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南嘉“哇哇哇！”

嘉儿凑上前，双手虚空的捧着他的脸。

南嘉“没想到你还有几分姿色。”

小六跷着二郎腿，嚼着甘草问

小六小六揉着甘草说：“如果腿脚疼得不厉害，尽量多动动，再过两三个月应该可以离开了。”

男子低头，凝视着小六

男子“我、无处、可去。”

大概几年没有说过话了，声音喑哑，吐词很是艰涩。

小六“无处可去，真的假的？”

男子点了下头。

小六“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摇了下头。

小六“不知道？忘记了？还是不想告诉我？”

男子“你、救我。我、是、你的仆人。赐名。”

小六呸的一口吐出甘草渣。

小六“我看你可不像个居人之下、听人命令的人，我不想要你。”

男子低垂着眼眸。

男子“我、听、你。”

小六把一小截甘草丢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

小六“以后见了认识你的人，你也听我的？”

男子抿着唇，纤弱的指紧紧地抓在衣服上，泛出青白，半晌不说话。小六正要笑，男子抬眸凝视着他。

男子“听”

小六小六怔了下，说道：“那你留下吧。”

男子唇角抿了抿，好似要笑，却又完全看不出来。小六把一截甘草扔给他。

小六“去一边坐着，嚼着吃了。”

串子“哎，那个叫花子……这是甘草，对嗓子好。”

男子乖乖地坐到一边的桌子上，慢慢地撕开甘草，掰了一小截放进嘴里。同样是吃甘草，可他的动作偏偏很文雅清贵，让人觉得他吃的不是甘草，而是神山上的灵果。

麻子抓抓头，对　小六说

麻子“六哥，给起个名字吧，总不能还叫他叫花子。”

小六“就叫甘草得了。”

嘉儿噗嗤一声。

南嘉“你这也太随便了吧。”

串子“不行！”

麻子“不行！”

麻子和串子全部反对。

麻子“起个好点的，别像我们的名字。”

小六一人给了一巴掌。

小六“我们的名字哪里不好了？”

串子“配我们成，配……他不行。”

串子诚恳地说，麻子点头附和。

小六眨巴着眼睛，看看坐在一旁的叫花子，头凑到串子、麻子的脑袋前，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能相信地小声问。

小六“我不如他？”

串子小心地问

串子“六哥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麻子安慰道。

麻子“六哥，这有的人生来就是天上云，有的人却如地上泥，没有可比性，咱们守着本分做我们的地上泥就行了。”

南嘉“可是我就觉得小六挺好的呀。”

嘉儿看着小六继续说道

南嘉“心地善良，还喜欢帮助有困难的人，而且人又乐观，谁要是说小六不好，我就跟谁急！”

小六站起身，拍了拍嘉儿的肩膀。

小六“还是你懂我，不像那帮臭小子。”

小六随手从晒药草的竹席子上拣了一株药草，扔给麻子

小六“数数，有几片叶子就叫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