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陛下千万别将妾送去普陀寺那样的地方,妾不想再一个人孤零零的,身边一个人会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的声音娇娇柔柔的,像是浸了蜜的酥糖。
李焱心中难免被她的话牵扯到整个揪在了一块,心里既是心疼又很复杂,一时间只看着她的眼睛,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在她的手快要深入他的衣襟的时候,李焱克制住了冲动,将她的从自己的胸前攥着放开。
“不会的了,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小手被握紧,帝梓宁只任由她细细摩挲把玩,故作困倦的从他的身上起来懒懒的趴在身侧。
“有陛下这句话,妾这颗心也就落定了。”
“昨夜……”李焱喉结滚了滚,昨夜本该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才对。他并不贪恋床笫之事,更何况他本就是打算好制造出帝梓元受宠的假象。
帝梓宁将脑袋埋在被窝里,圆圆的脸颊上微微一红。
“昨夜发生了什么,陛下不是记得很清楚么。”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侧边响起,想来是李焱已经起身了,忽然又闷声坐了下来。
“长明宫里都是朕的人,要是觉得累了便多睡会儿,朕下朝之后再来看你。”
声音落地,他复又起身,召来了宫人盥洗换衣。
待他身影消失在帘外之后,帝梓宁双手撑着从床上直立起身,看着干净的床榻似乎少了点什么。
她咬破指尖,看着殷红的血珠滴落下来,落在了榻上,染红了一小片。不让戏变得真一些,怎么能让李焱对她、对帝家的愧疚之心更重一些呢。
*
帝梓宁待在长明宫里多睡了半个时辰,才让宫人进来给自己梳洗装扮。等李焱结束了朝会后,她已经回到了宜春宫用膳。
两个月前,朝臣上表奏请李焱册封皇后以固国本,便有了后来两大阵营对立。
一派则是主张承先帝遗诏,册封有与李焱婚约在身的帝家长女帝梓元为后,而另一派,则是主张立楚国公仇士良养女仇烟织为后。
两派争执了将近小半个月,最后李焱搬来了太后,一同下旨,将囚禁于普陀寺的帝家女迎接回宫,同仇士良养女仇烟织册封为美人。
这才结束了纷争,也能够让仇士良在没有争议的情况下助养女入宫,他的目的自然也就达到了。还能让帝梓元从普陀寺离开,一举两得。
而接下来的几天里,李焱都是以各种的名义传召帝梓宁,白日里让她一旁红袖添香,到了晚上更是要将她捆在身上。
帝梓宁揣摩不透他的心思,但眼看着身上的露华浓就要见底了,她也得想办法出一趟宫去风华楼再弄一些才行。
她思忖着,便将指甲里的粉末一点的放入茶中,继而捧着到了李焱的身边看着他喝下。
帝梓宁飞快的瞥了一眼桌案上他刚看完的公文,竟是虎卫营统领江集上了奏章请求李焱为仇士良寿辰举办千秋节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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