐俩会那么坏。

  快吃饭时,玉春下班了。

  吃饭时,我小心防范,夹来饺子先把皮扎破了再吃,结果没有老姑说的那情景。

  但是这也许是一个好经验,今天她们不调理我,谁保证她们以后不使坏呢。

  刚吃完饭,她舅姥爷来了。说了一阵话,他现居沈阳,曾在韩家任教。

  1989年6月7号星期三

  玉春去厂里请了假,买了酒和糖。

  我们一起回到韩家。

  上午说说闲话,看看书。

  中午睡一觉,四点起来。未几,大姐夫来了,为了买油票的事。

  五点,大姐夫骑摩托车回去。

  我和玉春下地走走,晚上又出去走走。

  我们之间的话题还不算很少,我当她说了很多事,她偶尔就被逗笑了。

  讲到夜入爷爷家,爷爷要拿枕头打我等事情,我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晚上演《神探亨特》,我写了两天的日记。

  夜静如水,蛙鸣四起,却能组成一种神奇的静谧之美。

  1989年6月8号星期四

  阴天缠绵,小雨细细

  春雨来了,我很高兴,德彬的信可由他捎去。

玉春一直在外屋看书,我填填《草本》,做做《雨的旋律》,再躺一会儿,已近中午。

  作佳、学君也回来看书。

这时,阴雨一直未停。下午妈见大家都很闷,就建议玩扑克。

  我,妈,玉春,小丹玩打娘娘,后来小潭换了妈,玩的很开心,笑声不时响起。

  晚饭后,我又起头玩画王八,捏鼻子,大家笑的透不过气来。

  有时,笑也是一种很疲劳的消耗。

  天暗下来时,我提出终止。并知道今晚不能再写什么了,除了日记。

  1989年6月9号星期五

  早晨,行云诡异,道泞沾鞋。

  玉春想马上回去是不行了,愁得她一会儿出去看看,我出看看来不来。一会儿又出去看看。

  后来静下来,她就看琼瑶小说。

  我约她出去玩儿,她答应了。

  我们信步走出户外,她说三天没回家啦,想家。

  我安慰她:“反正今天到家得了呗。”

  她说:“废话。”

  崔家铺子大苇塘,葱绿一片。

  我让玉春在岸上等我,然后下苇塘找了一大圈,捡回十来个软蛋哈,五个嘎嘎叽。

  上岸时,我的裤子,鞋全湿透了。

  她笑着迎上来:“找到啦?”

  我回答找到了,让她看,一起说笑着来到老放河,由此信步到解放河,杜家桥、到了家北。穿碧绿的田野,来到上水大坝上。

  这时快到家了。她的白凉鞋上也沾了不少泥,闲着没事,我们到二队上水闸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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