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把谢少师给放了,”李同光说道,“手下人不懂事,冲撞了谢少师,此人谢少师想怎么处理全凭你处置。”
李同光看似送给谢危一个人情,实则是在众人面前给他难看。
谢危没有计较,只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
原来是谢危的支援护卫到了。
李同光脸上笑意减淡,“既然谢少师自己的人来了,那本侯就继续游山玩水了。”
他说的轻巧,将潜入之事说成游山玩水。
“长庆侯的游山玩水还带了不少侍卫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安国的密探呢,”燕临下马出声说道,明嘲暗讽。
“燕世子,久仰,今日一见,原来也是这样的一表人才,”李同光的目光从燕临的头扫视到尾,视线属实惹人不快。
“燕临,你先让人去水中找人,”谢危不想和李同光纠缠,灼华落入水中,又受了伤,谢危担心灼华会发生不测。
“谢少师,我看这湖水不浅,且水流湍急,那小娘子怕早就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啧啧,可惜了那副好皮囊,”李同光插嘴打断,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你当时既然在场,为何不救她!”燕临气愤说道,早就听闻安国的长庆侯不是什么好东西,喜怒无常,弑杀无数,燕临本就不喜此人,现在又得知李同光隔岸观火,见此不久,心中气极。
“本侯以为,那是你们梧国的政事,本侯实在是不宜参与其中,”李同光故作惋惜。
燕临还想和李同光争论,却被谢危拉住,“眼下还是找灼华要紧。”
李同光挑眉,看着一群人下水,自己一把撑开扇子,翩翩君子是也。
李同光上了马车,只见车内华毯上躺着昏迷的女子,正是灼华。
李同光用扇子勾起灼华的下巴。
“仅仅是闭着眼,也能看出皮囊不俗,尤其是这般苍白柔弱,”李同光轻笑一声。
此刻的灼华如同受伤的无助小兽,孤苦伶仃,岂不是只能依靠他。
只可惜他现在还不能离开梧国……
李同光一只手捏着灼华的下巴,指腹慢慢上延至她淡粉的唇瓣。
轻轻揉捏,手感倒是尚可。
李同光这才注意到灼华肩上的刀伤,他从未有侍女近身,只能自己亲自给这小娘子上药。
他嫌弃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处理起来麻烦,直接将她肩头的衣料扯开。
他动作顿了顿,忽然想起偶然间见到的玉藕,光滑白嫩。
这血色竟然有些碍眼。
李同光尽量轻柔地给灼华上药,最后用纱布缠绕,打了个不算太丑的结。
灼华在昏迷中如同一叶扁舟漂浮在大海。
李同光本在马车中看书,却看见灼华满头是汗,神色不对的样子。
犹豫片刻,他还是伸出手轻轻拍抚灼华的胸口,还用帕子擦拭她额角的汗珠。
想他从小到大,还没有这样照顾过哪个女人。
“你是谁?”灼华睁眼就看见这个俊美,但说不上是好人的男子。
“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