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
白玉端上了几盘颜色鲜丽的菜以及一盘在城中买的窝窝头,元禄腹中饥饿,他匆忙地夹起了一块青菜塞入口中,方才嚼了一口,他脸色凝固,随即便把青菜吐了出来,这味道,与毒药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不及。
元禄趁着宁远舟还未入座,他赶忙将菜盘调了一个方向,他面前只有一盘窝窝头,而宁远舟的前面则摆着白玉亲手坐的三样菜食。
宁远舟“今晚这么丰盛啊。”
宁远舟看着还在忙活的白玉道:
宁远舟“白玉,别忙活了,先来吃饭。”
白玉停下了手中的活,她端着一碗米饭坐在二人的对面,她殷勤地为宁远舟夹了几道青菜,到元禄这边时,元禄摆摆手:
元禄“白玉姐,白玉姐,我不用,我喜欢吃窝窝头,我自己来就好了。”
白玉不明所以,最终还是没给元禄夹菜。宁远舟将一块青菜塞入了嘴里,刚一塞到嘴里他就后悔了,像是嚼泥巴一样无味。
白玉看出了宁远舟的不对劲,她问道:
白玉“怎么了?”
宁远舟顿了顿,他艰难地咽下肚还要装出一副很好吃的模样,他埋头吃着碗里的饭,生怕自己抬头就露馅了,宁远舟违心地点头道:
宁远舟“好吃,好吃。”
宁远舟眼角含着泪,这还不如毒死我算了,何必要如此折磨我。
宁远舟花了很大一番功夫终于将碗里的菜吃完了,他放下筷子,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
宁远舟“太好吃了,勾起了我童年的回忆。”
童年不小心误食泥巴的回忆。
宁远舟“我决定从明日开始,我们还是继续出去外面吃吧。”
元禄立即举双手表示赞同:
元禄“我附议。”
宁远舟看着举起的三支手,不等白玉说话,他便拍板决定:
宁远舟“少数服从多数,符合规定。”
……
在宁家老宅修养了约莫有五天,白玉的身子已经恢复地差不多。这日,她拿起自己的佩剑,走向整日坐在茶桌前面的宁远舟道:
白玉“我出去一趟。”
白玉没有等宁远舟回复,头也不回地便想要走,宁远舟叫住了他:
宁远舟“慢着。”
宁远舟“你去哪是不是该跟我说一声?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谁帮我干活?谁还钱给我?”
白玉转身看了一眼宁远舟,她冷冷道:
白玉“我去杀个人而已,很快就会回来。”
宁远舟心里已经猜测到白玉嘴上的那个人是谁。他点了点头,不再阻拦,又低回头捣鼓着自己手中的茶杯。
白玉跃出院子,骑上宁远舟拴在院外的马匹,一路朝东边的清水镇奔去。宁远舟冷哼一声,看着自己的爱马就这样被别人骑走,他无奈地摇头笑道:
宁远舟“还真是不客气。”
一时半会,白玉便赶来了清水镇,白玉隐入一条小巷子中,她身形一跃,便闯入了一间破败的屋子里。屋子里坐着一名青衫男子,他粗眉大眼,两双眼睛不知在想着什么,眼神惊慌。
“砰!”
白玉像是一阵风似的闯入屋中,木门被吹开瞬间便又关上。还未等青衫男子反应,白玉的佩剑已经抵在了青衫男子的脖颈处,青衫男子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丝毫不敢动弹,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白玉眼神冰冷,杀气腾腾:
白玉“符剑南!”
符剑南双膝跪地,使劲地朝地面磕头,他哀求道:
“大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向他们透露阿环位置的,是他们逼着我,我若是不说,他们会杀死我的!”
符剑南慌张到嘴皮颤抖,眼泪横飞。
白玉恼怒道:
白玉“你把阿环的位置告诉他们,难道阿环就不会死吗?你这是出卖阿环,你心里打的那点小算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答应你事成之后,给你升官加爵!阿环对你真心实意,你却这样对待她,你知道吗,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
符剑南双目震惊,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怔在了原地,我,我害了自己的孩子?符剑南缓缓回神,他又是一通磕头嘴上不断地求饶:
“饶了我吧大人,就当是看在照顾过阿环的份上,就放过我吧,我也是鬼迷心窍,我发誓,下一次绝对不会了!”
白玉“留着你,于我而言,有什么用吗?”
符剑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他跪着爬到白玉的跟前:
“我,我什么都会做!”
白玉俯下身,她伸出精细的手指,抬了抬符剑南的下巴,妖艳道:
白玉“什么都会做吗?”
符剑南咽了咽口唾沫,匆忙地点了点头:
“对,我什么都会做!什么都能做!”
白玉望了一眼他耷拉下去的裤裆,白玉的眼神由妖艳转变为冰冷:
白玉“你连升起来的骨气都没有,你还说你什么都能做。”
白玉在他耳边冷冷地说道:
白玉“你活在世上,只会脏了我的眼,别怕,很快就会过去的。”
符剑南瞳孔放大,白玉的手腕一抖,手上的佩剑顺滑地一划到底,随着鲜血飞溅一地,符剑南应声倒地,至死眼睛还是震惊和恐怖。
一滴鲜血飞溅至白玉的手上,“倏!”她急速飞至屋外,将手掌放入水桶之中清洗,白玉一脸嫌弃,沾了符剑南的血,恐怕是她这辈子遇见的最恶心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