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不要你皈依,佛要你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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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临和谢危折腾到了凌晨,故而燕临到了中午才醒,他正在更衣,便有人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燕临微微抬眸,眼神有些犀利。
“谁允许你进来得?”
小厮眼中闪烁着泪光,不停抽泣着。
“世……世子,侯爷他……他快不行了……”
燕临急忙穿好衣裳,冲过去抓住小厮得衣领,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我爹快不行了?怎么可能?昨日我还跟他聊天了,他今日怎么可能就不行了?”
“奴才不敢欺瞒世子,侯爷他真得快不行了,世子您快去看看吧。”
燕临急急忙忙地跑出去,骑着马就跑了。
谢危不知所措地走了进来,看到了准备离开的小厮,抓住了他的手腕。
“先莫走,告诉我燕府今日都发生了什么。”
小厮微微一愣,本想反抗,却被谢危的眼神吓到,无奈地点了点头。
——
燕临跪在了地上,紧紧握着燕牧的手,热泪盈眶。
“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日您不是还好好的吗?”
一旁的管家微微低下头。
“侯爷用完早膳后便有些不舒服,后来直接倒下了。请了大夫过来,大夫说已经无力回天了。”
燕临泪流满面,摇摇头。
“爹,您不能死,您不能死,您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我求您不要死。”
燕牧的脸色苍白,艰难地抬起头,轻轻擦拭掉燕临脸上的泪水。
“你也老大不小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轻易落泪。人嘛,生老病死是常态,就算我走了,还有谢危陪着你呢。”
燕临抽泣着:“可是爹,我不能没有你啊。”
“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爹也可以安心下去陪你娘了。”
燕牧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抬头看射进来的阳光。
“今日的阳光,真好啊……”
燕牧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沉沉地睡去。
“爹!”
燕临趴在燕牧身上,嚎啕大哭。
一旁的管家不忍心扭过头,抹着脸上的泪水。
——
谢危听完了小厮的描述,有些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李贺。”
“属下在。”
李贺来到了谢危身旁。
“该给薛远一些危机感了,你说是吧?”
谢危歪着头,笑容温柔,微微挑眉。
李贺很清楚,当谢危愤怒到极致的时候,他就会露出这样一个温柔的笑容。
“属下明白了,属下一定会让薛远感受到危机感的。”
“去吧,你办事我一向都很放心。”
——
谢危一手操办了燕牧的葬礼,而燕临全过程都像丢了魂一旁。
燕临跪在棺材前烧纸,双目无神。
管家唉声叹气,无奈摇摇头。
“谢少师,您快劝劝我们家世子吧。他都已经三日不吃不喝了,再这么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的。”
“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劝他的。”
管家点了点头,走时还不放心地看了燕临好几眼。
“阿临,我已经查到是薛远命人在侯爷的饭菜中下了毒。你这样颓废下去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尽快接手燕家军,好好惩罚那个害死侯爷的人。”
燕临微微低下头,若有所思,抹掉脸上的泪水。
“你说的对。我这样一蹶不振只会让薛远幸灾乐祸,我一定要让他为我爹偿命。”
燕临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愤怒。
谢危轻轻拍了拍燕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