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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记忆碎片

第五交响曲:善与恶的界线

解开心结后,感觉连天气都变好了。

阳光明媚的早上,克拉拉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打理着自己飘长的秀发。羊驼咚咚走到食盆边埋头干饭,水盆的流动水源像喷泉一样上涌。

克拉拉·瓦尔登今天会是新生吗?

“嗯~”咚咚微微点头回应。

克拉拉·瓦尔登咚咚,你也这样认为对吧~

克拉拉·瓦尔登哟西~哥哥在哪里呢?

克拉拉心情愉悦地跑出屋门,来到楼梯口坐在扶手上,像滑滑梯一样冲了下去。

艾格坐在布满阳光的画室,继续完成昨天的画作。今天的他有些与众不同,咖啡色的刘海下是一双自信坚定的眼神。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早上好!

艾格·瓦尔登【笑】……

克拉拉又没敲门,直接推开了画室的房门。艾格没有发火,反而露出阳光的微笑,放下画笔缓慢站起身。

他变回了从前的模样,红色的披风,红色的贝雷帽,腰板直挺,身形虽然瘦弱却很健康。

艾格·瓦尔登【回头】早安,克拉拉。

克拉拉·瓦尔登(=^▽^=)

克拉拉一把抱住艾格的腰不松手,艾格顺应抱住妹妹转了两圈,抬起她的双腿改成了公主抱,克拉拉随即搂住艾格的脖子。

克拉拉·瓦尔登今天是红色的哥哥呢!红色的哥哥也好温柔!

克拉拉·瓦尔登克拉拉最喜欢哥哥啦!

艾格·瓦尔登哈哈……哥哥也最喜欢克拉拉了。

艾格·瓦尔登本来今天只是想试探一番,看来你已经不在惧怕我了。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啊~克拉拉最喜欢~才不会害怕呢~

艾格·瓦尔登那就好。

克拉拉·瓦尔登不过,我打算今天去圣心医院一趟,再复诊一次,确保无误了才能安心。

克拉拉·瓦尔登这样爸爸和杨叔也算放松了。

艾格·瓦尔登确实该诊断一下。走吧,我们这就去。

克拉拉·瓦尔登你抱着我去啊?

艾格·瓦尔登……也不是不行。

克拉拉·瓦尔登喂,我耍你呢,不会当真了吧?

艾格·瓦尔登凭什么耍我?

克拉拉很快为自己的玩笑话付出了代价,艾格真就徒手把她抱到了医院。

圣心医院是欧利蒂丝城最大的医院,医疗设备高级,除了医治患者以外也兼顾老年人养老等工作。而且还开放了心理医疗部门,保障全市民的身心健康。

艾格站在心理精神科门诊前,抱手靠着墙,等待妹妹出来。但此刻的心情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忐忑紧张,反而非常轻松,一点压力都没有。

克拉拉·瓦尔登【开门】……

艾格·瓦尔登【转头】结果如何?

克拉拉·瓦尔登医生说……我没事了。

艾格·瓦尔登没事了?

克拉拉·瓦尔登痊愈了。我的病好了。

看着克拉拉手里的病理,诊断结果为完全康复,艾格激动又欢喜。五年又四个月的保守治疗,他终于等到了妹妹痊愈的那一天,兄妹相拥在一起。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你以后再也不用因为我而小心翼翼了,我们都做回自己吧!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我最爱的妹妹。

克拉拉·瓦尔登【脸红】哥哥……

艾格贴近妹妹,在无人注意的墙边悄悄接吻,兄妹间的试爱。一个穿着病服的患者捧着一盆水果,挠了挠头,推开门诊的房门。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在你眼里我真的只是妹妹吗?

艾格·瓦尔登嗯,你是我妹妹,也是我最爱的人。

克拉拉·瓦尔登那是什么?

艾格·瓦尔登我统称为……家人。

克拉拉·瓦尔登【啃手指】家人啊……确实蛮亲切的。不像亲人那样血脉相连,又比朋友更加亲密。

艾格·瓦尔登别啃手指。刚治好病,又来这破毛病。

克拉拉·瓦尔登哎嘿~

艾格·瓦尔登走吧,回家,把好消息告诉父亲一声。

艾格扶着克拉拉的肩,慢悠悠地推着她走出医院。

五年前带她来看病的时候,克拉拉蜷缩在艾格的怀里,身体发抖,一看见医生桌子上的草莓都害怕地不敢抬头。现在她能像个健康的人那样,站着走进来又能站着走出去。

科室里,刚解决完一个大难题的心理医生整理着克拉拉的病例,将这五年以来所有的资料汇总在一个文件夹里。

艾达·梅斯默克拉拉·瓦尔登,病症红色恐惧,治疗时间五年零四个月,如今状况康复。

艾达·梅斯默【转笔】不错,一份很有价值的参考。

埃米尔艾达~给你草莓~

艾达·梅斯默哎哟~埃米尔啊~

埃米尔捧着一盆草莓推门而入,对着艾达就求一个贴贴抱抱。

艾达·梅斯默,现任圣心医院心理精神科专业医师,在医学界颇有造诣。埃米尔是她的患者,精神上患有难以治疗的疾病,艾达肩负着治疗埃米尔的重任,他们同时也是一对情人。

埃米尔艾达,吃草莓,叶子给你摘掉了。

艾达·梅斯默埃米尔你看,这颗草莓的形状像不像一颗心?

埃米尔像!就像艾达对我说的,像炽热的心脏!

艾达·梅斯默我的埃米尔啊~

艾达靠在椅子靠背上,咬着奶甜奶甜的草莓,双腿搭在办公桌上十分惬意。埃米尔坐在后面的病床上,玩着手里的风车,一吹居然会转,好神奇!

埃米尔艾达。

艾达·梅斯默嗯?

埃米尔我刚才看见有两个人,在你门前贴贴,靠的很近,好像嘴都碰到一起了。

艾达·梅斯默我的门前?莫非是那两个人……

埃米尔艾达,他们在干什么啊?

艾达·梅斯默埃米尔,他们相互试爱,就像你找我撒娇一样。

埃米尔原来这样也是爱吗?学到了学到了!

艾达·梅斯默草莓,再给我拿一个。

埃米尔是!

埃米尔屁颠屁颠地凑过去,帮艾达摘掉草莓叶子,像王子向公主求婚那样单膝跪地,奉上“草莓钻戒”。

艾格带着克拉拉刚走出医院大门口,迎面就飞扑过来一只小狗,摇着尾巴求抚摸。这不是维克多的好搭档威克嘛,身上还背着送信的背包呢!

克拉拉·瓦尔登【蹲下】威克!

“汪汪!”威克跳进克拉拉的怀抱,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脸颊。

艾格·瓦尔登威克怎么在这里?

克拉拉·瓦尔登这还用问吗?

艾格·瓦尔登维克多。

果不其然,医院的围栏前出现了维克多的身影,他好像在寻找他的搭档。克拉拉抱起威克,向维克多那边走去。

克拉拉·瓦尔登维克多,你在找威克吗?

维克多·葛兰兹啊,是!威克刚才突然跑掉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维克多·葛兰兹【惊吓】欸?克拉拉!

定眼一看,克拉拉抱着威克出现在他的眼前。维克多惊慌失措,疯狂地想找个地方藏起来,恨不得打地洞钻进去。不为别的,就因为身上这套红色邮差制服。

艾格·瓦尔登小维,你在干什么?

维克多·葛兰兹【慌张】艾格……我……

艾格·瓦尔登【愣】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克拉拉·瓦尔登维克多,别藏了,我没事。

维克多·葛兰兹欸?

克拉拉·瓦尔登不是眯着眼睛哦。

维克多不敢相信,克拉拉居然真的明眼看着自己,一身红色的制服丝毫没有任何不适反应。威克不高兴地叫了两声,似乎在埋怨主人不相信好朋友的话。

维克多·葛兰兹克拉拉,你没事了?

克拉拉·瓦尔登嗯,刚检查完,我的病痊愈了。

维克多·葛兰兹【舒心】真的?那就太好了。

艾格·瓦尔登我们都不用再为了克拉拉而小心翼翼了。

维克多·葛兰兹【揉眼睛】艾格……你换回从前的装扮了。

艾格·瓦尔登是啊。

艾格·瓦尔登你哭什么?

维克多·葛兰兹没、没有……我只是很开心而已!

克拉拉·瓦尔登【苦笑】哎呀哎呀~

“汪汪!”

听闻喜讯,维克多喜极而泣,自己的朋友终于能回归正常生活了,解开束缚在身上的枷锁,重获自由。

维克多今天的信有不少,艾格想邀请维克多中午去他家里吃午饭,不能天天啃三明治,那怎么行?克拉拉吹了一声口哨,公园里所有的小白鸽都飞了过来,叼起信件就往收件人的地址飞去。

克拉拉·瓦尔登都说小鸽子最会送信了,他们一定不负众望!

维克多·葛兰兹克拉拉真的很善良,连鸽子都喜欢她。

艾格·瓦尔登谁知道是不是平时喂饲料培养出来的感情?

维克多·葛兰兹才不是呢!鸽子是最纯洁的鸟儿,一个人是否善良他们能看出来的!

艾格·瓦尔登好好好,我信你,也信她。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的病已经痊愈,我还要继续我的绘画事业,距离我成为最伟大的画家还有一段路要走。

艾格·瓦尔登而且,我想去探索,“真正的艺术”究竟是什么。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希望你不要剑走偏锋哦。

艾格·瓦尔登还有一点,关于克拉拉的伴侣,差不多该挑一挑了。我希望能把她的将来交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维克多·葛兰兹值得托付的人?克拉拉不是喜欢那个……克雷伯格先生吗?

艾格·瓦尔登不行!年龄差太大!他都多大了?我妹妹才多大?

艾格·瓦尔登老牛吃嫩草啊。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艾格!

经过昨天一番交流后,克拉拉青睐弗雷德里克的事算是人尽皆知了,但艾格坚决不同意。他们年龄差得太多了,克拉拉才刚成年,弗雷德里克已经奔三十了,艾格都能管他叫长辈。

有鸽子的帮助,维克多包里的信很快就送完了,而且地址和收件人都准确无误,三人也得以提前回家。见到维克多拜访,杨叔招呼厨师多做一份午饭。

艾格把克拉拉病情痊愈的事告知了杨叔,杨叔弯了几个月的老腰突然不酸了,走路气也不喘了。小姐的痊愈通知对管家有补钙的效果,想必老爷知道后肯定瞬间就年轻十岁吧。

“汪汪!”

“嗯~”

威克和咚咚相互对视着,然后咚咚就叼着威克背上的背包,将他托在自己身上,带着他坐“旋转木马”。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你还是穿红色最好看呢。

艾格·瓦尔登嗯,红色是温柔的哼鸣。

克拉拉·瓦尔登呐,哥哥,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克拉拉·瓦尔登【展示】是我五年前的日记哦~

刚才克拉拉翻自己屋书桌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陈旧的本子,写满了字。是自己五年前写的日记,是为了跟进后续的保守治疗,医生这么建议做的。

艾格·瓦尔登作为纪念品收藏吧。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居然一点都没兴趣?

艾格·瓦尔登【笑】我看你日记干什么?我又不好奇那东西。

克拉拉·瓦尔登还真像上面写的,哥哥从来不看我的日记,会通过观察我每天的情绪来判断我的状况。

维克多·葛兰兹光是这一点,艾格真的是位好哥哥。

克拉拉·瓦尔登呐,维克多,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吗?你害怕和我对视,我们只用纸笔来交流。

克拉拉·瓦尔登【回忆】大概持续了几个月吧,到了圣诞节那一天,你终于敢看我的眼睛了。

维克多·葛兰兹【泪眼汪汪】我还以为克拉拉再也想不起来了呢……

随着病情痊愈,克拉拉丢失的记忆碎片也慢慢找了回来。

想起第一次见维克多,是被艾格领过来的,那一年她十二岁。维克多那时相当腼腆,视线恐惧的他不敢与克拉拉对视,克拉拉就在自己的素描本上一边写字一边画画与他交流。圣诞节那一天,也是维克多的生日,克拉拉亲手写了一封信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外加圣诞礼物。从那以后维克多治好了视线恐惧,还喜欢了克拉拉一段时间。

然而第二年克拉拉就惨遭绑架,受创的她忘记了维克多是谁,维克多难过了好久。即便没有记忆,克拉拉还是尽力维持和维克多的情谊,在他第二年生日送了九十九只手折千纸鹤,而且每一只上面都写满了“生日快乐”,维克多当场就感动哭了。

艾格·瓦尔登我说你们两个,当着别人的面叙旧合适吗?

克拉拉·瓦尔登【搂】怎么就别人的面啦?哥哥一直都是我哥哥~

艾格·瓦尔登【转头】松手,我吃醋了。

克拉拉·瓦尔登【撒娇】别这样嘛~想想哥哥以前对我多好~

克拉拉·瓦尔登生病了把画丢一边,亲自照顾我,还喂我喝药。这五年来不也是你在贴心照顾吗?

艾格·瓦尔登是啊,这五年来真是累死我了。

艾格倚靠在沙发上,仰头倒在靠垫上,这次是真的感觉到了一丝疲惫。五年以来,他一直都小心谨慎,生怕妹妹的病会发作,至少累得值。

“少爷,小姐,维克多先生,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新来的那位女仆莉莉安来到客厅通知,“请到餐厅用餐。”

艾格·瓦尔登走吧,大家都饿了。

餐桌准备了三个人的位置,老爷中午不回来,杨叔和女仆莉莉安站在旁边侯着。正餐准备了牛排和意面,小姐的那份意面换成了番茄酱通心粉,艾格不爱吃肉,把牛排一人一半让给了克拉拉和维克多。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你就一份意面够吃吗?

艾格·瓦尔登够的,我平时也吃不了多少。

克拉拉·瓦尔登番茄酱蘸通心粉,好久没吃了,怪想念的。酸酸甜甜,好吃~

“小姐痊愈了,我们家的食谱记得让厨师更换一下,换成从前的就行。”杨叔凑到莉莉安的耳边小声说。

“是,管家大人。”莉莉安点点头,随后掏出笔记本记上,以免之后再忘了。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你上次把意面分给我,只吃一小碟。这次我还给你。

艾格·瓦尔登真不用,我吃得饱。

维克多·葛兰兹一分半的牛排和一大盘意面,我全吃完会撑死的。

维克多·葛兰兹你拿去。

艾格·瓦尔登……

维克多像之前艾格那样,将一小份意面留给自己,剩下的大盘推给他。看着维克多的样子,艾格不禁笑出了声,单纯的人就是有趣。

这时一个仆人送来了报纸交给杨叔,上面刊登了最新新闻,因暴力殴打致人死亡的凶手今日已执行死刑。杨叔和两位仆人聊天,恶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果然是公正的时代。

克拉拉·瓦尔登……

艾格·瓦尔登杨叔,别说了!

克拉拉·瓦尔登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了。

维克多·葛兰兹喂,克拉拉!你还没吃完呢!

艾格赶忙让杨叔住嘴,杨叔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然而克拉拉已经听完了此事,午饭都没吃完心情沉闷地走出了餐厅。

那个被处刑的人正是她的亲生父亲,十二年前为了还债抛弃了她,听说之后因打架斗殴致人死亡,被判了几年,今天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虽然克拉拉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但听说他死了以后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杨叔真想打自己一巴掌,干嘛把报纸头条念出来,少爷小姐和客人都被气走了,留下一桌子没吃完的午餐。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你不去劝劝克拉拉吗?

艾格·瓦尔登我劝有什么用啊?她心里难过,毕竟是亲生父亲。

艾格·瓦尔登【叹气】让她自己静一静吧。

维克多·葛兰兹【点头】哦……

艾格和维克多站在克拉拉屋门口,没有进去也没有偷看,就是相互悄咪咪地谈话。

其实那个男人再卖掉克拉拉后并没有改过自新,拿五十万堵住窟窿后又沉浸在花天酒地里,酗酒无度嗜赌如命,又欠了一屁股债。后来他找到了瓦尔登家,找亲生女儿出钱救济。

克拉拉和亲生父亲见了一个面,表示自从他卖掉自己那一天开始,就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瓦尔登家给的,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连名字都没给她取,不配来管她要钱。

然而父亲确认为女儿是个白眼狼,成了贵族小姐就忘了亲爹,当初如果不是他决定卖掉女儿,她哪有这么好的日子过,说完就起手想殴打克拉拉。结果瓦尔登家的仆人控制住了男人,将他赶了出去。

克拉拉不后悔做出的决定,他早就不是自己的父亲了,生她却不养她。

克拉拉·瓦尔登……

克拉拉·瓦尔登(虽说已经不再承认那个父亲,但得知这件事后我的心情还是好沉重……)

艾格·瓦尔登【开门】……

艾格·瓦尔登怎么了我的宝贝?心情不好啊。

艾格坐在克拉拉身边,搂着她的肩膀。

克拉拉·瓦尔登哥,你说我当初是不是不该那么绝情啊?毕竟他生下了我,才让我有现在的生活……

艾格·瓦尔登果然因为你亲生父亲的事,心情沉闷啊。

艾格·瓦尔登但我想告诉你,你没有错。

克拉拉·瓦尔登可是——

艾格·瓦尔登是他毁了他自己,怨不得任何人。

克拉拉埋头钻进艾格怀里,无声啜泣着,艾格只能轻声安抚她。今天发生的一切简直是在做过山车,心情刚攀上最高,一下子又冲到了最底下,接下来是不是还有大回旋在等着。

一直沉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艾格决定带克拉拉出去散散心。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走。

克拉拉·瓦尔登去哪里?

艾格·瓦尔登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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