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麻子“一、二、三、四……”

串子“五、六、七丶八……”

串子“数完了，十七片儿。”

小六“叫花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叶十七了。”

南嘉“可以呀，这个名字不错啊。”

叶十七点了下头，麻子和串子琢磨了下，觉得还不错，也都笑呵呵地和十七打招呼。

老木在前堂叫道:

老木“小六，有病人。”

小六冲麻子和串子的屁股各踢了一脚，哼着小曲，跑出去看病人。

晚上

吃完饭时，小六、串子、麻子都醉倒了。今日轮到小六洗碗，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回春堂的规矩就变成了十七的活是十七的活，小六的活也是十七的活，除了我，毕竟人家可是交了钱的。十七收拾好碗筷，用大木盆盛了水，蹲在院子里，洗刷起来。

老木站在他身后，问:

老木“你是谁？”

晚风中，喑哑的声音：

十七“我是，叶十七。”

嘉儿凑上前，靠近小七的脸看，摸着下巴道:

南嘉“老木，我看他不像坏人，你呀，别多想啦。”

老木摇了摇头，哼一声，扭头走了。

……

……

……

两年后

十七看上去依旧瘦弱，但他的力量出乎意料地大，挑水、劈柴、种药、磨药都能干，尤其是记忆力十分好。麻子和串子跟着小六已经十来年，很多药草依旧记不住，十七却不一样，不管什么药草，只要小六给他讲解一遍，他就能牢牢记住。

渐渐地，小六不管去哪里，都带着他，力气大、记性好、沉默寡言，吩咐什么做什么，简直是杀人放火做坏事的首选伙伴。

晌午

河边，小六同十七，坐在草丛上，听见动静回头看，小六见是嘉儿，站起身走向嘉儿，没等小六说话，嘉儿我先开口:

南嘉“十七，我有些话要同小六讲，你……”

十七看了一眼小六:

十七“那我，先去做饭。”

等人走后，嘉儿先开口道:

南嘉“实不相瞒，我来到这儿是寻人的。”

小六“寻人？不知嘉儿姑娘寻的是何人，我能帮上忙吗？”

南嘉“皓翎王的大王姬。”

嘉儿直勾勾的盯着小六。

小六心中咯噔一下:

小六“大王姬？这我可帮不了你，我在清水镇那么多年了，可没……”

南嘉“小夭，你别装了！我观察你很久了。”

小六心里像扎了根刺一样。

小夭，世人皆知皓翎王姬名为皓翎玖瑶，只有亲近之人，才会知道这个称呼。

小六“你究竟是谁？”

小六心情复杂，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她了。

南嘉“南嘉，我是你母亲带回来的野狐，被收做义女，又同你去玉山，你都忘了吗？”

小六摇了摇头。

嘉儿委屈道:

南嘉“有一件事我特别好奇，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我，难道认为我是累赘吗？”

说到这儿嘉儿眼眶有些微红。

小六慌忙解释道:

小六“不是的！因为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觉得你待在玉山会安全些。”

南嘉“我找你，本来想着，带你回皓翎的，可如今我看到你过得很开心，我想问你，你想回皓翎吗，你不想回也没关系。你在哪，我便在哪。”

小六坚定说道:

小六“我不想回去，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

麻子和串子围着老木数钱，老木叹气道:

老木“这……这不够啊这个，屠户高他要的聘礼多，咱们真的拿不出多余的钱。”

串子疑惑道:

串子“不是，娶个媳妇儿要这么多钱吗？女人的事儿也太麻烦了吧。”

嘉儿听到这儿就有点不乐意了，反驳道:

南嘉“那可是人家唯一的女儿耶，人家养了那么多年，白白送给你呀？再说了，那聘礼是人家姑娘的保障，难道你日后有了女儿，就随便把她给嫁出去吗？”

串子“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嘉“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啊。”

串子“我只是没想到，娶个媳妇儿这要那么多的钱，我们实在是给不出呀。”

麻子和屠户高的姑娘看对了眼，但屠户要的聘礼实在太高了。

小六“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这个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串子看到麻子不开心，对他说:

串子“没事的麻子，我请你喝酒去。”

老木“去吧，这个事情会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