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看见身上盖着的毛毯,掀开后只见上衣几乎被撕坏,肩上还有缠着的纱布。
只不过但从纱布裹起来的形状看,便知道这包扎之人手法极为粗糙。
“这是你给我包扎的”灼华问道。
李同光见灼华丝毫没有姑娘被看了身子的羞怯,反倒心中觉得惊奇。
“不然呢,难道你想要外面那些粗糙的男人来,”李同光的视线将灼华上下打量,“看光了这春光?”
灼华的神情依然没有什么波动,“多谢了,你可有见到谢危?”
李同光的眸子眯了眯,究竟是什么的样的女人,对于这样的轻薄不在乎,难道是她早就已经将身子给了谢危,这才没有太大的羞耻心?
一醒来,没有关心自己的清白,而是问谢危。
“我过来的路上,看见谢少师已经在回城的路上了,难道你是谢少师的什么人?”
灼华想了想,说道,“谢危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可惜就是这样你视若珍宝的人,就这样轻易地抛弃了你,”李同光企图击溃灼华的心理防线。
“你将他视若珍宝,他或许只不过将你当做玩物罢了,”李同光口中的话若是在普通人听起来可谓是字字诛心,只不过他面对的是灼华。
“我只知道,谢危于我而言很重要,”灼华和李同光对视,一字一句郑重说道。
李同光从不信有人能够不为所求的对另一个人好。
这世上的人往往说的比做的好听的多的多了。
“啧,看得出来,谢危对你确实很重要了,不过你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养伤,否则肩上留了疤痕,谢危看到会不喜欢的吧,没有男子喜欢有瑕疵的女子。”
灼华眼中的光一下黯淡了几分,李同光见此,心中却欢愉不少。
起码,刚刚灼华给他心口添的堵,此时已经消了大半。
马车内安静了许久,熏香浅淡,有着凝神的作用,灼华很快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在李同光的怀里,她被晃醒了。
李同光低头,看见灼华双眼迷蒙的样子,甚是可爱,“醒了?我本来想动作轻点地把你报下画册,看来下次还地再轻点。”
灼华呆愣了片刻,怀中依偎的感觉舒服,她甚至有些不想离开。
灼华没有反抗,任由李同光将她从马车上抱到了院子,又进了内屋。
一路上,侍女仆人都看在了心里。
李同光将人放下,扯过被子,整了整盖在她的身上。
灼华抬头看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年轻十足的少年感,不羁桀骜的肆意,还有着亦正亦邪的神秘感。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说不上好还是坏。
“盯着我干什么?看上我了?不要你的谢少师了?”李同光说笑着抓起灼华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笑起来十分惑人。
“我在想你是什么样的人。”灼华真将自己所思所想说了出去,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的状态,又或者说是砧板上的鱼。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李同光眼角上扬,却看不出见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