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少年阿桑

市急救中心医院的精神学病房，高高的挂在医院大楼的顶层。就像挂在天上的月亮，让你看着美好，而你也就只能看着。

“流浪汉”来精神病房已经三天了，在这三天中他接受了各种，精神病专业的测试和检测。

检测的结果，就是暂时无法得出结论。为此，各个专业学科的大夫争论不休，都想把这个病人纳入自己学科的范围。

最后，大家统一了思想，决定请权威专家来会诊后，再做决定。

“流浪汉”就这样被稀里糊涂的滞留在精神病房里。

在这三天当中，“流浪汉”一直蜷缩在自己的床上。或者在活动大厅里的某个角落里，从不与其它病友交流。

病房里的护士和护工，经过三天对他的观察。发现他比其它病人安静，不像其它病人那样吵闹。

所以护士和护工一商量，大家决定让他帮助护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搞搞活动大厅和走廊里的卫生。

“流浪汉”很勤快，又不多说少道，干赶快活来手脚麻利。

很快，他的勤快和认真赢得了大家的认可，逐渐的将他搞卫生的范围扩大。扩大到医生护士的休息室，而且他每天还为大家打好开水。

正当他为现在所做的这些感到欣慰时，一个少年走到了他的面前。

少年十四五岁，高高的、瘦瘦的，戴着副眼镜。人长得很文静秀气，有点像女孩子。

少年用他那双大眼睛盯着他，许久之后才开口说话。“我知道你要干嘛！”

“流浪汉”抬眼看了少年一眼，没搭理他，继续闭目养神。

“你要杀人，我知道你要杀的人是谁！”少年语出惊人。

“流浪汉”被少年的话，吓得魂飞魄散。他劈手掐住少年的脖子，动作之快，吓得少年脸色苍白。这是他出于本能的反应。

少年被他掐住脖子后，只是一瞬间感到惊讶，随后很快的冷静下来说道。“你不敢杀我，你只是被我的话吓着了，才做出身体的本能反应。我不怪你对我如此粗鲁，少年停了一下说，我可以帮你，你要做的事只有我能帮你。”

“流浪汉”松开了手，继续闭目养神。

虽然他表面上强做镇静，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不由得在想，这个少年是谁？为什么在这儿？怎么会知道他的想法？”

少年见状，并不着急，慢悠悠的说道。“你别害怕！从你一进来，我就注意你了。你没病！你来这儿有你的目的。经过这几天对你的观察，我猜出你是对那个地方感兴趣。”少年说着用手一指，少年指的方向正是他要去的地方。

那个是他昨天才发现的，那个地方很隐蔽。他还发现那个地方只有人进去，却不见有人出来。

那里面没有人吗？，不会。里面应该有人，因为他看到有护工定时往里送东西。护工出来的时候往外拿走的是垃圾，从这一点上看，这里边一定有人。

他想进去看看，却没有机会，这个隐蔽的地方，设在护工的休息室里。而且这间休息室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他连接近都无法做到。

他在犯愁，在心里筹划着如何能接近那间休息室。

“我有办法让你进去！”少年再一次语出惊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不得不开口说话了。

“你叫我阿桑吧！”少年回答道。

“哦！你是怎么进来的？”他对阿桑的经历有了兴趣。

“说来话长”阿桑说道。

那就长话短说吧。

“我是被人送进来的！”阿桑说到这儿，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和无奈。

“你是不是觉得你没病，是别人强迫你进来的？”

阿桑点了点头。

哈！他笑了，说道。你去问问他们，问一下他们有没有病，如果有一个人说自己有病，我就算输了。

阿桑听后一愣，随后也笑了。他知道问也白问，这里的人没一个说自己有病的。

他这一笑脸上露出两个酒窝，显得更加可爱。

“明天晚上午夜时分，你有个机会。”阿桑接着刚才的话题，很显然不想在提他的经历。

“我有什么机会？”他表现出对此很有兴趣的样子。

“明天晚上午夜时分，护工在交接班后，会出现十分钟的人员真空。那个时间段只有一名护工，而这名护工也只呆在休息室里。”

“而且你只是这一个机会，如果你错过了这个机会。下一次的机会，就要等一个月以后了。”

阿桑说完，面露得意的表情，用那种略带兴奋的小眼神看着他。

“噢！”了一声后，“流浪汉再次陷入沉思。”

阿桑表现出强于这个年龄段，难得的耐心，耐心的在等他答复。

“你为什么要帮我？”此言一出，无疑暴露了他的确有企图。”

“帮你就等于帮我自己，要不我干嘛没事撑的给自己找事。”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他明白这个少年要和他讲条件。

“你先别管我想干什么？你同意不同意我帮你？如果你同意了，我在说下一步。”少年表现出少年老成状态。

“我先要知道，你的条件，我是否有能力帮你。”

“你有能力帮我，我的条件不高。怎么样？成交不成交，你真磨叽。”

“好！我帮你！”流浪汉同意了少年的条件，在不知道少年需要他做什么的情况下。”

少年眼神中露出难掩兴奋的神色

“给你！阿桑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他手里说道，你事成之后，下个月的这个时间，你来这儿把我接出去。”

午夜！夜静阑珊。

“流浪汉”用阿桑给他的门禁卡，打开了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亮着，周围环境很安静，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他用门禁卡打开了三道通往活动大厅的大门。

“流浪汉”脚下套上鞋套，走起路来悄无声息。

他走到护工休息室门口停下，侧耳听了听屋里的动静。

休息室里没有声音，他在门口等了两分钟，然后用门禁打开了门。

屋里光线很暗，屋子面积不是很大，靠着墙两边摆着上下铺，一名护工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借着灯光查看了一下，发现只有一名护工，这和阿桑说的完全吻合。

来到休息室的后面，看到一扇门。他心中在想，要找的那个人就在门后面。

他强忍下那棵激动的心，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比休息室稍大，但里面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屋里面没有人，他一下子愣在原地，是我搞错了？怎么会呢？。

突然，一阵清风吹了过来，是一阵自由的清风。

风，来自一个衣柜的后面，衣柜的后面有道通往天台的门。

天台上的风很大，黑乎乎的没有灯，只有一个人影站在天台上仰望星空。

一声轻嗽，黑影转过了身。四目相视两人同时打量着对方，月亮照在两人身上，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你来了！”黑影开口说道。

嗯！流浪汉回应着。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等了你好多年了，你今天终于来了。”

“老三，是不是已经…？”黑影问道。

你猜！流浪冷冷的说了一句。

“不用猜了，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当初我就不同意他们这么干，可是他们就是不听我劝。”黑影似乎告诉他，当初他是如何阻止的。

流浪汉没说话，可他的眼圈里含着眼泪。

“我现在是不是用钱也买不回我这条命了？黑影心有不甘的问他。”

当初你们问过他们没有？流浪汉的语气很冰冷的说道。

“我用其它两人的消息，来换我这条命如何？”黑影还在为活命，做着努力。

你说那？流浪汉拒绝了交换。

“那我最后请求你，不要伤害我的老婆孩子，给她们个活路吧！”黑影用乞求的语气，求他放过他的家人。

你们当初又放过了谁？流浪汉语气已经露出不耐烦了。

用我帮忙吗？流浪汉催促着。

“哈哈！不用！我到现在才真正明白，活着是有多么美好。老三！大哥来了。”黑影说完纵身向下一跃，从几十米高的楼顶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