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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状

云之羽:观前尘

  角宫的一处院落里,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拉开,宫远徵此刻正站在桌子上打算跳窗出逃,闻声转过头来。

  

  落地的月光中站着个一身漆黑的人影,宫远徵笑起来,跳下桌子扑过去,一头扎进那黑影的怀抱里,在对方紧紧环抱住自己的有力臂弯里,再次听到了那急骤而慌乱的心跳。

  

  “哥,你回来了。”

  

  抱着他的人不说话,只是不断收紧胳膊,勒得他骨头生疼。

  

  宫尚角把脸埋在宫远徵的颈窝,鼻尖萦绕着被药浸透的清苦味道,给了他珍宝失而复得的安心与平静。

  

  “宫唤羽杀了执刃,还想嫁祸给我,”宫远徵伏在宫尚角的肩膀上,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到家后对着能给自己撑腰的人小声抱怨,“哥哥,我什么都没做,更没有下毒。”

  

  宫尚角抱着他,声音里带着未消的怒意与余惧:“我知道。”

  

  在命运精准的运转之中,终有一些东西会脱离轨迹变得不再一样。

  

  宫远徵轻声发问,尽管在开口前他便已知道了答案:“那哥哥会把让他们把我关进地牢里审问吗?”

  

  “不会。”宫尚角掷地有声地回答道。

  

  宫尚角带宫远徵回自己院落的时候发现宫远徵走路姿势有些怪,像是在忍疼,他顿时紧张了起来,拉住宫远徵后挽起他的裤腿,只见膝盖肿得像馒头。

  

  宫远徵眼见宫尚角深吸了一口气,赶在他发怒前连忙大声解释道:“没人罚我跪,是我自己着急跑多了。”

  

  之前的药全白擦了,那加重的淤伤样子唬人,看得宫尚角心里直泛疼,他直接把宫远徵抱起来向角宫走去,不让他双脚再挨着地面。

  

  “哥哥,其实没有那么疼。”宫远徵偷偷勾起唇角,十七岁的人还像小孩子一样被宫尚角抱在臂弯里,他有点难为情的害羞,但是心情却很好。

  

  宫尚角不满地拍了拍他乱扭的侧腰:“那一会儿回去给你上药时你可别喊疼。”

  

  “腿真的不疼,”宫远徵眯起眼,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弯腰趴到宫尚角的耳边偷偷告状,“但是刚才宫子羽推了我一把,我没站稳摔倒了,有点疼。”

  

  他的声音委委屈屈,乖巧地搂住宫尚角的脖子,称心如意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忽然紧了紧。

  

  此刻的羽宫之中,刚回到屋里的宫子羽打了个喷嚏,感觉背后莫名窜起来一股寒意。

  

  第二日长老院里众人都在,满堂肃穆,老执刃遇害的凶手至今没有下落。宫子羽慷慨激昂地向众人陈述着宫远徵的种种可疑之处,待他说完后雪长老看向宫远徵。

  

  “远徵你解释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那两个无锋刺客已经被你们带走了,审一审便可知我所说句句属实,”宫远徵双手抱臂,骄狂道,“若非宫子羽这个蠢货是非不分又贪图无锋刺客的美色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和前世一样,金繁率先着急起来:“徵公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远徵岂是嘴上饶人的人,继续嘲讽道:“如果他留在羽宫里守着而不是跑到我这里捣乱的话,老执刃也不会被人这么轻易暗害。谁和行凶之人是一伙的……可真不好说。”

  

  宫子羽暴怒,冲上来就要对宫远徵动手,然而宫远徵早有预料,不紧不慢地挡下对方的掌击后还顺势给宫子羽的肩膀和胸口上各来了两下。

  

  月长老怒斥的声音随之而起:“大殿之上公然斗殴,尚角,管管你弟弟!”

  

  宫远徵被宫尚角拉开的时候心中已经开始跃跃欲试地窃喜,他料想自己挨上一耳光之后宫子羽也一定会得到更重的一耳光。然而脸上并没有如期而至地感受到疼痛,宫尚角把他拉开后就挡到自己的身前,将他和宫子羽间隔开。

  

  宫尚角目光冰冷地和宫子羽愤怒的双目对视,接着抬手给了宫子羽一记力道十足的耳光,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上尤为响亮。

  

  他眉头轻蹙,冷着声训斥道:“愚蠢、冲动,无凭无据便信口雌黄地擅自给别人定罪,你这个样子也配做执刃吗?”

  

  宫子羽气得不轻,尤其是当他看到宫远徵幸灾乐祸地躲在宫尚角身后冲自己挑眉时,心中的耻恨被无限地放大,他恨不能上前把人揪出来打一顿,奈何宫尚角稳稳地挡在他面前,让他不敢伸手。

  

  “尚角弟弟这又是何必,”宫唤羽站出来和稀泥,“子羽年纪还小,也是失去父亲心切着急,毕竟远徵弟弟的很多行踪都不符合常理。”

  

  宫尚角不为所动:“年纪小就从执刃之位上下来,身份、能力、德行一样不占,宫门有的是做事沉稳的后辈,这种只会对自己的家人动手的人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担得起这个位置。”

  

  “尚角弟弟今日怎么火气这样大?”宫唤羽拉住宫子羽的袖子,脸上依旧挂着笑,没有任何愤怒的表情,“那你觉得除了子羽之外何人能担此重任?”

  

  雪长老也开口道:“唤羽作为少主都没有异议,子羽的执刃之位名正言顺,尚角你操心太过了。”

  

  “缺位继承怎么就这样巧地落在宫子羽的头上,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引开众人好让他可以继位。”宫远徵仿佛不嫌事大一般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却如落水的石头激起千层浪。

  

  他原意是暗指宫唤羽,然而听起来却像是在说宫子羽蓄谋夺位,宫子羽怒不可遏,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甩开宫唤羽拽着他袖子的手就要冲上前去和宫远徵干架。

  

  然而半路被宫紫商和宫朗角一左一右拽了回去。

  

  “你还嫌被我哥打得不够是吧?”宫朗角低声呵斥道。

  

  宫远徵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由此成为了大殿之上唯一笑得开心的人。

  

  花长老气得发抖,思及前日宫远徵也是这样嘲弄人的做派就更是愤怒:“胡闹!尚角你还要护你弟弟到什么时候!”

  

  宫尚角始终站在宫远徵前方半步的位置,把他稳稳地挡在身后:“被人栽赃诬陷却不反击,这并非是宽宏而是懦弱,只怪我之前没教过远徵弟弟受人欺负也要忍辱负重。”

  

  雪长老接话道:“尚角,你这话说的怎么倒像是宫远徵受了委屈似的。”

  

  “难道不是吗?”宫尚角冷冷地反问,“我想请问三位长老,昨日宫子羽血口喷人,诬陷远徵弟弟是凶手的时候,您可否调查询问过事实真相?而宫子羽将远徵弟弟推倒在地时,您是否一碗水端平关心过远徵弟弟有没有受伤?”

  

  宫远徵目瞪口呆地盯着宫尚角,全然忘记了继续嘲讽挑衅宫子羽。他看出来宫尚角是真的动了怒,从来尊师重道的哥哥竟有一天对长老出言不逊,态度傲慢而不恭敬。

  

  他在心里酸涩地想,原来是为了我。

  

  但昨夜宫尚角给他上药的时候明明一副淡然的神情,他趴在哥哥肩膀上说长老们坏话的时候哥哥还捏了捏他的脸,让他不要妄议长老。

  

  如今他还在这里毫不走心地拿宫子羽寻开心,然而宫尚角却认真地生了气,一副非要替他讨要到一个说法的模样。

  

  有些东西和上一世不一样了,太不一样了。宫远徵莫名感到惶恐,他有些分辨不清自己重生一世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是极力避免也没能修改的宫门的命运,还是自己在宫尚角心中越来越沉的分量。

  

  他似乎又错了,他不应该让宫尚角为自己做到这般地步,他怎么能让稳坐高台的哥哥为他做到这般地步。

  

  宫远徵伸出手想拉一拉宫尚角的衣角,奈何大殿之上十几双眼睛都看着,他不敢妄动,只能默默收回手,小声地叫了一句“哥”。

  

  月长老不可置信地看着宫尚角,像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顶撞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尚角保持着剑拔弩张的神情,逼视着在场的众人,不再开口说话。

  

  “远徵弟弟绝不会是下毒之人,宫门谋逆是重罪,还望执刃慎言,”没想到最后站出来打圆场的人是宫朗角,他的身上已初见宫尚角当年的那种气度,“江湖内如今正是时局更迭之时,宫门族人理应齐心协力,彼此猜忌只会自毁城墙。”

  

  “朗角弟弟说的对,”宫紫商拉住宫子羽附和道,“想必你与远徵弟弟之间有什么误会,虽然他平日说话是挺会气人的,但也不会是能做出残害执刃这样恶行的人。”

  

  宫唤羽又是那副宽和仁善的模样走了出来:“既然紫商和朗角都替远徵弟弟作保,那其间一定存在不小的误会,尚角弟弟何必为这种小事大动肝火,切莫作乱宫门伤了和气。”

  

  “哦?是吗?”宫尚角不依不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冷厉地看向宫唤羽,怫然不悦道,“我倒觉得,宫门之中真正作乱的人是你。”

  

  “荒唐!”花长老拍案而起,“宫尚角你今日是怎么回事?难道宫门之内除了你弟弟之外全成了叛徒不成?”

  

  宫尚角漠然道:“说起叛徒来我倒是想起一件陈年旧事,当年羽宫和徵宫里遭遇刺客,我将旧尘山谷里里外外彻查了数次不见任何刺客踪迹,而那时正逢宫唤羽练功到达瓶颈期难以突破,却不知道此事是否是宫唤羽为了掩人耳目所为。”

  

  “一派胡言!”宫唤羽还没开口辩驳,雪长老便出言反驳了回去。

  

  “好,此事暂且不提,”宫尚角笑了笑,“宫唤羽,我只问你,当年你到底是如何实现的突破?”

  

  “这事当初所有人都知道,是老执刃替我求取了远徵弟弟的出云重莲,”宫唤羽不紧不慢道,依旧一副冷静自若的模样,“这么说来我的功法能修炼至此还要感谢远徵弟弟,尚角弟弟此时提起这事是为了让我不忘远徵弟弟的恩情吗?”

  

  “你说你当时服用了出云重莲?”宫尚角轻蔑地扬起下巴,目光幽深,如同狩猎的野兽锁定了自己的猎物,“可是为什么那朵出云重莲现在在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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