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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天使下凡

第五交响曲:善与恶的界线

艾格整理好帽子和披风,站在家门前的鞋柜旁,换好靴子准备出门。临走前还不忘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收拾刘海,将帽子戴正。

克拉拉手里握着一支棒棒糖,是女仆莉莉安刚送给她的,从楼梯口走下来。看见哥哥换上了那身海蓝色的逃亡者外衣,就知道他又准备出门了。

克拉拉·瓦尔登哥,你要出去啊。

艾格·瓦尔登嗯。

克拉拉·瓦尔登去哪里?

艾格·瓦尔登学校。

克拉拉·瓦尔登学校?卢卡在的那所学校吗?

艾格·瓦尔登欧利蒂丝公校。

那是整个欧利蒂丝城最大的学校,几乎囊括了全城六分之一的面积。不过瓦尔登家有专属家教,艾格和克拉拉也就没办理入学。

艾格·瓦尔登卢卡找我有点事。还有段时间就是学园祭了,他需要我帮点忙。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能帮什么忙?

艾格·瓦尔登【不满】……

艾格·瓦尔登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废物吗?

克拉拉·瓦尔登【尬笑】哎呀~只是问一问。

艾格·瓦尔登我也不知道啊,估计是要我做个设计顾问?

克拉拉·瓦尔登那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呢?

艾格·瓦尔登如果快的话,晚饭之间就能回来。如果慢的话,晚饭就不用等我了,我自己在外面吃。

克拉拉·瓦尔登……

艾格·瓦尔登怎么?想出去玩了?

艾格掐了掐克拉拉两边的脸颊,妹妹那点小心思他还是能看出来的。最近她总是想往外跑,把过去耽误的五年补回来。

克拉拉·瓦尔登掐肉很疼的。

艾格·瓦尔登这次先不带你去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艾格·瓦尔登要出去玩的话,天黑之前记得回来。

克拉拉·瓦尔登嗯。

艾格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克拉拉……手里的棒棒糖,并趁妹妹不注意,一口叼了过去。

艾格·瓦尔登好吃~

克拉拉·瓦尔登【炸毛】过分!那是我的!

艾格·瓦尔登已经到我嘴里了。

艾格·瓦尔登走了啊!晚上见!

艾格背上画具溜之大吉,独留克拉拉在家门口跳脚,蹭饭蹭到自己人身上来了。可那又有什么办法,棒棒糖都到人家嘴里去了,又是自己哥哥。

哥哥不在家,妹妹也不想待在家里。长生和宿伞之魂那三个人天天就知道窝画室里斗地主,根本没人陪克拉拉,只有一只羊驼还不会说话。

克拉拉·瓦尔登咚咚,跟我出去玩!

“嗯?”羊驼还没吃完嘴里的胡萝卜,就被主人给拽着牵引绳拖了出去。

羊驼作为一种稀有宠物,只要一出现在大街上必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克拉拉此时牵着她的咚咚,成为了整条街上最靓的仔。

克拉拉和羊驼在居民区街巷上漫无目的地散步,直到从富人区走到普通区时,听到了悦耳的钢琴曲。她突然停下脚步,羊驼的脖子被牵引绳嘞了一下。

这件别墅位于富人区和普通区之间,算不上豪华也算不上平庸,介于二者之间的尴尬地位,从克拉拉记事开始这间房子就没人愿意租住。不过今年是住上人了。

克拉拉挪到窗前,看见弗雷德里克坐在一架钢琴旁,敲着琴键,阵阵钢琴声传出,却没有人愿意为音乐家停留。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先生的琴声,还是那么优美。

克拉拉·瓦尔登嗯……没听他演奏过这个曲子呢。

“嗯~”咚咚嚼着嘴里没吃完的胡萝卜,听不懂。

克拉拉趴在窗户前,静静地欣赏着弗雷德里克的乐曲,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全身心沉醉于音乐的怀抱中。直到他结束演奏,开始佩戴手套时,克拉拉敲了敲窗子,才转头发现有位听众在这里。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是她?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嗯……

克拉拉·瓦尔登【青睐】嗯~

克拉拉指向一旁的大门,拉着羊驼等在了门口。弗雷德里克在打理好自己后起身离开钢琴,推开家门邀请克拉拉进门,为她准备伯爵红茶。

克拉拉·瓦尔登【喝】(吸溜……)

克拉拉·瓦尔登嗯,好喝。只是有股苦味?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加了柠檬片。

克拉拉·瓦尔登柠檬皮确实是酸的。

“嗯~”羊驼叼走一颗柠檬片,放在嘴里嚼着。

克拉拉·瓦尔登【苦笑】请你别介意,咚咚他什么都吃。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没关系,不挑食是好事。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倒茶】怎么今天想到来找我?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不在家,我就出来玩啦~

弗雷德里克偷笑着,这孩子还是像个小孩,没有家长管制就开始胡闹不着家。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所以,小姐您打算如何?

克拉拉·瓦尔登有些地方很久没去了,想找找曾经的感觉。

克拉拉·瓦尔登比如月亮河公园。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哦……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那和您来找我有什么关系?

克拉拉·瓦尔登【合掌】那还用说,需要领陪啊~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愣】这……

克拉拉·瓦尔登【笑】不然弗雷先生以为我找你干什么啊~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小姐抱歉,我可能并不适合当你的“保姆”……

克拉拉·瓦尔登走嘛~适不适合总要试试才知道。

克拉拉·瓦尔登最初我也没想过适合做你的导游啊。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喂!

“嗯~”

克拉拉丝毫不给弗雷德里克拒绝的机会,直接将他拖出了家门,咚咚低下脖子,将沙发旁的拐杖叼起一通走出家门,还顺便一蹄子把门关上。

月亮河公园在城镇里深受年轻人和小孩子喜爱,有过山车、旋转木马、鬼屋等娱乐项目,但最受欢迎的莫过于马戏团。知名的喧嚣马戏团每个月都会在公园举办马戏表演。

克拉拉·瓦尔登好遗憾哦,今天看不到喧嚣马戏团的表演了。

克拉拉看着锁门的马戏团,还有门上张贴的海报,喧嚣马戏团下个月与您再见。海报上是马戏团成员,有小丑、有杂技演员、还有驯兽师,一个组合一共五个人。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小姐喜欢看马戏表演?

克拉拉·瓦尔登也不全是,只是听说喧嚣马戏团的表演很精彩,之前因为生病一直没有机会来看。

克拉拉·瓦尔登看来我只能下个月再来了,最好提前预约好门票。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克拉拉·瓦尔登【笑】算了算了,游乐园又不是没有其他游玩设施,去玩其他项目吧!

今天不是公休日,所以在月亮河公园游玩的小孩子很少,毕竟学习为重,但不乏有恋爱中的小情侣在这里约会。克拉拉拉着弗雷德里克在旋转木马前排队,工作人员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有大人喜欢玩这种孩子的“玩具”。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旋转木马……

克拉拉·瓦尔登就是坐在上面,会像骑马一样上下活动,还会转圈呢!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娱乐项目。过去,我们都是在赛马场训练真正的马匹。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先生很会骑马吗?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对马术算不上很出色,至少也比较精通。

克拉拉·瓦尔登我们这里有一座赛马场,好像还和你同名,要不要去看看?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不了。

弗雷德里克像是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抢先一步走进设施,选好了那匹白色的旋转木马坐了上去。但克拉拉单纯的心可不会多想,她只知道弗雷德里克愿意和她一起玩旋转木马,特意选择了旁边独角兽坐下。

见游客已经就位,工作人员关闭设施闸门,启动开关,旋转木马伴随着活跃稚嫩的音乐活动起来。小马们围绕着柱子转圈,一上一下地活动,真的很像在骑马。

玩完儿童娱乐设施后,克拉拉开始尝试较为疯狂的游戏,那就是每一个来游乐场的人都要游玩的过山车。

和旋转木马相比,过山车排队的人就多了不少,大多数都是年轻人。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先生会怕过山车吗?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并没有玩过这个东西。

克拉拉·瓦尔登【笑】嘻嘻,记得上次和卢卡一起玩的时候,他还跟我装杯一点都不害怕。

克拉拉·瓦尔登结果刚开始向下俯冲,就嚷嚷着让牛顿救他。

克拉拉·瓦尔登拜托,牛顿先生已经羽化登仙几百年了。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他是位物理学者。

克拉拉·瓦尔登嗯,他自诩是天才。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先生第一次玩,会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那恐怕要让小姐您失望了。

过山车排队终于排到了他们,他们被安排在了第四排的位置,安全感落下,工作人员帮乘客系好安全带,一切检查妥当后拉下摇杆,过山车开始运作。

月亮河公园的过山车和一般的过山车不一样,起点站和终点站安排在了公园的两侧,中途还途径两个站台,如果乘客感到不适可以申请停下。当过山车从起点站开到终点站后,停留几秒便会倒退着回到起点站,算是玩一个流程。

克拉拉·瓦尔登【颤抖】好久没玩过山车了,我到底在兴奋还是紧张啊……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这两点有区别吗?

克拉拉·瓦尔登当然有。兴奋是因为紧张,紧张……是因为兴奋!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无语】……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等等,好高……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过山车开始向下俯冲,弗雷德里克瞬间脸色煞白,接下来还有三百六十度大回转。乘客们的尖叫声不断,真是太刺激了,但是从开始到回转结束,弗雷德里克始终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从头石化到尾。

克拉拉·瓦尔登【下车】刺……刺激!再玩一次吧!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先生,你没事吧?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没……没事……

弗雷德里克用手杖支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双腿发软,视线模糊,头晕脑胀,胃里还有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下次再也不陪小姐坐过山车了!

看得出弗雷德里克有了些应激反应,克拉拉带着他在公园长椅上歇息了一会儿,还买来了冰饮料给他提神醒脑。短暂休息后,他的脸色总算缓和了过来。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先生……你是不是恐高啊?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白脸】不……不知道……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但是……下次不要再拉我玩这么刺激性项目……

克拉拉尽力憋笑,这次过山车真没白坐,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说好不再玩刺激性游乐设施,两人决定平稳地站在地面上,去鬼屋里转转。这里虽说是鬼屋,但惊吓程度也只能算合格,据说之前有个孩子被吓出了病,最后不得已把恐怖元素控制到了最低。

克拉拉·瓦尔登其实鬼屋还好,要是万圣节肯定更有氛围。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小姐当真不怕?

克拉拉·瓦尔登……偶尔会怕吧,但每次都有哥哥在我身边。

克拉拉·瓦尔登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害怕妖魔鬼怪的人,卢卡教我要相信科学。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相信科学?其实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无法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比如在我脑海里回荡的恶魔低语。

克拉拉·瓦尔登这个时候就要……

克拉拉路过的旁边有一个女巫标本,她一把拿走手中的魔杖,敲在弗雷德里克头上。

克拉拉·瓦尔登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无语】……

这孩子是把他的头当木鱼敲了吗?弗雷德里克一脸无可奈何。

逛完鬼屋差不多肚子也饿了,不过月亮河公园并没有高档饭店,有的只是路边摊,专门卖快餐的。克拉拉拉着弗雷德里克跑到一处热狗快餐摊,在这里解决午餐。

由于宠物不让游玩娱乐设施,咚咚一直在小吃街等他们,非常老实地呆在一棵松树旁。期间但凡想对他动手动脚的坏人,都被他吐口水给撵走了。

克拉拉·瓦尔登你赶紧尝尝!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弗雷德里克看着路边摊的环境,不禁感到些许厌恶,贵族怎么会喜欢在这种地方就餐?而且光看非常随便的热狗和汽水,就没有什么食欲。

克拉拉·瓦尔登怎么了?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不太饿……

克拉拉·瓦尔登……

克拉拉·瓦尔登其实弗雷先生是不喜欢这种地方吧?

克拉拉·瓦尔登你相信我,路边摊的食物不必高档餐厅的差,说不定味道还更好呢!

克拉拉·瓦尔登而且总要适应平民食物吧。难道天天吃山珍海味不会觉得腻吗?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好吧。

弗雷德里克心想克拉拉说的也有道理,真到穷困潦倒那一天,难道为了面子什么都不肯吃吗?于是他喝了一口汽水,是柠檬冰红茶,这个味道就是把伯爵红茶冰镇后再加冰而已啊。

克拉拉将热狗里的洋葱碎全部挑了出来,用纸包起来不去吃。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竟不知小姐有挑食的毛病。不吃洋葱?

克拉拉·瓦尔登我不吃洋葱。怎么了?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洋葱营养很高,作为调味品不可或缺。

克拉拉·瓦尔登我可以接受它作为调味品。

克拉拉·瓦尔登我哥哥说,吃就吃长得好看的,长得丑的就不吃,不喜欢的也不吃。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艾格都是些什么有毒逻辑,对克拉拉影响颇大,至少知道了克拉拉不爱吃洋葱。

弗雷德里克轻轻咬下一口热狗,瞬间被这种味道折服了。

克拉拉·瓦尔登怎么样?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味道不错。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想这种味道已经很久了,没想到能在路边摊吃到。

克拉拉·瓦尔登【笑】好呀~喜欢可以再要一份,管够的!

诺顿·坎贝尔救……

突然一个身上布满油污的高大男人路过两人所坐的长椅,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就倒在了地上。

克拉拉看见这个人突然倒在地上,担心他得了病外加肚子饿,虚弱地站不住才晕倒了,于是当即放弃游玩计划送这个男人去医院。弗雷德里克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潦倒的男人。

到达医院后,男人被推入了病房,看医生的表情似乎是老主顾了。

艾米丽·黛儿你们送来的挺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克拉拉·瓦尔登艾丽米医生,他到底是……

艾米丽·黛儿他患有严重肺病,经常进出我们医院,我当然记得他。

克拉拉·瓦尔登肺病是可以治的吧?为什么不给他治好呢?

艾米丽·黛儿我们医生看病也是要给钱的啊。

艾米丽·黛儿不过,这种严肃的问题,身为千金小姐的你肯定不懂吧。

克拉拉·瓦尔登……

克拉拉沉默了,她确实不会想到看病需要花钱,毕竟瓦尔登家根本就不缺钱,家中事务也不需要她这个小公主需要承担。原来没钱的话,连病都治不了啊。

艾米丽·黛儿【查看病例】以他现在的状况,必须留院观察几天,再开一些药物。

艾米丽·黛儿但这会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对于他这种贫穷人来说——

克拉拉·瓦尔登我来替他垫付!

克拉拉·瓦尔登病房安排最好的!药也要配最有效的!

艾米丽·黛儿……

艾米丽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还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垫付医疗费。她不禁露出微笑,开出了病单。

克拉拉拿着病单,来到前台交付费用,对于贫苦人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对于贵族来说可能还不及一个包的价钱。这些克拉拉不懂,只知道够买上万根棒棒糖。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怎么样?

克拉拉·瓦尔登捡回了一条命。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哼,真是好运的男人。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先生,你认识他吗?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见过两面,奥尔菲斯那家伙应该更熟悉。

克拉拉·瓦尔登奥尔菲斯先生的人际圈真广泛呢。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为那种人花钱,值得吗?

克拉拉·瓦尔登只要能救命,就值得!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微笑】你……当真不是天使下凡吗?

这还是今天出行后第一次见弗雷德里克笑,这个病美人的笑容带着些许暖意,惹得克拉拉害羞低头,搓着自己的裙角。

想到那个男人可能还没吃饭,克拉拉买了一些吃的再去病房看望。病房内,男人已经醒了过来,躺在病床上,鼻子里塞着氧气管。

克拉拉·瓦尔登【笑】你好,感觉恢复得怎么样?

诺顿·坎贝尔【抬头】……

克拉拉·瓦尔登嗯……你放心在医院休息吧,听医生说你的病还蛮严重的。

诺顿·坎贝尔……

克拉拉·瓦尔登要吃饭吗?我买了些面包和牛奶。

诺顿·坎贝尔……!!

克拉拉将袋子里的面包和牛奶取出来,男人的眼睛瞬间闪光,几乎伸手抢过食物往嘴里送。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像是几天没吃饭似的。

诺顿·坎贝尔钱……

克拉拉·瓦尔登嗯?

诺顿·坎贝尔我没有钱……

克拉拉·瓦尔登【苦笑】不要钱的啦,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啦。

诺顿·坎贝尔【看向克拉拉】……

诺顿·坎贝尔诺顿……

克拉拉·瓦尔登唔姆?

诺顿·坎贝尔诺顿·坎贝尔……

克拉拉·瓦尔登是你的名字吗?唔姆唔姆……

克拉拉·瓦尔登慢点吃,面包和牛奶都还有,管够的,别噎着。

诺顿·坎贝尔【狼吞虎咽】……

名叫诺顿的男人可管不了这么多,他有多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肚皮撑破。

随后艾米丽医生来到病房,叫诺顿准备好一系列的身体检查项目,然后药房才能给他开药。同时请克拉拉先回去,检查可能要排到今天晚上了。

克拉拉·瓦尔登要到晚上啊,我答应了哥哥天黑之前回家。

克拉拉·瓦尔登那我先走了,记得把身体养好了再出院。

诺顿·坎贝尔……

克拉拉·瓦尔登再见。

病房门缓缓关上,诺顿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握着还没吃完的面包和半瓶牛奶,一股脑全塞进嘴里。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你确定不会后悔?以那个人的情况,可未必能偿还欠你的巨款。

克拉拉·瓦尔登那就不还了呗。

克拉拉·瓦尔登救人如救火,这个时候怎么还能用钱来说话啊?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或许这就是小姐您的优点呢。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先生?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但我要提醒你,太过善良未必是件好事,单纯也可能被利用。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人心叵测。

克拉拉·瓦尔登哦。

傍晚时分,弗雷德里克将克拉拉送到瓦尔登家门口才告别离开。回到家里,艾格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候多时。

艾格·瓦尔登玩够回来了?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

艾格·瓦尔登我有东西要给你。

克拉拉·瓦尔登礼物吗?

艾格将藏在背后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根精致的棒棒糖。外形像一朵太阳花,花蕊是wink表情的小熊。

克拉拉·瓦尔登棒棒糖!

艾格·瓦尔登早上不是抢了你的棒棒糖吗?这是还你的。

艾格·瓦尔登是学校里一位很优秀的艺术家雕刻出的造型,我想你会喜欢。

克拉拉·瓦尔登当然喜欢!这么可爱的棒棒糖,都不舍得吃了。

艾格·瓦尔登【弹脑崩】吃还是要吃的,总不能留着当魔法棒用吧。

克拉拉·瓦尔登妖魔鬼怪快离开~

克拉拉没有告诉艾格今天都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艾格也没有要问的意图。

隔天克拉拉去了趟圣心医院,想去探望诺顿的病情,惊讶地发现他并不在病房。艾米丽医生说他昨天做完检查后当晚就出院了,多余的医药费退还给了克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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