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不要你皈依,佛要你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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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玠踹门而入,火冒三丈地冲过去抓住薛远的衣领。
“谁允许你动勇毅侯的!”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要造反,那燕家军自然是我们最大的阻碍,解决了勇毅侯,剩下燕临那个一无是处的臭小子也没什么用了。”
“薛远,如果你再敢对燕临下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薛远淡定自若地看着沈玠,微微挑眉。
“看来燕临在殿下心里的地位很不一样啊。”
沈玠双目猩红。
“薛远,如果你敢对燕临动手,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殿下放心吧,现在还没到动燕临的时候,更何况殿下这么喜欢燕临,臣怎么会动他呢?”
“最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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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燕牧出殡的那日,沈玠才赶过来走在了燕临身旁。
燕临目光冷淡,微微抬眸看沈玠。
“临淄王殿下来干什么?”
“我来送伯父最后一程。”
燕临轻轻推开沈玠,眼中满是鄙夷。
“杀人凶手说要来送我爹最后一程,还真是可笑。”
“阿临,不是我害死的伯父,你信我。”
沈玠抓住燕临的手腕,眼中泛着泪光。
“信你?我凭什么信你?你若是当真想来惦念,为何我爹刚离世的那几日不来,等到我爹出殡了才来,莫不是心虚吧?”
“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那几日我都有事,故而今日才过来。”
“临淄王若是无事,便请让开吧,时辰快到了。”
燕临冷冰冰地推开沈玠,领着队伍从燕府离开。
沈玠的拳头微握,嘴唇颤抖着。
“阿临……”
因为燕牧的死,燕临彻底和沈玠撕破脸皮,沈玠也明白,他和燕临再无可能了。
——
燕临伸手轻轻抚摸燕牧的墓碑,那群侍卫正在将棺材埋入土中。
“爹,您放心,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我绝对不会放过薛远和沈玠的。”
——
姜雪宁正在耕地,沈芷衣坐在台阶上绣花。
“我今日去赶集,听说勇毅侯因病离世了。”
姜雪宁微微一愣,手中的锄头都掉在了地上,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前些日子勇毅侯不还好好的吗?为何突然就离世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燕世子挺难过的,咱们过段时间要不要去看看他?”
姜雪宁若有所思,唉声叹气。
“我也很想去看他,但我们现在的身份并不合适。我们刚消失几天,若是让他人看到了你我,那我们便是有口说不清了。”
“宁宁说的对。既然如此,那就等一切安定下来了我们再去看燕世子吧。”
姜雪宁的眸子微微低垂,眼中充满了悲伤。
“真没想到勇毅侯就这样去世了,这一定对燕世子冲击很大。不过,我觉得勇毅侯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
“如今朝中的事已与我们无关,我们就不要多管了。”
“话是这么说,可燕临终究是和我一同长大的人,我总是不忍心看着他这样的。”
“那也没办法,人总是要独自经历一些事情才会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