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来临时 楔子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忠诚。”---博尔赫斯

张泽禹一直知道左航是什么样的人，即使知道，他也乐意将自己的心剖开给左航看。左航乐意拿它如何，是扔了还是把玩，他都能笑着说愿意。

要不说张泽禹是左航身边待的最久的人呢，他看过左航哭，看过左航笑，也看过左航手起刀落，更看过左航面无表情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唯一没看过左航爱人。

张峻豪走之前和他喝酒，张峻豪拍着张泽禹的肩膀没说话，张泽禹问他怎么还是决定要走，张峻豪说人这一辈子，总要看点不一样的吧。打打杀杀小半辈子，该休息休息了。那之后就没听过张峻豪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其实张泽禹有时候还是会想念张峻豪，至少张峻豪在的时候他不用那那些刀。

其实张泽禹也想过要是张极还在，左航会是什么样，会不会多一点点笑容。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闷头继续干左航交代的事。杀//人其实不是张泽禹特别擅长的事，拿捏人心才是。算了，拿刀拿枪也没什么区别。

他曾经问过左航还很不恨朱志鑫，左航没说话，他猜左航还是恨的，只是他猜而已。毕竟没有爱的人哪里来的恨呢？朱志鑫那天去赴约之前还叮嘱他呢，说左航身体不好，去海边的话要多穿一点。拿着大衣过去，张泽禹再也没见过朱志鑫。

有不少人撺掇张泽禹夺位，说左航不过是个病秧子，你比他好了一万倍，张泽禹都只是笑笑，再一个一个亲手解决了。印象最深那个折磨了三天才死，张泽禹还和左航抱怨这人命怎么这么硬。当那天左航冲出来那一刻，张泽禹就已经把左航当作神了，他的神，他的哈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