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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约会吧

第五交响曲:善与恶的界线

瓦尔登伯爵对于奥菲利亚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非常生气。

友好交流一番,他很欣赏这户人家的小公主,谁能想到她居然是个心机女,由此可见他们家的修养有多差。本来还想让他们家与瓦尔登家联姻,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艾格·瓦尔登幸好父亲没有要我娶那个女人。

“你们郎才女貌,没想到她如此不珍惜啊。”杨叔捏着胡子怜惜道。

艾格·瓦尔登我说过,她可没有我妹妹优秀。

“确实,克拉拉小姐比她更有修养,都是少爷平时教育的好啊。”

艾格与管家杨叔一边畅聊,一边整理着凌乱的画室,颜料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地,尤其是谢勒绿,一定要收纳好。艾格当然知道它有毒,但谢勒绿这个颜料确实能带来更好的绿色。

艾格·瓦尔登我没想到,单是青睐,就让一个人走向了极端,险些酿成大错。

艾格·瓦尔登“爱”这种东西还是太可怕了,甚至可能是毒药。

艾格手里握着一管谢勒绿颜料,将它与同类颜料存放在一个纸箱里,用胶带封存,甚至在上面贴了一张「有毒勿动」的字条。

“少爷为何这样说呢?”杨叔弹了弹西装上的灰尘问。

艾格·瓦尔登奥菲利亚就是个例子,被“爱”冲昏了头脑,也害惨了自己。

“那就要看少爷如何理解了。”杨叔眯着眼睛,“‘爱’可以是毒药,也可以是糖,让你感到幸福。”

艾格·瓦尔登【冷笑】哼,有毒的糖吗?那还真让人幸福呢。

“少爷啊,你对情爱还是懵懵懂懂的呢。”

其实杨叔很奇怪为什么最近少爷不和小姐呆在一块了,甚至整理画室宁愿叫自己这把老骨头来都不想拜托妹妹。两人具体怎么了杨叔不清楚,自从那场宴会结束回来后他们看起来有点“僵”。

艾格不愿提起那天晚上,说实话他具体也记不清了,那个时候的自己浑浑噩噩,直到第二天才清醒过来。醒过来后发现克拉拉睡在自己身边,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对妹妹做了些过分的事。

艾格·瓦尔登(那个女人……真是把人害惨了!)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妹妹,艾格的心就非常温暖,有关那孩子的一幕幕总是放映在自己眼前,那甜润的脸颊总是让人禁不住去亲吻。

“少爷,你突然想到这种问题,是喜欢上哪个姑娘了吗?”杨叔突然问。

艾格·瓦尔登杨叔,您什么意思?

“只是有点奇怪。少爷一直对瓦尔登家迎娶夫人的事不上心,连老爷劝说都没用。”杨叔说,“所以我在想,少爷是不是早就有心仪的对象了。”

艾格·瓦尔登……

“老夫说对了?”

艾格·瓦尔登杨叔,我……

艾格非常纠结,他从未对家里人说过喜欢妹妹之类的事,甚至二人的亲昵举动都背着家里人偷偷摸摸地做。现在杨叔这样问,他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少爷?”见艾格发呆,杨叔在少爷的眼前摇了摇手。

艾格·瓦尔登杨叔,如果说……我喜欢的人是克拉拉……

艾格·瓦尔登【脸红】您会怎么看呢?

“少爷喜欢小姐?那多正常啊!”杨叔笑着捋胡子,“克拉拉小姐是很讨人喜欢。”

艾格·瓦尔登那不一样!我们是兄妹!

“兄妹怎么了?兄妹之间也能相爱。不过和平常不太一样而已。”

艾格·瓦尔登可是在克拉拉眼里,我只是她的哥哥,不是其他任何人。

而且,克拉拉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并不是艾格。

今天克拉拉和女仆莉莉安一起学习制作新式甜点,是莉莉安老家很受年轻人欢迎的马卡龙。

最近哥哥和自己的关系有点僵,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哥哥生气了,克拉拉决定做些好吃的甜点缓和一下。

“然后我们把饼干从烤箱里拿出来,稍微放凉一下就能往中间添夹心了。”莉莉安从烤箱里端出一盘圆形小饼干。

克拉拉·瓦尔登好可爱,看着就想吃!

“耐心等一下,现在太烫了,夹心很容易化掉的。”

克拉拉·瓦尔登五颜六色的,像调色盘上的颜料。希望哥哥能喜欢。

“我去世的母亲也夸赞我做甜点像艺术品。”莉莉安说,“我能被瓦尔登家聘用简直像做梦一样……”

克拉拉·瓦尔登因为原先的女仆辞职了,家乡出了点事,只能选择离开。

克拉拉·瓦尔登她在我们家任职了十多年,虽说可惜,但也算是迎来了一个好归宿。

“我会做好所有工作,像之前那位前辈一样优秀。”莉莉安发誓会照顾好小姐的一切,“饼干温度降下来了,我们可以包夹心了。”

克拉拉·瓦尔登好~

克拉拉跟着莉莉安一起,往饼干中间添加奶油一样的夹心,每个颜色的小饼干都有特定颜色的夹心。马卡龙堆在一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还带着甜甜的奶香味,浅尝一口酥酥软软。

克拉拉·瓦尔登好吃!

“小姐喜欢就好。”

克拉拉·瓦尔登我希望哥哥喜欢。

“嗯……好香好甜的气味。”杨叔突然来到厨房,还带着少爷一起。

克拉拉·瓦尔登【害羞】杨叔……还有哥哥啊……

艾格·瓦尔登……

“管家大人。”莉莉安一见到杨叔立刻恭敬地鞠躬。

艾格·瓦尔登你们在干什么?

克拉拉·瓦尔登我在……和莉莉安学新的甜点。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要尝尝吗?马卡龙好好吃的!

艾格·瓦尔登……不用了。

“少爷。”

艾格转头就想走,但是被杨叔给拉住了,甚至眼神示意。艾格不敢直视克拉拉,别着脚慢慢靠前,手指轻轻撩过她的鬓发。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你好多天没搭理我了。我惹你生气了?

艾格·瓦尔登没有……

克拉拉·瓦尔登【噘嘴】但是哥哥不理我,还总是躲着我。

克拉拉·瓦尔登你还什么都不说,还以为我又做错事了,想做些甜点找你赔罪呢!

艾格·瓦尔登噗……

克拉拉·瓦尔登就知道笑!

艾格·瓦尔登我没有生气,克拉拉也没做错任何事,你也无需赔罪。

克拉拉·瓦尔登那哥哥为什么不理我?

艾格·瓦尔登在想一些事,关于你的事。

克拉拉·瓦尔登我?

“少爷加油!”

杨叔心里默默地为艾格加油打气,刚刚已经和少爷商量好了,不能退缩,喜欢就直说。莉莉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将马卡龙先端到餐厅的长桌上。

艾格轻抚着克拉拉的鬓发,慢慢挪动到她的侧面脸颊,小心翼翼地抚摸,甚至能感觉到那只手在发抖。最后他终于当着杨叔的面,吻上了克拉拉。

克拉拉·瓦尔登【惊】哥哥?!

艾格·瓦尔登我还是最喜欢克拉拉了。

克拉拉·瓦尔登明明杨叔还在这里……

“吼吼吼,这样才对嘛。”杨叔竟然大笑起来,“喜欢就直说,没有什么忌讳不忌讳,兄妹也可以相爱。”

克拉拉·瓦尔登【害羞】杨叔,你还笑话我们。

艾格·瓦尔登这不是笑话。就算笑话,就让他们笑去吧。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我们约会吧。

克拉拉·瓦尔登约会?!

一听到这个词,克拉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哥哥居然在邀请我约会!真的可以吗?

约会作为小情侣之间经常出现的活动,但对于瓦尔登兄妹来说还是太复杂了,两人都没有约会的经历,更何况他们还是一对相爱的兄妹。总之约会就是玩嘛,去各种地方玩就是了。

艾格作为艺术家,画廊是经常去的地方,上流社会的作品都会在此出展。艾格期望有一天能以最伟大的画家身份,举办一场最伟大的画展,到时候当众宣布克拉拉是他的妹妹,以后她就是公认的最伟大的画家的妹妹。

克拉拉·瓦尔登【指】哥哥,这个光溜溜的。

艾格·瓦尔登喂喂喂!你怎么能去看这种作品啊!

艾格急忙遮住克拉拉的眼睛,这种艺术可不是她能欣赏的。要知道中世纪的艺术很有说道,就比如达芬奇开创了人体的黄金比例,掀起了一股画人体肖像的狂潮。

总之这玩意不能让克拉拉看!她还是个孩子呢!

克拉拉·瓦尔登那这个呢?

艾格·瓦尔登那个也不能看!

克拉拉又走到了雕塑展区,一眼就看中了面前的大卫石雕,艾格再次遮住她的眼睛。这孩子怎么就喜欢看人体呢?

逛完画廊后,下一站是商业街。上次参加舞会时,艾格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道令克拉拉沉醉,对那个香水店饶有兴致。正巧奈尔香水店今天营业,看一看有没有妹妹喜欢的。

艾格·瓦尔登最近约瑟夫先生出门了,下次等他回来,咱们去拍一张照片挂在家里吧。

克拉拉·瓦尔登克拉拉也想要香水!

艾格·瓦尔登好好好,挑自己喜欢的吧。

克拉拉·瓦尔登【嗅嗅】闻着味道都一样嘛……

薇拉·奈尔欢迎光临。

一位身穿一身黑色紧身裙,身材窈窕的女性从房后走进来,黑色薄纱遮住她的半张脸,但依旧能看出她貌美如花,就像那一瓶瓶包装精致的香水。

艾格·瓦尔登奈尔小姐,有适合小孩子的香水吗?

薇拉·奈尔小孩子?

克拉拉·瓦尔登【跺脚】人家不是小孩!

艾格·瓦尔登你就是小孩。

薇拉·奈尔两人……是在约会吗?

克拉拉·瓦尔登欸?我们只是兄妹……

艾格·瓦尔登是在约会。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

薇拉·奈尔呵呵……有意思。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克拉拉喜欢这个!

克拉拉看中了一个镶有蝴蝶模型的瓶子。虽然只是香水瓶,但做工精致,连蝴蝶的品种都能一眼看出,是公认世界上最美的蝴蝶。

薇拉·奈尔小姐眼光不错,这瓶香水名叫「光明女神」,和上面的蝴蝶一样的名称。

薇拉·奈尔你想要什么样的熏香呢?

克拉拉·瓦尔登我只想要瓶子。

薇拉·奈尔【愣】啊?

调香师愣住了,她头一次见有人光顾香水店,却只是想买一只瓶子。最后还是艾格做了决定,克拉拉喜欢自家花园的粉蔷薇,搭配蔷薇味的熏香就好。

薇拉·奈尔本店最具特色的香水,名为「忘忧之香」,喷下它就能忘掉想忘掉的事。

薇拉·奈尔您想试试吗?

艾格·瓦尔登……

等待调香制作的时间过得很漫长,克拉拉继续游逛这家香水店,虽然被香气包围,但混合在一起的香味并不会感到头晕,至少比油画上松节油的气味好多了。

香水店的墙上挂着一张写真,是两位女性的合影,她们有着相同的长相,一黑一白的穿着。相片左右角分别写着名字,“薇拉·奈尔”和“克洛伊·奈尔”。

克拉拉·瓦尔登【指】哥哥,你看那个照片,好像是刚才那个大姐姐哦。

艾格·瓦尔登这你都能看清?眼神是真的好啊。

克拉拉·瓦尔登克拉拉对眼睛可是很自信的!

艾格·瓦尔登薇拉……应该是刚才那位店主的名字。

克拉拉·瓦尔登可是“薇拉”的名字明明写在那个白裙女子的旁边啊。

艾格·瓦尔登【思考】啧……是某种「传承」吗?

薇拉·奈尔是传承。

配好香水的薇拉走过来,将装满蔷薇调香的「光明女神」递交给克拉拉,转头面向那副写真。

薇拉·奈尔那是我的姐姐,真正的“薇拉”,我是那位“克洛伊”。

克拉拉·瓦尔登为什么要用姐姐的名字呢?

薇拉·奈尔姐姐出了意外,她去世了。

薇拉·奈尔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是双胞胎姐妹,为了将这个香水店经营下去,我只能继承她的名字来到幕前。

克拉拉·瓦尔登……

艾格·瓦尔登是吗?那还真是遗憾,您只能作为一个替身生活。

薇拉·奈尔不,我没什么遗憾的。

尽管薇拉这样说着,克拉拉还是看见了薇拉的小动作,一提到姐姐时总会不自觉地摆弄手指上的戒指。她看上去有些紧张,她为什么要紧张呢?

克拉拉捧着刚买来的香水,不停地打量着华丽的瓶子,比起里面的熏香她更喜欢这个外包的瓶子。作为陪送,艾格拿到了免费体验的「忘忧之香」,据说能忘记想忘记的事。

逛完商业街后,差不多可以放松一下了,去公园稍微散散步。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香水真的能让人忘记想忘掉的事吗?

艾格·瓦尔登可能只是个招牌吧。

艾格·瓦尔登就算忘记了,又该拿什么证明呢?

克拉拉·瓦尔登是呢,事实不会因为遗忘而改变。

克拉拉·瓦尔登我们能做的只有——

克拉拉·瓦尔登【跳】弗雷德里克先生!

克拉拉突然蹦跳起来,原来是在公园的喷泉处遇见熟人了。弗雷德里克坐在休息的长椅上编写乐谱,听见有人在叫他便转头望了过去,是瓦尔登兄妹。

继上次在波本酒吧分别后,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面了,但从爱丽丝那里听说了克拉拉病情痊愈的好消息。一见到弗雷德里克,艾格就心里很不踏实,谁让这家伙想“拐走”他的妹妹。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好久不见。

克拉拉·瓦尔登您在这里作曲吗?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嗯,这里环境很好,很安静,易于我开创思路。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你们来这里散步吗?

克拉拉·瓦尔登嗯,我们在——

艾格·瓦尔登在约会。

艾格抢先一步回答,还上前把妹妹揽入自己怀中,丝毫不给弗雷德里克留机会。克拉拉脸颊微微泛红,趴伏在哥哥胸前。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哦?我记得你们是兄妹吧。

艾格·瓦尔登兄妹就不可以约会了吗?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确实。退一万步讲,你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没人会谴责。

艾格·瓦尔登那又何如?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不,我并没有意见。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德里克先生?

克拉拉见弗雷德里克的脸色不太好,好像是吃醋了。吃哥哥的醋吗?

公园里的鸽子一见到克拉拉,连路人送的稻谷都不吃了,纷纷飞过来围绕在小天使的身边。很快克拉拉身上就落满了鸽子,没能抢到VIP座位的鸽子就跟在克拉拉的身后,迈着小碎步。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听闻令千金病情痊愈,真是恭喜你们了。

艾格·瓦尔登……

艾格·瓦尔登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用了什么迷药,这么轻易就把我妹妹勾走了。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请瓦尔登先生搞清楚,是你妹妹主动来贴近我。

艾格·瓦尔登有些时候,我真希望你能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艾格·瓦尔登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毕竟克拉拉喜欢的是你,我不想让她伤心。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艾格·瓦尔登而且,克拉拉的病能痊愈,你确实有不可磨灭的功劳。

令弗雷德里克意外的并不是艾格对他所说的那些充满恶意的话,而是克拉拉居然喜欢自己。他只是个落魄作曲家,连正常生活都未必能维持下去,贵族的身份早就名存实亡了。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能帮到你们是我的荣幸。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但我希望你能劝告令千金,不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的身上,她有更好的选择。

艾格·瓦尔登你还挺清楚啊,知道自己配不上我妹妹。

艾格·瓦尔登但很遗憾,妹妹的选择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也不该去干预她的情感。

艾格突然想到了那瓶「忘忧之香」,如果让弗雷德里克和克拉拉互相忘记彼此,那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于是他拿出了那一小瓶香水。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是「忘忧之香」吗?

艾格·瓦尔登你听说过?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略有耳闻,能遗忘任何回忆的香水,出自一位调香师之手。

艾格·瓦尔登如果让你忘记克拉拉,对你来说会是一种解脱。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或许吧。有些时候我会这样想,希望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彼此。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其妹会怎么样想?

艾格·瓦尔登……

用「忘忧之香」让他们都忘掉彼此,确实是一种很好的解决方式,这样弗雷德里克不会因克拉拉的青睐而陷入窘困,自己和克拉拉也能继续这样相处下去。但艾格不是自私的人,他不会因为一己私欲掌控妹妹的生活,任何会伤害克拉拉的事他都不会做。

艾格站起身,随即将手中的「忘忧之香」丢进了湖中央,慢慢地沉入湖底。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这是在做什么?

艾格·瓦尔登那种东西还是不要的好。

艾格·瓦尔登遗忘了又能怎么样?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

艾格·瓦尔登【转头】伤害妹妹的事,我绝不会做的。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艾格对克拉拉爱得深沉,这是弗雷德里克对这位兄长的评价。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

艾格·瓦尔登怎么?

克拉拉·瓦尔登克拉拉饿了!吃点什么呢?

艾格·瓦尔登【笑】小馋猫,就知道吃。

克拉拉·瓦尔登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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