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耀线】他永远是属于他自己

翌日，我们如约带着蒋阿姨来到了冰场场馆，一开始还是骗她来逛街买衣服的，看见冰面她整个人都怔愣住继而抽动着泛起湿润的眼睛回头看向我们三个小孩。

“您以前为什么不滑了？”

我开口问了一个悲伤的问题。

“你沈叔叔说，这个职业并不光鲜，不过是取悦人的”。

“花滑也有国家运动员的，职业没有高低贵贱，它本身就是竞技体育是闪闪发光的，阿姨，今天请你抛开一切杂念为自己重新滑一场吧”。

“是啊，妈”。

沈耀符合我说道，连亮亮也奶声奶气地鼓掌。

“妈妈滑冰，滑冰好看～”

“那我试试吧”。

我帮蒋阿姨拿着脱掉的风衣外套，回头对上牵着亮亮乖巧站在一边的沈耀，四目对望时两个人都笑了。

滑冰馆里，人山人海，周遭仿佛置身于一个热闹非凡的巨大海洋，波涛汹涌的冰面上，有的人已经穿着各式各样的滑冰装备或快或慢地在冰面上滑行，形成了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滑行的人们来自不同的年龄段，有孩子、年轻人和老年人，他们在这里享受着滑冰带来的乐趣。孩子们在父母的陪伴下，尽情地玩耍享受着，年轻人则展示着他们的技巧和速度，成为了冰面上最亮眼的新星；而老年人则在这里找到了新的乐趣，他们慢慢地滑行，享受着滑冰带来的轻松和愉悦。

目光顺到蒋阿姨的时候，她旋转跳跃一个漂亮的弧度，安全落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看向了我们。

“太漂亮啦——”

我和耀耀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遥遥，我妈她滑得真的很好，是不是？”

“嗯”。

每一个妈妈在成为母亲之前，都是怀揣梦想熠熠生辉的小女孩。

冰场里，耀耀带着亮亮在那边慢慢滑行着，蒋阿姨走到我的身边，揽过我的肩膀柔声说着。

“遥遥，耀耀真的因为你改变了很多，从前他不爱笑的，或许是命运所至，你们两个有缘，他，注定属于你”。

“不，他永远都是属于他自己”。

我顺着蒋阿姨的视线看向沈耀，音乐时间结束，冰场外的夜色将至，橘黄色的黄昏太阳逐渐往下沉，忽而平地卷起了一阵风，他带着亮亮站在那边脚下冰刀滑着小个个圈圈，小孩子被逗弄得咯咯笑了出来。我望着他们笼罩在温柔的夕阳里，彼时通道里有清冽的风吹起少年额发，清扬飘动，沈耀眼里映着光，拉着亮亮穿好鞋子小跑过来。

“啊，妈你们可真厉害，这滑冰真的累人”。

彼时，他说完，耳边又起风了，他的声音散进了风里，蒋阿姨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壶给亮亮补充了水分，又拿出一包湿巾纸递给沈耀。

“擦擦汗，别回来被风吹的受凉感冒了”。

“嗯”。

他擦完汗把纸巾丢到垃圾桶里，直直向我跑过来。这一刹那，我想的是：即使命运真的有固定轨迹，但人生多数靠选择，而我说过，他是沈耀，是我唯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