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指挥使死前无声无息,这是对壬辛来说,她被指挥使安排走刺杀一位目标,和以往安排的目标不相同。
不贪美色、不慕强权。
壬辛见时当场脑袋宕机。
门匾上几个大字——昌南寺,她何时刺杀人刺杀的是个和尚?疑惑有,作为安国最好的刺客,她并未多想。
壬辛转身离开,得换身衣服进寺。
没一会儿,普通少妇缓缓入寺。
真正进寺院,壬辛才发现并非普通烧香拜佛之地,这里是一家真正的少林寺,她压下眼睑,心沉了沉。
想必是场时间拉锯战。
没一天壬辛寻到寺庙中卧底拿到被刺杀人画像。画像到手,壬辛发现她压根未碰见此人。
香客只好天天来。
果不其然应了她之前所想,是场时间拉锯战,壬辛来的多了身上染了些许香火气,用寺庙中那群和尚说的话便叫——禅意。
壬辛无语,她一杀手哪儿来的禅意。
耗到不知哪儿一天,人出现。
光头和尚一把白胡子,面容慈祥的几乎和在坐佛陀石像一致:“客人,您可以走了。”
壬辛皱眉。
那和尚说:“曾有人托付贫僧帮他拖一人。”
“……”
壬辛离开。
快马加鞭回到安国朱衣卫,她得到一个讯息,时指挥使死了并当众火化,朱衣卫所有变化随之复原,了无生息。
新指挥使上位听到壬辛回来:“前指挥使阴险狡诈,将你忽悠到另一处,浪费人力物力。”
壬辛不认同,左右敷衍这新指挥使几句,脱身就往鹫儿所在方向走去。时亥逝世,所能保护他的势力没了。
他定会回到最初,人人可欺。
却并非如此,鹫儿所在的处境谈得上好。
左一个凝香右一个青莲。
也是,时亥想到自身难保,怕她冲动把她支出去不说,怎么可能不给鹫儿安排妥当?壬辛看着,进门而入。
她要问问鹫儿知不知道详情。
如果说之前鹫儿宛如沾染上时亥身上一点气质温和彬彬有礼,除了有时粘人的像个孩子,也像个孩子一样争风吃醋。
现在鹫儿给人的感觉,便是沉闷。
被压灭生活中唯一的光,没了生机,又被什么吊着生机一样,安排两位曾是时亥手下的两位亲信条理清晰。
壬辛问,鹫儿不说,脸比她还冷还僵。
“回来了?回来了就不要插足。”
鹫儿笑,这笑更像是再哭:“我会给师父报仇。”
眸色深沉像掉进一块墨困在里面了。
壬辛不做表达,转身就走。
鹫儿怕是疯了。
——
任如意眉眼舒展,至于以往从前只字不提,那疯了的家伙最好别出现在时亥眼皮子底下最好。
两人谈谈最近日常。
“你会的挺多。”
任如意说。
时亥曾是指挥使,手下朱衣卫乃至安帝都只知道时亥会杀人、会谋略。却不知道他还会做人皮面具如此栩栩如生、会医术似乎能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地步。
“所以不会什么?”任如意问。
时亥轻轻咳嗽道:“不会的还挺多的,你只是看到我所会的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