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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征 第二章 冷色阳光

神鸟遗唱曲

索娅“秋水仙和猎影者已经联手,公开对世界宣战了,陛下,要彻查那帮人吗?”

蓝发女子毕恭毕敬的站在面前,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坐在窗边,眼见着窗外偶尔飘飞的风沙,以及风沙塔是不是运作的上下层的运输梯,伴随着阵阵机器轰鸣。

卡奇纳德林“……”

过了许久,他才抬眼看了一眼女子,随后摇了摇头,女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卡奇纳德林“……尼古亚的,成型之神。”

他呢喃着什么,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一块绿色的宝石,和他的眼睛一样的颜色。半晌又放下翘着的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黄色的长发被利索地扎成一束麻花尾辫。

卡奇纳德林“索娅,试试联系一下阿富克兰城,联系不上的话就联系辛尔莉特,她现在应该还在德古纳兰。”

索娅“明白,卡奇纳德林陛下。”

卡奇纳德林又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微微眯起了眼。

——————————

雨玥“转移不了?”

塞缪尔“嗯,我试过了,的确转移不了。”

雨玥“菲奥娜教给你的办法也没用吗?”

塞缪尔“什么办法都尝试过了,他的力量像是被锁在他体内了一样,根本转移不了。”

雨玥“啊……海族的办法都没用的话,那还真是棘手啊……”

比利看了一眼坐在屋内和塞缪尔聊事情的雨玥,又看了一眼塞缪尔,说实话,他不喜欢塞缪尔这个人,不过雨玥让他不要那么敏感,所以他只是继续站在门口。

雨玥握着手杖,思索了片刻,

雨玥“想要转移利维亚和火蓝俱星神魂的联系到你的身上,如果连菲奥娜说的办法都没用,那就只能走最无奈的那条路了。”

塞缪尔笑了一下,他翘着腿坐在沙发座上——他记得,那曾是利维亚坐的地方。

塞缪尔“要让利维亚先生主动转移神魂,可比杀了他要难一千万倍啊?”

雨玥“谁让空神这个位置,是布洛布林魔神陛下亲自赐予利维亚的呢。”

雨玥“除了让他自愿放弃空神的身份,恐怕别无他法。”

塞缪尔“要是利用幻术之类的,逼他就范呢?”

雨玥“很遗憾,如果真是那样,根本算不上是利维亚自愿放弃。”

雨玥“既然说了要他自愿,那么一点儿外界干扰都不能有……大概是这个意思。”

塞缪尔“啧……”

塞缪尔有些烦恼,他的确想要转移利维亚和空神神魂的链接,但是试过了所有办法都没有用。大概办法只有雨玥说的,要让利维亚本人主动切断链接,才有可能把空神神魂转移到他自己身上。但那样几乎是不可能的……要拿主城的人民威胁他吗?

雨玥“可行性很小,”

雨玥“利维亚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就算杀了全主城的人,他也绝不会冒着打开海族封印的风险放弃神魂,他就是这样狠厉的神明。”

塞缪尔“……但是这件事不能耽搁,若是魔神反应过来,插手这件事的话,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雨玥再次陷入了沉默,随后微微笑了一下,

雨玥“我倒是有个办法。”

塞缪尔“嗯?”

他抬起头,虽说双眼被纱布蒙住,但塞缪尔好像真的能看到他的眼睛。

雨玥“既然他心系结界,那就打破他的顾虑罢。”

……………………

塞缪尔“综上所述,利维亚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塞缪尔依旧搬了一把椅子,随意地坐在利维亚面前,面无表情的用右手倚在桌子上,撑着他微微歪靠的脑袋。

利维亚依旧被束在木架上,周围是封印他神力的法阵光芒,他看上去很不好,脸色有些苍白,神态也有些疲倦,但他眼底的杀意丝毫不减,依旧若有若无地审视着塞缪尔。

他没有任何反应,若不是能真切看到利维亚睁着的眼,他简直要怀疑利维亚是不是已经死了。

过了很久的寂静,利维亚才发出一声冷哼。他虽然久未开口说话,声音却始终如旧。

利维亚“你大费周章想要说服我把空神的神魂给你,不过就是想掌握火蓝俱星的结界罢了,”

利维亚抬起头,一双黑瞳死死盯着有些不自在的塞缪尔,

利维亚“说到底,你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否则怎么会想靠这种手段活命呢,塞缪尔?”

塞缪尔被揭穿了也不恼,他微微笑了一下,双手抱胸坐在利维亚面前,

塞缪尔“啊啊,就当是这样吧。不过我明白,就算我用整座新笛卡尔城威胁你,你也不会松口的,对吧?”

利维亚没再回应他,恢复了闭着眼安安静静的状态,不过塞缪尔知道他醒着,所以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塞缪尔“利维亚先生心系结界,不惜牺牲全城人的性命,的确令人敬佩……”

塞缪尔“但如若我告诉你,结界已经被破开了,你又会如何选择呢?”

利维亚身体一顿,他轻轻地睁开了眼,眼神冷冽地盯了一下塞缪尔。

塞缪尔“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从结界中脱离,但结界依旧完好无损的吗?”

塞缪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只手已经抱在胸前,他一步步走到利维亚的面前,低头看着他。

塞缪尔“海族早已找到了中原人结界的弱点,无论是火蓝俱星的封印还是困住我的结界,他们早就可以往返自如。”

塞缪尔“现在的结界,不过只是一道摆设罢了。”

利维亚只是睁着眼,他并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看着塞缪尔,直到只能看到他的身体。他没什么力气抬头,也没这个必要,索性继续低着头。

塞缪尔“当然,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这件事,所以我请来了一个人。”

塞缪尔“这个人你应该认识,你可是在当年的中原战争见过这个人呢。”

第二个人的脚步声响起,利维亚才缓缓抬头,却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瞳孔骤缩,罕见的流露出一丝震惊。

是一位发尾有些紫色渐变的红头长发女孩儿,一双紫色的眼眸,以及海族人标志性的长耳。那对三束编精灵耳让利维亚瞬间认出了她的确是海族,还是当年水神亚特兰蒂斯身边的一位女官,曾经确实和利维亚交过手。

女官微微向利维亚行了海族礼,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轻笑,身上带着一丝来自海底的气息。

菲奥娜“利维亚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女官的声音像是从海底深处的螺号席卷而来,冲刷着利维亚脑海中的记忆。

菲奥娜……

利维亚顿了一下,似乎并不知道怎么评价眼前看到的画面,

利维亚“没想到你还活着。”

菲奥娜“我的确还活着,真真切切的活着。”

菲奥娜“身为亚特兰蒂斯陛下身边的亲眷,我将代主看到新生世界的降临,以及,您的陨落。”

利维亚无声的笑了一下,说实话,他确实惊讶于大陆开始出现海族,也确实开始担心结界的效果。

……但出现了海族,并不能代表结界已经彻底失效,只要结界对海族还有约束力……

塞缪尔“我知道,以利维亚先生的性格,光凭一个海族人,是不能彻底让你质疑结界的。”

塞缪尔“但如果我说,阿贝尼克大人已经出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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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e“阿贝尼克大人出关了?什么时候?”

同学h“你不知道吗?就昨天晚上啊,今天早上媒体都在报道呢,说全神陛下在德古纳兰圣殿开了一次听证会,把在本地的圣翔院成员全拉去谈话了呢!”

同学d“这也没出什么大事,陛下怎么莫名其妙就出关了?”

同学f“不知道啊,说不定是修养好了呢?”

同学d“好什么啊,我看阿贝尼克大人的脸色可不大好,分明还有旧伤在身啊。”

同学a“嘶,那陛下这么着急出关,又这么着急开听证会,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同学f“害,说不定是要处理猎影者的事情呢?你没听说过吗,尼古亚的新笛卡尔城都彻底沦陷了。”

同学f“要是真是这样,那因为猎影者出关也不算什么奇怪的理由吧?”

同学a“也是,不过那位空神大人真的死了?”

同学h“这谁知道,我觉得是假的,不过反正不管我们的事,少操心啦。”

………………

圣德宙,德古纳兰圣殿。

大门被人一下推开,伴随着一阵巨响,可见来人的用力之大。

辛尔莉特“这么快就闭关结束出现,还一声不响地出现在媒体面前,你小子藏挺深啊!”

希明森有些无奈,但他管不着面前这位婵神,只能见着辛尔莉特破门而入。

阿贝尼克端坐在书房的座位上,像一尊石像一般,另一只手轻轻放下一叠纸张,抬眼看向来人,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阿贝尼克“好久不见,辛尔莉特。”

辛尔莉特挥了挥手,拉起一把椅子坐到书桌的对面,一只手撑着下巴支在桌子上。

辛尔莉特“哼哼,确实好久不见,你闭关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想着出关了?”

辛尔莉特“居然还不告诉我们一声,真是个老狐狸。”

阿贝尼克的笑容并未减退,看了一眼希明森,后者便提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辛尔莉特看茶。

阿贝尼克“我辈倒也想再歇些时日,不过目前的形势严峻,恐怕容不得我辈再懒散些了吧?”

辛尔莉特“倒也没严峻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啦,”

辛尔莉特“只是利维亚那边的确出了些事,你消息这么灵通,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阿贝尼克“是啊,所以此事确实可信?”

辛尔莉特“当然,不过那个兽族小子对外宣称利维亚已经死了。这种说法能骗骗群众,可骗不了我们。”

阿贝尼克“这是自然,”

阿贝尼克“若是利维亚真的死了,这个世界恐怕早已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阿贝尼克“到时候魔神大人可是要寻我辈兴师问罪了。”

辛尔莉特“嘁,你倒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所以说,这件事怎么处理?”

阿贝尼克淡淡的抬眼,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一分,

阿贝尼克“用不着我等处理,此事会有人代我等解决的。”

辛尔莉特“这可是关乎到边界封印的重要大事,利维亚也算咱们的朋友,你就这么不放在心上?”

阿贝尼克“放心,轮不到我等出手的,”

阿贝尼克再一品茶,便见杯空,

阿贝尼克“既是关乎到世界安稳的大事,自然会有他人出手。”

阿贝尼克“况且这件事的本身,从一开始便是那兽族的败笔,无需我辈再添,他自会败下。”

送走了辛尔莉特,阿贝尼克便起身理了理衣袖,浅淡的叹了口气。

希明森“陛下。”

希明森将大衣替阿贝尼克披上,面部表情还是有些凝重,

希明森“……我们真的不用出手吗?”

阿贝尼克“不出手是不行的,但毕竟此事不过是利维亚的陈年旧事,我辈就算干涉也无需插足太深,”

阿贝尼克“鸣野可还在新笛卡尔?”

希明森“是,按道理来说,应该和那位火蝶转世在一起。”

阿贝尼克“……其实我辈也知道,即便和他说过了,他不会听的。”

希明森扶着阿贝尼克一步步走到阳台,叹了口气,

希明森“是啊,不过我总感觉,那位火蝶转世能恢复自己的记忆,并不由鸣野所为。”

阿贝尼克停下了脚步,又看向了希明森,后者不知如何说话,却只见阿贝尼克又笑了出来。

阿贝尼克“他自然没这个本事,能让火蝶在一朝一夕之间恢复记忆,更何况,他大概也不会刻意而为。”

阿贝尼克“鸣野虽说性格这般,却也懂得顺其而变。”

希明森“陛下的意思是……”

阿贝尼克“让火蝶恢复记忆的,怕是另有其人。”

希明森“……是他吗?”

阿贝尼克望着阳台外的景色,那是德古纳兰核心,它静静的漂浮在德古纳兰山湖的最中心,施发着氤氲水汽。

阿贝尼克“即是他,我等也无权制止。他一向顺心而为,不计后果。”

阿贝尼克“只是……在这种时候让他恢复记忆,恐怕连他自己也无法保证是正确的。”

不过……

他看了一眼希明森,收了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严肃。

阿贝尼克“罢了,这件事我辈自会处置,你无需理睬。”

阿贝尼克“只需关注新笛卡尔那边诸事即可,切忌打草惊蛇。”

希明森“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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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计划就是这样,没问题的话,就按照第一行动路线来走。”

雅歌“嗯……但是罗恩,你确定陛下会被关在这里?”

罗恩“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地方能困住陛下。”

罗恩点了一下刚画出的地图,抬头看了一眼雅歌。

罗恩“这座秘牢的具体位置只有万林间和圣林军的高层管理人知晓,”

罗恩“具体如何进入的办法也只有算上陛下我们四个知道。”

罗恩“加上联络仪的大概指向,已经能推断出陛下确实是被关在这里了。”

鸣野“既然只有你们知道如何进入,那塞缪尔是怎么进去的?”

鸣野一直双手抱胸着站在地图旁边,他话并不多,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罗恩“不能确定陛下把这些事情告诉过塞缪尔的可能性……”

罗恩“他跟随陛下虽然时间不长,但也不排除知道具体位置的可能。”

话虽如此,罗恩其实心里也一直有着疑虑。就算利维亚舍得把事情都告诉塞缪尔,但是塞缪尔应该也不知道打开秘牢的具体方法。

这座秘牢是当年人魔战争刚结束,利维亚率军讨伐不愿归降的氏族,其中,有一族距皇城不远的沃尔顿魔族,甚至发出声明要与新生的国族开战。

为保新生政权稳固,利维亚带兵杀进沃尔顿魔族的居所,最终沃尔顿魔族掌权者死于利维亚剑下,沃尔顿魔族余下的归降者沉入世间,逐渐被世人淡忘。

而如今阿富克兰城地底的秘牢便是仿造沃尔顿地下秘牢的构造,除了万林间的高级成员,没人知道具体位置和打开方式。但如果现在利维亚真的被关在那里,这就说明有人知道打开秘牢的方式。

不过罗恩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了,他必须抓紧时间制定计划救出利维亚,一旦塞缪尔真的夺取了利维亚的神魂,成为了真正的空神,利维亚就必死无疑了。……他答应过艾尔莉亚王后,决不允许利维亚死去,哪怕付出生命,他都必须遵守诺言。

罗恩“那么,既然鸣野你那边有准备,我们就按照原计划进行。

罗恩“记住,我们的首要目的是把陛下安全的带出来,多余的事务必小心。”

……………………

尼科尔“你将来,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孩子正在看书的视线转移到面前男人的脸上,那人面带微笑,一双黑色的眼睛和孩子的双眼一模一样,只不过夹带着一丝清冷和高傲。孩子又低下了头,似乎是思考了很久,他思考的很认真,就连窗外的鸟鸣也害怕打扰他思考一般停止了。孩子沉思片刻,又缓缓抬起头。

利维亚。“我想保护好我的妹妹。”

尼科尔“成为一个,保护好妹妹的人?”

男孩儿点了点头。

他坐在窗前的桌子旁,桌子上摆着一本棕色封皮的书,上面用金色的花体英文镌刻着书名。男人站在他的身侧,看到雨林的阳光透过一层层茂密的树叶,稀稀落落地照在男孩儿地头上和书桌上。男人浅笑了笑,他坐到了男孩儿身前,看着男孩儿那双眼睛始终看着他,有点像橱窗里摆放着的洋娃娃——一个父亲居然会这么比喻自己的孩子吗?他突然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妻子,男孩儿的母亲会像个孩子一样喜欢洋娃娃了。

尼科尔“但是利维亚,这样是不够的。”

利维亚。“不够什么?”

尼科尔“不够保护你的妹妹。”

六岁的利维亚始终睁大了眼,他的大脑一直在思考,思考着他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就在刚刚,他在思考书中的内容,父亲站在他身边时,他在思考为什么父亲靠近他时他没有及时的注意,而现在,他正在努力思考父亲对他说的话。这是他的常态,他的大脑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停止思考,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因为母亲曾说过,这个世界上有着许多他永远思考不完的事情,他必须抓紧时间理解这一切。

利维亚。“……为什么不够?”

男孩儿再次发问了。只不过这一次他思考的时间要更长,他努力思考着父亲的话,却只能得出一个他不明白的答案,

利维亚。”我有足够的时间,有足够的力量,也会有足够的知识和权力,为什么我不能保护她?“

他说的是她尚且年幼的妹妹,他和妹妹相差几岁,却比妹妹懂得要多,也更加喜欢这个妹妹。

男人沉默了片刻,利维亚认为父亲也在思考,片刻后却打消了这个想法。那位大人和他说过,他的父亲知道的很多,他并不怎么需要思考。

尼科尔”利维亚,你认为,光凭借着这么一个想法,你就可以保护好你的妹妹吗?“

利维亚。”……为什么不行?“

利维亚抬着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的确懵懂无知,但同时,他知道的也很多。

尼科尔”因为这个世界无时无刻在发生变化,哪怕你现在已经足够了解这个世界,它也是会改变的。“

男人开口说着,伴随着窗外传来的鸟鸣,

尼科尔“无论你有多么强大的力量,有多么丰厚的知识,有多么庞大的权利,这个世界都是在改变的。”

尼科尔“你会遇到你从未遇到过的事,经历从未知晓的事,甚至永远留在世界的某一个时间点。”

利维亚。“……”

男孩儿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他有些听不懂父亲说的话了,或许是鸟鸣干扰了他的思考,但是他的确听不懂这段话的含义。

尼科尔的手抚上了利维亚的脑袋,轻轻咳了几声。父亲的身体不大好,自从人魔战争愈演愈烈之后,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尼科尔“利维亚。”

尼科尔轻声开口,他坐在利维亚的身边,阳光熙熙攘攘的洒在他的身上,男孩儿双眸中倒映出父亲的身影,和那一抹光亮。

尼科尔“你要记住,无论将来你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挫折也好困难也罢,你的内心必须要坚守属于自己的正义。”

尼科尔“这正义或许在他人眼中会变化成恶念,甚至会迎来无尽的杀仇。”

尼科尔“但只要你坚信自己所做的事是对的,是有意义的,那么就没有任何人能阻碍你做任何事。”

利维亚。“……包括,保护我的妹妹吗?”

尼科尔顿了一下,却又笑了出来,他安安静静的笑着,像是一尊遁在光芒中的神像。

艾尔莉亚“小利,奥音醒了哦?”

利维亚回过头,看到自己的母亲走了过来,于是他跳下高高的椅子,向妹妹的卧室小心翼翼的跑去。

艾尔莉亚“你们在聊什么呢?”

艾尔莉亚看着尼科尔缓步走来,对他微微一笑。尼科尔回应着笑容,伸手抱住了自己的爱人,

尼科尔“我只是在想,我们的儿子,会成为一位优秀的领导者。”

艾尔莉亚“只是领导者吗?”

尼科尔低头看着艾尔莉亚,笑着摇了摇头,

尼科尔“他会成为一位好哥哥的。”

于是恩爱的夫妻看着六岁的男孩儿抱起了自己的妹妹,他们沐浴在阳光下,男孩儿女孩儿开心的笑着,宛如世间最美的风景。尼科尔与艾尔莉亚相拥于阳光的阴影下,唯有寂静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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