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何日是个头

元禄“能。”

元禄点了点头，他心里已经大概猜出了宁远舟的主意，他郑重道：

元禄“我去找他们，我们在城西汇合。”

宁远舟欣慰地看着元禄，他很高兴元禄能明白他的意思，宁远舟笑了笑：

宁远舟“好。”

元禄按照宁远舟的意思集结了宁远舟当年在六道堂的旧部，分别是钱昭、孙朗，至于于十三，元禄无能为力，他现在还被关在京城的大牢里。

元禄借助宁远舟当年在六道堂的威望，调查了孙虎等人的住所。

……

待白玉醒来时，她摸了摸自己被包扎好的肩膀，心里一暖，她忽然发现，宁远舟这个人，也并不是那么令人讨厌。白玉心里感激不尽，她这半条命是宁远舟捡回来的。

白玉推开房门，宁远舟和元禄还是如平常一般坐在庭院里品茶，宁远舟和元禄的目光同时看向走出门来的白玉，宁远舟率先开口道：

宁远舟“醒了？”

白玉心怀感恩，款款行礼：

白玉“今日多谢你们出手相助。”

白玉“我这半条命都是靠你们捡回来的，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你们敢说，我就一定会做，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宁远舟嗤笑一声，浅笑道：

宁远舟“你还是想想你现在该怎么办吧，我们俩人可都没有内力了。”

白玉眼神落寞，噬心蛊是不良人秘制蛊毒，没有人可以解开，白玉沉声道：

白玉“没有什么办法，无非是等死罢了。”

白玉为他们端茶倒水，白玉温和地笑道：

白玉“在我死之前，我可不想还欠着你们。”

宁远舟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黑盒子，白玉瞳孔后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宁远舟，宁远舟抖了抖肩膀：

宁远舟“抱歉，让你失望了，你还是欠了我们一个人情。”

白玉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俩人，他们居然愿意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付出如此之多。白玉将黑色盒子紧紧握在手中，热泪盈眶，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家人，再无人对她付出真心，她也不敢相信任何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可是面前的这两个人……

白玉“谢谢。”

白玉打开黑盒子，盒子之中装着一粒细小药丸，她将那一粒细小的药丸吞入腹中。她记起了一件事，忽然看向他们：

白玉“孙虎他们都死了？”

宁远舟“没，道人和僧人死了，其他三个都跑了，我的主要目的是夺解药，不是杀人。”

白玉没有说话，不死更好，她若不能手刃仇敌，还真是对不起在黄泉路上的阿环，可惜道人死了，要不然她一定要百倍千倍的奉还，他喝了阿环多少血，白玉就要十倍百倍的喝回来。

在宁家老宅的这几日，白玉勤勉做事，洗衣、劈柴、挑水、做饭，事事亲为，只要是需要她做的，她都会全部揽下，甚至，有时还会特意找点事做。

宁远舟“哎哎，你干什么！”

白玉强行扒下宁远舟的衣衫，白玉淡淡说道：

白玉“你这件衣服已经穿了两天了，应该脱下来洗了。”

宁远舟被扒到只剩下白色的内衫，他无奈地看着白玉：

宁远舟“这才穿了两天，我这几天都在老宅里，哪里都没去，滴尘不沾的，我还能再穿一天。”

白玉奇怪地看着他：

白玉“我都不嫌麻烦，你还嫌麻烦？”

宁远舟无语凝噎，一时语塞，好像白玉说的在理。白玉瞥向了门口偷听墙根的元禄，元禄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要跑，白玉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白玉“小屁孩，你要姐姐我亲自替你脱吗？还是你自己来？”

元禄识相地笑了笑，他指了指他墨色的衣衫，无奈笑道：

元禄“我，我这才穿了半天。”

白玉皱了皱眉：

白玉“嗯？”

元禄立马胆怯，他急忙道：

元禄“我脱，我脱，我自己来。”

元禄同样也被扒到只剩下一件白色内衫，他将衣服丢给白玉，白玉满意地拿着衣衫走到了井水旁。元禄和宁远舟并肩站在一起，看着自己才穿了半天的衣衫就这么被白玉洗了，他无奈道：

元禄“宁头儿，实在不行，药钱的事，我就替她还了吧，再这么下去，何日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