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李承乾本想说他并不懂这个，但转念一想，这正好，他们可以尝试一个有趣的新玩法。

“玄奘，辩难虽然严谨却略显枯燥，我有个新颖的游戏想与你一较高下，不知你是否愿意尝试？”李承乾兴致勃勃地说道，“它被称为模拟公堂。”　　模拟公堂？其余两人面面相觑，对这个新名词感到困惑不解。　　看到两人的疑惑神情，李承乾愈发兴奋，不懂？不懂才更有趣！

为了壮大声势，李承乾又召唤了几名侍卫，让他们站立在屋子的两侧。“为了确保公正性，我们来进行抓阄吧。”李承乾说道。随即，李承乾现场制作了三个小纸条，分别写上“薛仁贵”、“宋云辉”和一个代表审理此案的官员的“官”字。由于不知晓该官员的名字，他便以官职代替。他将三个纸条轻轻折叠，双手合拢，轻轻摇晃后展开，让两人挑选。

两人似乎明白了李承乾的意图，也兴致勃勃地参与其中，各自选取了一个纸团，剩下一个归李承乾所有。最终结果揭晓，李承乾成为了审理此案的官员，薛仁贵则由宋云辉扮演，而玄奘则饰演薛仁贵。

李承乾语气坚定地说道：“那么，我们就开始吧。”话音刚落，他便从容地坐下，继续说道：“宋云辉，你对此有何看法？”

面对此情此景，薛仁贵不得不硬着头皮扮演起宋士杰的角色。他转向玄奘，问道：“薛仁贵，你伤了这么多人，能否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玄奘因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时间哑口无言。李承乾暗自责备自己的疏忽，没有将案件背景详细说明。当他向玄奘澄清了李佑带着薛仁贵与他人打赌、进而引发争斗的经过后，玄奘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为了代表薛仁贵回应宋士杰的质疑而来。在这个模拟的公堂上，确实充满了辩论的意味，它与辩论有着相似之处——都是为了说服对方。玄奘思索片刻，说道：“我事先与他们有约，这难道不是双方自愿的结果吗？”玄奘的话语深深触动了薛仁贵的心，他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这确实是双方自愿的结果，对方却找人告状，实在是无耻之极！

“宋云辉，你还有什么要反驳的吗？”李承乾作为审问官，自然要尽力表现得像模像样。

“没有了。”薛仁贵回答道。

李承乾愣住了，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辩论，没想到薛仁贵却突然认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薛仁贵，你怎么回事？直接认输，这还怎么玩啊！”李承乾生气地说，“你得给我说个理由。”

“殿下，玄奘大师的话确实有道理，我无法反驳。”薛仁贵回答道。

“好吧，你真行！”李承乾说，“那这次我来审案，你做宋云辉。”于是，他们交换了位置，也交换了角色。

李承乾背着手，下巴微扬，脸上挂着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对玄奘说道：“你理解有误，他们并非真心求打，毕竟没人会傻到愿意受虐。这并非‘愿打愿挨’的情境。”

玄奘不禁哑然失笑，那副傲慢的姿态，还真有那么点味道。他解释道：“‘愿打愿挨’是指在双方达成一致的情况下发生的行为，我所指的‘愿意’是指事先协商好的意愿，而非单纯的忍受打击。”玄奘继续阐述。显然，李承乾试图混淆概念的小手段在玄奘面前毫无用处。作为一个精通辩论的僧侣，玄奘几乎不假思索地就识破了李承乾的小把戏。

李承乾微笑着向薛仁贵说道：“看吧，这才是一场真正你来我往的辩论。”

薛仁贵站在一旁，带着戏谑的口吻回应：“殿下，您还是先想想如何与玄奘大师一较高下吧。”

李承乾转向玄奘，质问道：“那么，你安然无恙，而那些不幸的人却遭受了殴打，承受了痛苦，对此你又作何解释？”

此刻，李承乾巧妙地运用弱者论，试图唤起对弱势群体的关注与同情。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人们总是倾向于关爱和支持那些处于弱势地位的群体，甚至有些人会伪装成弱势群体，以博取他人的同情。

李承乾对玄奘的表现大为震惊。　　“他们的痛苦，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玄奘解释道，“如果他们能打败我，那么受伤的就是我，而且伤势会比他们更严重。”

此时的玄奘已经完全融入了薛仁贵的角色中，表现得淋漓尽致，然而这也让真正的薛仁贵在扮演审理案子的官员时，感到有些不自在……　　李承乾听着玄奘的话语，瞪大了眼睛，这还是那个遇到妖怪就会惊慌失措的唐僧吗？这简直是在开玩笑！

不过，李承乾对于玄奘的事迹他没有去了解，所以不太理解这玄奘原本就不是一个那种软弱的人，否则也不会做出那种如此大胆的事情。事实证明，有些历史人物做的事情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了的。

如果让李承乾来选择，一个略显唠叨的唐僧和一个虽然有点儿圆滑却口才了得的唐僧，他肯定会选择后者。李承乾开始鼓掌。“好！”他说，“薛仁贵，那句关于痛苦的根源在于他们无能力量的论断，你一定要在明天的公堂上说出来。太精彩了，一定能把宋云辉那小子怼得哑口无言！”

“殿下，你输了。”薛仁贵说。

“是的，我输了。”李承乾回答，“玄奘大师，你这话字字珠玑，我自叹不如。”

“这场模拟公堂非常有趣，殿下您也很有趣。”玄奘说。

次日，审判如期进行，李承乾自然陪伴着薛仁贵一同前往。在享用早餐时，他递给薛仁贵一份关于宋士云辉可能会提问的问题及答案，这些都是系统根据宋云辉之前的言行所做出的预测，李承乾稍作润色。薛仁贵在看到这份资料时，不禁叹息一声。他没想到，仅仅是上公堂，竟然还需要背诵这些内容，实在令人头痛。尽管心中有些抵触，但他还是认真地看了几遍。大部分内容随着早餐一起咽下肚中，真正记住的并不多。事实上，正是因为他不愿意去记忆，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长安城中的府衙，处境颇为微妙，它不同于一般的衙门，并非地方上的最高权力机构，真正的权威中心，乃是金碧辉煌的皇宫。然而，张县令手中的实权不容小觑。尽管他的官职仅为县令，但他所管辖的却是繁华长安的居民，包括诸多达官显贵及其子弟。世间之事，得失相伴。张县令的官位虽权势显赫，却也伴随着巨大的压力，行事需慎之又慎，宛如行走于薄冰之上。尽管如此，凭借其卓越的能力与智慧，张县令将这份差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已经得到了杜如晦的明确指示，心中对此次案件审理有了把握。面对薛仁贵的处置问题，杜如晦的决定让他感到意外，但他保持冷静，并未多问，只是答应会按照杜如晦的要求去办。李承乾的出现虽然出乎意料，却在情理之中。甚至连李佑也来到了现场，他的想法简单直接：如果要处罚薛仁贵，那就把他一并处理吧！张县令不禁咽了口唾沫，暗自庆幸自己去找杜如晦这一决策是多么明智。薛仁贵背后有两位殿下的支持，处置他？还是算了吧。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薛仁贵这边赢了。

"跟我一起在城中逛逛吧，我想买些东西。" 李承乾说。

"你们能想到哪些远行必备的物品吗？" 他接着问道。

李佑立刻回答："钱！"虽然李佑的回答简洁直接，但不得不承认，有了钱，几乎在任何地方都能过得很好，尤其是在这太平盛世。

"钱并不算是物品。" 李承乾觉得他的话有些问题，于是纠正道，"我不是指钱，而是指生活中必需的日常用品。在荒野中，钱是无法使用的。"

"哥，你又打算去哪里吗？" 李佑好奇地问。

"其实我没有要去哪里，是我的一个朋友即将远行。" 李承乾解释道。

李佑感到疑惑，环顾四周，发现李承乾身边的随从并不多，不禁心生疑问：“究竟是谁会被派去执行任务呢？”他的目光落在了薛仁贵的身上。

“不是我。”薛仁贵连忙澄清。　　这时，薛仁贵突然想起杜如晦曾吩咐他，解决完手头的事情后去找他，险些将此事遗忘。　　“两位殿下，我有要事在身，不能继续陪伴左右了。”薛仁贵恭敬地说道。

李承乾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既然薛仁贵说有事，那大概率就是真的有事的，他理解地点点头，示意薛仁贵可以离开，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哥，你说的那个要远行的朋友是谁呀？" 李佑好奇地追问。 李承乾贴近李佑的耳畔，轻声透露了玄奘即将前往天竺的秘密。 对于父亲禁止玄奘离境一事，李佑毫不知情；他所了解的，只是太子哥哥的朋友便是他的朋友，既然朋友需要帮助，他自当义不容辞。 “我们去市集转转吧。”李佑提议。

“也只能如此了。”李承乾无奈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