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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关山11

一念关山:安乐

驿馆一房间夜内宁远舟幽幽醒来,只见一灯如豆,如意坐在桌边。

如意:“醒了?”

宁远舟仍是浑身无力:“我中迷药了?”

如意点头:“不是我下的,否则,你现在根本醒不过来。”

宁远舟:“是公主?”

如意:“意外吧,连我都没想到。她虽然胆子小,行事却是很是果敢,前面刚支走了我,转头就对你们下了蒙汗药。也对,要是一味是个哭包,当初也不会敢自己上朝堂请命出使。”

宁远舟:“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想去安国做人质?”

如意:“看来那天我说的话,确实狠了些。她不甘心,想逃回京城,向萧皇后和丹阳王问个究竟。只是我也没想到,你们这么多六道堂的人,居然全被放倒了。”

闪回杨盈在灶房,趁众人低头拜见之时,将药粉投入了酒缸。

宁远舟苦笑:“还真是盲拳打死老师傅,这回脸算是丢大了。这药,她是从哪弄来的?”

如意扶起他:“皇后出发前给的,说是以防万一。口渴吗?想喝什么?”

宁远舟动弹不得:“不必了,麻烦你叫元禄他们过来吗?”

如意:“他们也都被迷倒了,这会儿能动的只有我一个人。”

宁远舟再度苦笑:“那可真麻烦你了。”

如意:“一点也不麻烦。”

室内陷入了一阵寂静。

宁远舟莫名觉得有尴尬:“那个……”

如意:“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宁远舟一怔。

如意:“我其实不是安国人,只是很小的时候被卖给了朱衣卫。任辛其实也不是我的真名,朱衣卫一向有收养孤儿、培为所用的习惯,也懒得起名,就用天干地支随便组合着叫叫。我分到的,就是壬辛。后来我长大了,也眼看着同伴们一个个吃不了苦,一个个断了气,而我呢,终于踩着他们的尸体,一步步当上了左使,官都这么高了,没个像样的姓总不好吧,索性就加了个人字旁,叫任辛。”

宁远舟尴尬,却仍不忘安慰:“噢,那你挺不容易的。”

如意:“你更不容易,因为以后你还要帮我做很多很多事。对了,你还想知道我让你查出真凶的那位故人是谁吗?我告诉你,就是五年去世的安昭节皇后。”

宁远舟眼神一凝。

如意:“你对任辛的资料那么熟,所以你一定知道,在史官笔下,我就是当年在邀月楼刺杀昭节皇后的凶手。可我怎么会害她呢?她是我最重要的恩人,是她,把我从白雀那潭恶臭的泥潭里一力拖出;此后十年,一直关怀我、指点我,一步步将我送上左使之位。朱衣卫的日子暗无天日,她是待我最好的人,在我心里如姊如母,我又怎么会害她呢?那天我赶去邀月楼就是为了去救她,其实是我知道有人要杀她,连奔了一天一夜,特意去救她的。”

闪回:如意将三个装着头的锦囊抛在地下,向座上之人跪拜敬礼,那人露出的凤裙绣鞋,是昭节皇后端庄和蔼的身影,她亲手扶起如意。

宁远舟:“我们早就觉得这是一场陷害,可没想到,你和昭节皇后居然这种关系……所以,你发现真相之后,就烧了邀月楼,借此死遁?”

如意:“不是我烧的,是皇后,她不想走,却对我下了死命,一定要我从密道逃掉——她知道我从来都不会违抗她的凤诏。”

闪回:火光中,昭节皇后带笑泪流,拉起如意。

如意:“那天的邀月楼真热,可她还是像往常一样雍容和蔼;明明火焰都已经烧着她的披帛,可她却还是笑着嘱咐我,要我从此忘掉自己朱衣卫的过往,安乐如意地活着,以后不要爱上男人,但一定得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宁远舟:“所以你就改名如意了?”

如意:“对。逃走的时候我被手下围捕,受了重伤,被投入死牢。”

闪回:如意在熊熊火光的背景中与一众朱衣卫对战,浴血满身。

如意:“好在后来,我逃出来了,安国没有藏身之地。就到只能逃到了你们这边的盛州,找了个村子慢慢养伤。有个姓欧阳的大娘刚死了女儿,哭瞎了眼,我就冒充她病好的了女儿,一直跟她住着;没想到过了两年,朱衣卫潜进盛州来挑选白雀,下头的人并不认识我,硬是捉了我去,我既反抗无能,又想借此机会探查害死昭节皇后的真凶,便索性将计就计,便重新入了朱衣卫。直到今年,武功才恢复得差不多了。”

宁远舟难掩震惊:“不可思议,简直千层酥一般,一层叠一层。”

如意:“我挺喜欢任如意这个名字——这辈子的前二十五年,我都在为别人为活,以后,我想自由一点,任我如意。你觉得呢?”

宁远舟微觉怪异,但仍道:“嗯,我也觉得挺好的。”

如意:“那我的孩子,叫任小船如何?这个名字好听又好记,男女都能用,又大气,又好听。”

宁远舟更觉怪异:“好是好,可你不觉得,和我的名字有点太像了吗?”

如意微笑:“虽说孩子是我一个人,但你毕竟也出了力,名字嘛,就当个是纪念好了。”

宁远舟第一回失了态:“什,什么?什么叫我毕竟也出过力?”

拼尽全力想掀开被子,但却无法有大的动作:“难道刚才我对你……?”

如意坐到他身边:“不是刚才,是待会儿。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情愿的事的。”

宁远舟:“你是认真的吗?”

如意一直看着他。

宁远舟:“不是,任如意,你冷静点,是我吃错了药,不是你!”

如意笑了:“放心,我很冷静,杀手冲动只会死,所以我不会。其实,我早就决定是你了。你武功高,高个也高,长得也还算俊俏,孩子不管是像你还是像我,以后都有一副好相貌;你没有成家,给我一个孩子,也不会给伤害到另外一个女人;这回的任务其实是九死一生,你要是不幸死在了安国,我还能帮你留下一点香火。这么三全齐美的事,你应该开心才对啊。”

伸出手拉开他的衣襟:“我本来想一点点地勾引你,没想到突然天降良机了。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

靠近他:“反正你也被下了药,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的就好,其他的交给我就行。”

宁远舟竭力避开:“不是,你冷静点听我说。这、这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干成的事!我只会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只有和我喜欢的人才会……”

如意按住了他的唇:“你敢说你对我一点都没动心?别撒谎,我们白雀最精通的,就是揣摩男人的心意和情欲。”

闪回宁家老宅,宁远舟掐着如意的伤口,月光下,如意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宁远舟替车上的如意挡住阳光。宁远舟抛给如意一包一口酥。如意和宁远舟擦身而过,手背轻轻碰触了一下。

如意:“我知道为什么自从我加入商队,你就对我变得这么温柔。攻心市恩嘛,朱衣卫也用同样的法子调教从别国跑来叛将。先要刻意提起我过去的伤痛,再同情我、关怀我;一边说你之前也不容易,一边哄我开心。就这样先冷着我,后哄着我,过几天,再寻个机缘和我同生共死一回,这样我多半都会从此对你死心塌地。”

一勾他的脸:“宁大人,你的心机还真是深。”

靠近他耳边:“而且,你的身子也热了。”

宁远舟脸上终于狼狈万分!

奋力避过如意:“你冷静一点,我心机太深,和我生孩子,你会吃亏的。”

如意微笑:“怎么会呢,孩子像你这样满腹机谋才是好事,千万别像我,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不太灵。整整五年,也没查出谁才是害死娘娘的真凶。”

她俯下身子:“放心,草原上的母狮子,从来都是自己捕猎自己养孩子的。公狮子只需要合作一下就好。只要待会儿你乖乖配合,多努点力,只要这次成功了,我就再不会缠着你。不会贪图你的家产,更不会阻挠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只要想一个孩子,一个完完全全只属于我自己的孩子,我会把我从小没得到的一切全部给她,不让她再受一丝欺骗,一丝背叛,让她快快活活地一生一世!”

宁远舟急了:“关键我也不是狮子啊,而且我告诉你,我命犯天煞孤星,我的亲人除了妹妹以外都不在了。孩子像我一点都不好,真的,孩子就……”

如意笑着对他说:“好巧,我也是。你就认命吧!”

她伏在宁远舟胸上:“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之前我答应帮你把公主平安送到安国,顶多我再加一点码,再帮你把你们皇帝救出来如何?”

宁远舟的胸膛不断起伏,用自己唯一能动的手尽力推开她:“我不需要,我只会和我喜欢的女人生孩子!唉唉,你这是强抢民男。”

如意索性道:“你喊啊,喊啊!”

宁远舟看了一眼如意,喊道“来人啊,来人啊,任如意疯了。唉。”

如意笑着说:“他们也被迷倒了,没人来帮你的,你喊破喉咙也没事用。”

如意直接扯松了他的衣襟“:你的身子和你说的好像不一样哦。”

她正要吹灭蜡烛。

宁远舟忽道:“等等!你听我说,听我说,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会害了孩子。我身上有毒,有毒!”

如意一怔,继续解他的衣服。

宁远舟:“你听我说完,你听我说完啊。章崧一代奸相,你以为他会那么容易地让我官复原职,还带着公主、人马和大笔黄金离京?出发之前,我已经用了“一旬牵机”,每隔十天,必须在他的人手里领取解药。现在正是我们出京的第七天,我身上毒性最重的时候。”

伸腕:“不信?你自己看,自己看啊。”

如意一把脉,脸色一沉,但又道:“没关系,我的血中有万毒解,能克天下之毒,所以蒙汗药才对我无用。有它在,伤不到孩子。”

宁远舟:“不不不,但我现是肾气不足,一两次肯定成功不了,就算侥幸一次成功了,孩子有可能先天不足的。”

见如意意动:“你愿意入伙帮我救皇帝,我自然再高兴不过。但我的头一个孩子,我自然希望他康健平安。这样,我答应你,你再多等两日,等我拿到第一期的解药,一定让你心想事成。”

如意:“这种拖延时间的把戏,想骗倒我?”

眼见她又要俯就。

宁远舟:“任如意!你难道想让自己的孩子在父母不甘愿的情况下来到人间?”

如意一凛,直起了身子,突然,她手一探,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同心蝶,你用了,我就相信你。”

宁远舟毫不犹豫地张嘴。

如意将同心蛊喂入,纤指擦过他的嘴唇,虽是无心,却极尽暧昧。

宁远舟:“这软筋散要怎么解?”

如意端着一大盆冷水来到宁远舟边上。

宁远舟看着这一大盆冷水,紧张到:“不用那么多吧!”

如意不理会拿着的冷水,冲他就是一泼。

宁远舟:“任如意。”

宁远舟一个激零,马上发现手能抬起来了,他苦笑:“很好,至少我现在不热了。”

驿馆正堂内,商队及使团诸人伏倒在桌上,依次被冷水泼醒。

钱昭拍打着于十三的脸,却被仍不清醒的于十三拉住手在脸边亲了一下,忙嫌弃甩开。

元禄不可置信:“是殿下下的药?”

宁韵瑶点头回应:“我亲眼看到她药晕了哥哥,只是我想看看她要干什么,没想到她把所有人都药晕了要逃。”

长史尚站立不直:“殿下现在何处?”

杨盈房间夜,床上的杨盈被缚住手,没有挣扎,却默默流泪。

如意:“还没死,放心了吧?”

宁远舟上前查看杨盈的脉息,给杨盈盖好被子。

如意:“你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解药?”

宁远舟尴尬:“这个问题不合适在她面前谈。”

如意:“在外面,你恐怕更不愿意谈。”

她信手点了杨盈的穴,杨盈昏睡过去,如意用匕首割开杨盈的捆绑:“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宁远舟又咳了一声:“其实,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觉得有一点你说得特别对。”

如意疑问地看着他。

宁远舟:“除了当杀手,你其他方面,确实比较天真。很抱歉,之前的约定恕我不能从命。”

如意一怔,大怒出手,宁远舟应对,没几下便将她制住,推倒在一边:“你没有内力,你打不过我的。”

如意冷笑:“你想赖账?”

她反手拿出口哨一样的东西吹了起来,在口哨的声音下,宁远舟吃痛,捂着胸口。宁远舟扯开衣襟,只见显然有活物在心脏处跳动,宁远舟越发吃痛。

如意:“同心蝶的噬心之痛,没人能抵受得了。”

她起身靠近:“求我,我就饶了你。”

宁远舟挣扎,欲推开她,两人挣扎扭打,弄翻了火盆。

杨盈房间外,于十三正和钱昭谈着什么,而宁韵瑶跟在他们身边,听他们交谈着,忽然听到到杨盈房里传来的响动,忙奔了过去。

于十三踢门而入,宁韵瑶紧随其后,正好看到宁远舟和如意在地上扭打。

如意翻身骑在宁远舟身上:“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生孩子,你答应过我的!”

于十三张大了嘴,抹了一把脸,转身欲走。

宁韵瑶也忙捂着眼,仿佛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转身欲离开。

宁远舟:“还不过来帮忙!”

于十三:“这个,这个,我不方便插手吧?”

宁韵瑶点头赞同:“对对对,这个不太合适插手,你们继续,继续,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宁远舟:“于十三,宁韵瑶!”

于十三只好接近,帮宁远舟控制住住如意,如意的胸脯因为气愤而不断起伏,他一眼看见了,忙偏头:“罪过,罪过。”

宁韵瑶也连忙跑去,把哥哥扶起来。

如意:“你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只要这同心蛊还在你身体里头,我随时随地都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宁远舟喘着气起身:“是吗?”

他反手一点自己的胸膛,也开始和如意一般念起密语来,并指间用气,逼着胸膛下的同心蛊一点点移动到手臂上。

于十三:“嚯!”

如意震惊:“你怎么——”

宁远舟抄起她刚才放在桌上的匕首:“不止你一个人去过武陵蛮。”

话音刚落,他挑开了自己的手臂,蛊虫带血落入火盆,宁远舟松了口气。

于十三:“还得浇点酒,才能烧干净!”

向如意解释:“不好意思,这法子是我教他的,以前有两个苗女,总是不放过我——”

宁远舟:“放开她吧。”

于十三犹豫。

宁远舟:“任姑娘比你更识实务,她知道事已至此,不会再无谓发怒了。”

于十三放开如意。

如意径走向门外走去,路过宁远舟时用极轻的声音道:“你会后悔的。”

宁远舟歉意地:“对不起。”

如意不再看他,离去。

宁远舟拿起桌上的残酒,浇在火盆中,火盆升腾起一阵烈焰。

于十三:“这到底是演哪一出?放心,我的嘴很严的!”

宁韵瑶也一脸吃瓜的表情看向宁远舟问道:“是啊,哥哥,这到底什么回事?就靠诉我吧,我嘴很严的。”

宁远舟:“没什么,就是她觉得我这副皮囊不错,想借个种。”

于十三震惊后惋惜:“而你居然还不愿意,还打她!!宁远舟,你是不是男人啊,那可是你孩子他娘!”

宁远舟反手用桌上的果子堵住了他的嘴。

宁韵瑶见此忙拉着于十三离开,生怕于十三在说什么会惹的哥哥火气更大而揍他。

驿馆正堂夜内,宁远舟:“殿下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大家也都辛苦了,今天晚上就好好睡一觉,明日不着急出发,原地休整一天。”

长史犹在震惊中:“当真是殿下对我们下的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不想救回圣上了?”

宁远舟:“但凡大事,毕多坎坷。太过顺畅,反而难成。杜大人早些回房吧,老钱,帮杜大人开剂定神散。”

钱昭陪着长史离开,长史脚步踉跄,仿佛老了几岁。

元禄:“头儿,殿下当真不愿意去安国?”

宁远舟:“她只是有些怕了。想想你们第一回领差使的时候,是不是也同样腿软过?”

六道堂众人心有戚戚,点了点头。

宁远舟:“倒是这件事提醒了我了,使团和商队组建得太仓促,我也很久没有带你们出过外差,大家都有些松懈了。从今日起,要抽两个人出来巡查,每两个时辰换一班,不与大家一起饮食……”

诸人用心地着着:“是!”

元禄悄声问心不在焉的于十三:“刚才殿下屋里噼里啪啦的,出什么事了?”

于十三脸一板,一打元禄的头:“小孩子不许问这些没羞没臊的事!”

宁韵瑶也对元禄道:“对,元禄我们小孩子家家这种事,就不要好奇了吧!”

元禄莫名其妙。

但还是忍不住反驳宁韵瑶,抱怨着:“韵瑶姐,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你也是小孩子,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啊?”

宁韵瑶:“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哪那么多为什么。”

如意房间内,如意盘膝运功,但仍然压不住心头的火气,她拿起身边的杯盏,狠狠砸在地上。

如意喃喃道:“宁远舟,你等着,从昨天开始,我的内力已经在恢复了,今日之耻,我必定要报。你的孩子,我一定要要!”

突然,一阵响动传来,如意警觉:“谁?!”

于十三推门而入。

如意冷冷地:“你来干什么?”

于十三一拂额发,潇洒地:“自然是来看你的,美人儿。”

如意不解皱眉。

于十三:“老宁所做所为,实在是太混帐了。但是,除了他之外,天下好男人还有很多。”

从身后拿出一束花:“比如我。”

如意一怔。

于十三:“小可方过而立,有潘安卫玠之貌,太白明皇之才,待女子温柔如水,擅男儿任侠风流之态,正是姑娘儿子亲生父亲的最好人——”

他最后一个字说不出去了,原来如意已经用尖利的发簪刺上了他的脖子。

如意:“滚。”

于十三深情款款:“英雄尚无末路事,岂敢美人花下死?况且,小可也心甘情愿死在如意姑娘手中,因为那样,你就会记我一辈子。”

闭眼:“来吧,不要因为我腰细腿长就狠不下心,我受得住!”

如意受不了,一脚将他踹开。

于十三伸手:“美人儿,你好狠的心!”

如意回身就要拔剑,钱昭突然飞速奔了过来,又用了一个果子塞住于十三的嘴,将他倒扛在了肩上,拍了拍他的屁股:“别闹,该回去喝补肾的药了。”

他又面无表情地冲如意点了点头:“对了,他确实很混帐。”

如意初时还没反应过来,尔后才难掩惊怒:“站住!你——”

已经走到门口的钱昭:“刚才,他在屋里,我在门外。刚才的刚才,他也在屋里,我也在门外。”

言毕,他消失在夜色中。

如意半晌才回过神,她深吸了几口气,重新盘腿打座,但终于愤恨难忍,抽剑将案几劈得稀烂。

宁远舟房间夜内黑暗中,沉睡的宁远舟仍不断辗转反侧。

迷茫中,如意的红唇、炽热的呼吸、媚惑的姿态,一一交替出现。

闪回:古朴的佛像前,少年时代的宁远舟正趺坐在蒲团上冥思,劲装老者:“大道无情,只有过了“欲”字一关,你的武功和心智,才算真正得窥大家门径。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是振兴六道堂的未来希望,别让我失望!”

老者(宁远舟师父宋老堂主):“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如意的笑容,如意的发丝,如意解开他衣襟的纤指,以及他和如意的打斗时在地上翻滚的亲密姿态却随着谒语声不断闪现。

突然,如意一剑向他劈来。

宁远舟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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