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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沙蝗,蚂蚁

第五交响曲:善与恶的界线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有没有看见我的——

克拉拉·瓦尔登【变脸】……素描本。

艾格·瓦尔登嗯?

克拉拉今早丢失了自己的素描本,那可是她用来画画的重要物品,赶忙下楼问哥哥有没有看见,转眼就发现自己的素描本在艾格的手里。

艾格·瓦尔登好像忘记留字条了。你的素描本我借用一下。

克拉拉·瓦尔登还给我!那是我重要的东西!

艾格·瓦尔登哎呀,借用一下,大不了我再给你买。

克拉拉·瓦尔登你要干什么啊?

艾格·瓦尔登卢卡,上次不是把我叫到学校去帮忙吗?要我给学园祭设计宣传海报。

艾格·瓦尔登【敲头】我正在想该如何设计。

克拉拉·瓦尔登【凑近】学园祭的主题是什么?

艾格·瓦尔登取决于我如何设计。这次学园祭全权交给学生们负责,展览、表演、比赛、开摊位。

克拉拉·瓦尔登【星星眼】听上去很有意思~

艾格·瓦尔登【捏脸】所以到时候我带你去玩。

欧利蒂丝公校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办学园祭,据说这一天是学校成立并开放的那一天,算是一个很重要的纪念日,所以每次学园祭大家都很重视。

至于宣传海报的事,以往都是美术系学员负责的,但他们这次被音乐系拽去舞台设计了,他们舞台表演需要美术系帮忙,还有人要准备艺术展的作品。实在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卢卡只能把艾格请出来。

但艾格不接没有报酬的单子,而且还是卢卡所托,不敲诈他一下怎么行。反正要的也不多,两张学园祭VIP门票而已。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你想画什么?

艾格·瓦尔登我在想这次学园祭最热门的活动,听说有舞台剧表演,还邀请了很多普通市民一起。

克拉拉·瓦尔登要不要考虑动物主题呢?半兽人很可爱的!

艾格·瓦尔登可以哦,还可以开个小店,专门卖兽耳兽尾的装饰品。

艾格·瓦尔登【写写画画】嗯嗯……

克拉拉·瓦尔登呐,哥哥,那是老鼠吗?

艾格·瓦尔登啊——!!!

一听到“老鼠”这个词,艾格慌乱地将纸笔丢掉,跳进了克拉拉的怀里。

艾格有个很致命的弱点,他害怕老鼠,而且怕的要命。以前画室里很容易进老鼠,艾格每次都要仆人来处理,自己则躲在梯子上不肯下来。

艾格·瓦尔登讨厌吧克拉拉!你知道我最怕老鼠了!

克拉拉·瓦尔登【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克拉拉·瓦尔登刚刚看你画了一只大耳朵,我以为会是米老鼠呢。

艾格·瓦尔登不许再提老鼠!

克拉拉·瓦尔登是是是~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你快下来,我可没你那么有力气,胳膊已经开始酸了。

艾格·瓦尔登谁让你吓唬我的?活该。

克拉拉·瓦尔登唔……

克拉拉终归是个女生,而且从小在温室里被宠溺着长大,身体多少有点羸弱,而且艾格最近体重好像涨了不少,妹妹的手臂早就支撑不住了。虽然她跑得快,但不代表她身体强壮啊。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

克拉拉·瓦尔登嗯?

艾格·瓦尔登【靠近】……

艾格缓缓贴近妹妹的脸庞,克拉拉立刻就会意了,哥哥又想亲亲了。艾格扶住克拉拉的后脑,轻轻地吻了上去,得逞了。

海报设计的工作,艾格差不多花费了一周的时间才完成,距离学园祭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我们可以随便进学校吗?

艾格·瓦尔登没问题,欧利蒂丝公校是对外开放的。

艾格·瓦尔登而且最近是学园祭的准备期间,我们作为帮忙的志愿者,门口保安不会拦截我们的。

宣传海报刚设计完成没几天,艾格又收到了卢卡的来信,这次学园祭的场面过大,单凭教职人员和学生已经忙不过来了,低头恳求艾格能来现场再帮下忙。

艾格带着克拉拉来到欧利蒂丝公校门口,保安果然没有阻拦他们,还敬业地将栏杆门拉开,行了一个礼放行。

作为欧利蒂丝城最大的名门学校,它们从小孩6岁一直供读到18岁,但不排除有些天才学生会在18岁之前就完成全部学业。学校不限制家庭身份,任何人都可以申请入学,如果想要深造可以通过考试留在学校继续读书,学有所成后留下来任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艾格·瓦尔登【叉腰】巴尔萨那小子呢?不是说要来接我们的吗?

克拉拉·瓦尔登可能忙着研究永动机……就忘了?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你改天跟他说说,永动机根本不存在。

克拉拉·瓦尔登为什么要我说?

艾格·瓦尔登因为他听你话。

克拉拉·瓦尔登【为难】唔……

卢卡·巴尔萨嘿!

瓦尔登兄妹走进学校的总教学楼,大厅的空间十分广阔,丝毫不比贵族酒楼的宴会厅差。卢卡向两人的方向跑来,还以为他是过来迎接的,结果却把目光放在了脚下的小白鼠。

卢卡向前一个飞扑,抓住了试图逃跑的小白鼠,攥在手里抚摸他的脊背,安抚他焦躁的情绪,好容易才把他安顿好。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下面这一幕。

艾格跳进了克拉拉怀里,紧紧抱着妹妹瑟瑟发抖。

卢卡·巴尔萨哈哈哈哈!

卢卡·巴尔萨不是吧艾格,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艾格·瓦尔登你有病吧!卢卡·巴尔萨!

卢卡·巴尔萨【拿进】你看看你看看,这小白鼠多可爱啊~

艾格·瓦尔登拿走!你这个变态!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我要被你勒死了……

卢卡将艾格和克拉拉领到了物理实验室,这是他平时搞研究的地方。卢卡貌似把自己忙晕了,其他事都没顾得上,就连出门迎接都没打理好自己。外套往腰上一系,单片眼镜也没来得及摘。

克拉拉·瓦尔登【好奇】哇哦,学校的实验室简直太酷了!

阿尔瓦·洛伦兹小心,这道电流能瞬间将你的皮肤剥下来。

阿尔瓦·洛伦兹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不能碰。

见克拉拉想要摸装置上不断闪烁的蓝色电流,阿尔瓦赶紧走过来,将那台装置用玻璃罩收起来,万一受伤就不好了。

克拉拉·瓦尔登嗨,洛伦兹教授,你在研究什么呢?

阿尔瓦·洛伦兹微粒子导向,催眠状态转换器。

阿尔瓦·洛伦兹以两种速度。

克拉拉·瓦尔登【费解】呃……听上去很麻烦?

阿尔瓦·洛伦兹【笑】呵呵呵,一点也不,小丫头。

克拉拉·瓦尔登那什么时候可以完成呢?

阿尔瓦·洛伦兹昨天。

克拉拉对实验室里的一切都很好奇,这些都是他所没见过的东西。阿尔瓦把所有危险物品都用玻璃罩封起来,只留下几样毫无危险可言的简单实验品,克拉拉对着那五颗吊起来的小钢珠玩的不亦乐乎。

卢卡和艾格在一旁商议这次学园祭活动项目,他为兄妹俩申请了一个摊位,至于要开什么店铺由他们自己说了算,顺便还能挣钱。

卢卡·巴尔萨对了艾格,亏你能想到用半兽人主题设计海报,这次的宣传可大发了。

艾格·瓦尔登不全是我的设计,克拉拉也出了不少主意。

卢卡·巴尔萨哟哟哟,连我们最伟大的画家也要依靠妹妹的力量了。

艾格·瓦尔登我和克拉拉是一体的,谁都不能离开彼此。

克拉拉·瓦尔登卢卡,你要拿小白鼠怎么办?

克拉拉从两人之间探出脑袋,询问刚才那只小白鼠的情况,现在他正在笼子里,吃着剥好的花生。

卢卡·巴尔萨小白鼠是实验品,当然是做实验用了。

克拉拉·瓦尔登你想怎么做?把电流导入鼠鼠的身体里,看他被麻痹的样子吗?

克拉拉·瓦尔登还是说要注入未知试剂检验效果?

卢卡·巴尔萨嘿嘿,没那么残忍,我学的是物理又不是生化。

卢卡·巴尔萨再说了,这只小白鼠陪了我这么久,早就成为我的好搭档了。

卢卡·巴尔萨来,宝儿~给他们演示一下。

卢卡打开鼠笼子那一刻,艾格赶紧躲在妹妹身后蹲下。只见小白鼠快速的跑向一个跑轮上疯狂地锻炼,跑轮的转动带动着后面几个齿轮的运转,逐渐产生了电流,让一个类似于风车的装置转动了起来。

卢卡·巴尔萨运动发电。见过没啊?

克拉拉·瓦尔登好像有点意思。

卢卡·巴尔萨其实实验已经基本成型了,距离完美还差一个关键步骤。

卢卡·巴尔萨【抱走鼠鼠】将这一部分去掉,只要机器还能像之前那样运转,永动机的雏形就算完成了!

克拉拉·瓦尔登所以现在还是需要鼠鼠跑跑轮才能运作呢。

卢卡·巴尔萨是啊,所以我正在思考如何把这一部分替代。

阿尔瓦·洛伦兹卢卡斯,我劝你还是放弃比较好,永动机不是你能研究的。

阿尔瓦·洛伦兹任何能量在发生转化的时候都会有一定的损耗,也就是“熵”的形成。所以你的理论根本是异想天开,永动机不能发明的。

卢卡·巴尔萨【阴沉】离我远点啊,沙蝗。我就知道你会泼我冷水。

阿尔瓦刚走过来,卢卡立刻就变脸了,满眼的不屑甚至是厌恶。如果不是两人共用一个实验室,卢卡真想把他赶出去,再也不见。

阿尔瓦·洛伦兹卢卡斯,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我只是想挽回曾经的师徒关系。

卢卡·巴尔萨误会你个头!

阿尔瓦·洛伦兹……令人失望。

阿尔瓦·洛伦兹明明曾经的你是个听话又勤勉的好学生,会礼貌地称呼我为老师,也从来不会拖欠论文。

卢卡·巴尔萨……碳基生物。

克拉拉·瓦尔登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好僵啊。

艾格·瓦尔登不只是僵这么简单了。

看着卢卡和阿尔瓦拌嘴,还一口一个脏话,就突出一个厌恶。明明之前听维克多说他们是一对师徒,还是养父子关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卢卡·巴尔萨我可不想再呆下去了,脑子会被蚂蚁吃掉的!

卢卡·巴尔萨艾格,我带你去现场看看吧,想一想把你们的摊位开在哪儿。

艾格·瓦尔登也好。

克拉拉·瓦尔登我还想在这里玩。

卢卡·巴尔萨喂,沙蝗,看好这孩子。你也不想得罪瓦尔登家吧?

阿尔瓦·洛伦兹……

卢卡几乎可以说是拉着艾格逃离了实验室,再和这个沙蝗老师吵下去,恐怕自己也会变成沙蝗。

克拉拉·瓦尔登洛伦兹教授,您和卢卡的关系有点差呢。

阿尔瓦·洛伦兹他曾经是个听话认学的好学生,现在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克拉拉·瓦尔登为什么?

阿尔瓦·洛伦兹那小子之前因为实验事故伤到了脑子,经常出现记忆错乱的症状,被迫休学了一段时间,不然早就可以毕业了。

阿尔瓦·洛伦兹复学后天天想着研究永动机,要继承父亲的遗志,从我手里夺回巴尔萨克家的荣耀。

克拉拉·瓦尔登【头疼】你们的关系很复杂啊,又是养父子又是师徒的。

克拉拉·瓦尔登可他为什么讨厌您?只是因为研究永动机吗?

阿尔瓦·洛伦兹……

阿尔瓦·洛伦兹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们这些无关人士也没必要了解,别问的好。

克拉拉·瓦尔登哦……

克拉拉倒也很老实,阿尔瓦不让问也不想说,克拉拉干脆就不问,继续去玩那些看上去无危害的实验设施。

没想到这里还有多米诺骨牌可以玩,而且还都是事先排列好的。克拉拉好奇地推了一把,排列的骨牌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最后撞在了一个装满水的玻璃瓶上。

卢卡带艾格来到了学校广场,这里已经开始布置学园祭的摊位了,就像市区里小巷子中的小店一样。提前有过预约的人已经把摊位订了出去,在门前留下了摊主的名字。

卢卡·巴尔萨艾格,选好位置了吗?

艾格·瓦尔登还不太确定。

卢卡·巴尔萨克拉拉酱有想法吗?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喜欢甜食,擅长烘焙,大概会选择甜品店吧。

卢卡·巴尔萨嘿,那就好办了,这边正好是美食街。

卢卡·巴尔萨【观察】嗯……我看看,这里位置应该不错。

艾格·瓦尔登阳光正好,光线不会伤到眼睛,而且在美食街里一目了然。

艾格·瓦尔登就选这里吧!

卢卡随即找上了负责这边的工作人员,说他之前帮朋友预约了摊位,就选在这个位置。随后他们领到了牌匾,在上面写下了“瓦尔登”,挂在空窗上。

预约好位置后,基本设施会由学校安排,卢卡和艾格先回物理实验室,带克拉拉再去其他地方参观参观。

然而两人刚走到物理实验书门口,就听见了克拉拉的惨叫声。他们赶紧撞开实验室的门,就看见克拉拉坐在地上抹眼泪,阿尔瓦蹲在附近拽着她的手臂。

卢卡·巴尔萨【撞开】沙蝗!你干什么呢?

阿尔瓦·洛伦兹喂……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

克拉拉·瓦尔登【委屈】哥哥……我疼!

卢卡·巴尔萨看你干的好事!连个小女孩都看不住!

阿尔瓦·洛伦兹卢卡斯,我想你误会了,是那孩子自己把瓶子撞翻的。

看见旁边滚倒的玻璃瓶子,流淌出来的水向外冒着蒸汽,卢卡立刻就会意了,赶紧带着克拉拉来到水池边,清洗发红的手臂。

卢卡·巴尔萨来来来来来,快洗洗快洗洗!

卢卡·巴尔萨哎呦我天啊,就不该把你交给那个沙蝗!

克拉拉·瓦尔登呜……

艾格·瓦尔登卢卡,情况严重吗?要不要送医院?

卢卡·巴尔萨害,没事,被开水烫了一下。

卢卡·巴尔萨赶紧用凉水洗洗降温,要是烫伤就严重了。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怎么搞的?

克拉拉·瓦尔登【害怕】我……

卢卡·巴尔萨是不是那个沙蝗故意搞你?别怕,我能替你做主!

克拉拉·瓦尔登不是……是我,玩多米诺骨牌……把瓶子撞翻了……

卢卡愣了一下,看向实验台上倒塌的多米诺骨牌,下面正好是玻璃瓶滚倒的位置。

克拉拉不会说谎,证据也不会说谎,克拉拉烫伤还真不是阿尔瓦的背锅。但卢卡可不打算向他道歉,从冰柜里掏出一包冰袋,拉着克拉拉往外走。

卢卡·巴尔萨艾格,冰块拿着,给她冷敷一下很快就好。

艾格·瓦尔登嗯。

卢卡·巴尔萨我们走,去别处逛逛,沙蝗还是靠不住。

克拉拉·瓦尔登哦……

阿尔瓦·洛伦兹卢卡斯。

卢卡·巴尔萨【瞪眼】没有下次!

看着卢卡转过去的背影,阿尔瓦无奈地摇了摇头。曾经的好学生,如今变得像蚂蚁一样暴躁,仿佛要啃了自己这只沙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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