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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卷烟,乐趣何在

风雨人生路

老头:“十来斤、有时三四斤。”

  我说:“总之打酒钱是够了。”

  老头颇感意外:“那是够了,打酒钱是够了,哈哈。”

  原来,真是个老酒包。

  我撅了几根树枝回去绑好车,倒拽着回到村子。

  午饭后,我制作了两张白纸壳贺年片。

  晚上小二回来,说姥姥病危。

  他找回妈,我便载她去太平山。

  上了正在修整,还没有通车的高速公路时,已三点半了。

  一路向南骑去,眼见得晚霞如烟。夕阳若血,渐渐被地平线所吞噬。

  到了后岗子,天已黑了。

  姥家的灯亮着。

  一进屋,大舅、大舅妈、大姨、三姨、大敏姐、大姐夫、艳红姐都在。

  姥爷在吃饭。

  姥姥挂点滴。

  坐了一会儿,我到三姨家看看,脱了棉袄。

  我到老舅家,他家二丫头晓虹很有趣儿,不哭也不闹,正由继红抱着。

  老舅在喝酒,我也跟着吃了饭。

  其后,到姥姥家坐一会儿,再到三姨家。

  太威打麻将回来了。

  我写日记时,和大姐夫刘孝宝谈了谈。

  他说他写过小说和诗,可惜搁笔两年了,无心再创作。

  晚上,我和太威到小平家睡。

  1988年12月10号星期六

  早起后,太威去高速公路回来,便叫我去吃饭。

  饭后不久,我又去姥姥家看看,然后骑车回家。

  大姐夫去营口,和我走了一段路。他说准备把写诗捡起来。

  我骑到家,已近中午,很累的也不想写什么。

  看完了《天龙八部》四卷上册,很舒服。

  我修理草帘子,直至黑天。

  我把自制贺年片给景波送去。并把大姐夫的事告诉他。

  我借了一本黑本夹,回家吃饭。饭后在里屋为给大姐夫的信打了草稿。

  1988年12月11号星期日

  修理帘子完事,已十点多了。

  爸找了半天黄瓜子没找到,让我上姥姥家问妈妈。

  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老天爷,三次出门或回家,都是顶着风。

  我到了姥姥家,大姨夫、大舅在这儿。

  搁一会儿,老舅也来了。

  听说妈和大敏姐,大姐夫、三姨,三姨夫去附近一个地方看病了。

  我到了三姨家,大姨,二姨,艳丽姐,太威都在。

  打开电视,唱京剧。

  过了一会儿,演了《萨尔浒文艺晚会》,但一经过剪辑,令人不如不看。

  演到下周荧屏时,我去看姥姥。

  姥爷赤着腿,披被而坐。

  小平在这儿,见我来,说给朋友还车子就去了。

  姥爷瞪了我一会儿,问:“会不会卷烟?不会?”

  我当然不会点烟,但还是拈起纸和烟未。

  大概坏的事物都很容易学吧。

  我卷好烟,点燃,递给姥爷。

  他老人家在我小时爱我疼我,而我长高了,他衰老了。

  我能够报答姥爷的,实在渺少的可怜。谁知道以后,姥爷能等到我报答他的时候吗?

  1988年12月12号星期一

  一早,大姨夫、大敏姐,大姐夫回大石桥了。

  早饭后,我和妈也由高速公路回家。

  我晚上去了景波家,他不在。

  我等了半个多时辰,翻完了《中国美术》。就把《我心深处》和《未来作家·稿约》留下,拿走了《星河》、《菟丝花》、日记,并提笔留下字条,熄灯而去。

  回到家,我写完《萧山铁剑》的草稿,又打了一段草稿。

1988年12月13号星期二

  爸和小潭去了姥家。

  早饭后,待云开日见,就揭开了帘子。

  然后,我上大队走走,回来做了五个贺年片,已晌午了。

  傍晚,我到景波家,久候他不归,留了张条儿,便回家睡觉。

  1988年12月14号星期三

  早晨,春波来找小二,没找到。

  我和他一起去商店买笔,没有我需要的笔。

下午,我正在写字, 冬春来借书。

  我不喜欢他借走我的书又借给别人,可是有什么办法?我们有亲戚,又是同学。我不生气时的性子又非常随和,就让他借去了四本小人书。

  1988年12月15号星期四

  中午,我载着妈去老姑家。

  老姑不在家,午后才从大石桥回来。

  我听了听《悔恨的泪》,其中有《东邪西毒》的插曲。

  下午,我把妈载到分水,她由此坐火车去姥姥家。

  我到二姑家看看,然后回家。

  1988年12月16号星期五

  上午,复读完《无龙八部》。

  下午画了两幅漫画,一个抽象派画。

  晚上,冬春又来借去几本人节。

  他很闷,我想劝他写诗或小说,但总算没说出口。

  毕竟我不能把身边的人都当成文学爱好者。

  问茫茫人生,乐趣何在?匆匆世界,爱之不尽,弃之可怜。浑噩迈步,冷冷向天。风不知休,夜不知寒。

  岁岁,年年,不堪想抓须挠肝怖满脸。难寻回,桃花嫣然翩翩我少年,谁知地狱西天游遍,又在何人怀里眠?

  科学一点儿讲,长息地下伴朽眠都不实际,只有骨灰随烟上青天是归宿。

  被山谷珍之乎?被江河没之乎?被树根吸之为养料乎?还是飘飘然钻入了一个美丽少女的鼻孔?

  不得而知,难以想象。

  我觉得我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该写写几日都没写的《萧山铁剑》了。

  1988年12月17号星期六

早晨,我读了几页《阴谋发生在新婚之夜》,然后刨土,垫柴火垛底子。

  下午,垫完又堆上柴火。

  晚上,我把黑本夹给景波送去,他还是不在。

听说十频道在演电视剧《天龙八部》,可惜我家的电视收不来。

  《观众点播》中有一个美国女巨星演唱歌曲“真棒”,劲舞狂歌,如疯如魔、豪气凛人,确实够威够棒。

  虽然不知道她唱的歌词是什么,但是就是能引起强烈的共鸣。

  后来,我才知道这歌星不是女的,是男的,叫迈克尔.杰克逊。

  1988年12月18号星期日

  我把《任慈至斯》分解为四集了。

  人,进入了一个青春的年龄,就有了无穷的乐趣和烦恼。我的爱情负荷一开始就是极不愉快的。

  前几天,本村刘家来说媒。

  这几日爸让我收拾这,收拾那的,我心里便说不出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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