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什么情况！

我愣了愣，有笔杆扎了自己的脸一下，啧，是疼的，看来不是错觉。我又凑近石莲仔细闻了闻，还真的闻到了莲花香气。

天哪，不会是闹鬼吧！我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数步，战战兢兢地问：“什、什么人……谁在搞鬼？”我喊这么一嗓子，那香气竟骤然消失了。

这下我彻底慌了，收拾起东西就赶紧溜了。

精神紧绷的我跑回家也就冷静下来了。既然那是莲花香，即便真的闹鬼也不太可能是恶鬼。

要不我再去看看？我被自己这个离谱的想法吓得一哆嗦，赶紧甩下书包，匆匆换了衣服一头扎到床上。

瘫在床上，我翻了好几个身也睡不着，明明明天上午还有京昆社的新人见面会汇报演出，必须得早点睡的……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我又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梦里我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白发人，直直地盯着我看。我被他看毛了，便撞着胆子问他：“你、你是谁啊……”

那白色长发的人浑身上下血淋淋的，长发上都沾满了血，连他衣服的样式都看不太清。而且最怕人的是，他身上有那么长那么深的一个大口子，从锁骨下方一直延伸到小腹……我看傻了，张口结舌地上下打量着他。

“吾名楼至韦驮。”那人说话了。

“听起来是佛门中人的名字……难道您是古代的出家人？”

那自称楼至韦驮的人点了点头。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叫吾至佛吧。”

“至、至佛……佛吗？”我心中暗自思忖：“这是他那个时代的人称呼他的方式也好，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也罢，既然敢用上佛这个字，想必是有点本事的。”于是我便恭恭敬敬地叫了他一声至佛。

“你叫澄宁对吗？”楼至韦驮问我：“你是佛乡之人？”

他问这后半句时带着些不相信的神色，我便解释道：“想必您曾经是天佛原乡之人吧？至佛，时代变了，现在的佛乡已经变成了大学，名字也不叫天佛原乡了，而是叫佛乡学院大学。”

楼至韦驮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试图理解我说的这些话。片刻后，他似懂非懂地自言自语：“如今的佛乡变成了什么样子呢……”

“至佛，您先别自己乱猜了，您要是想知道，我一会儿再给您详细解释。您先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你想问吾什么？”

“您是怎么找到我的？这小区里这么多住户，佛乡学院的学生也不是只有我一个……”

“但是只有你常来共命棲跟我说话啊。”

“啊？”我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难道……那朵石莲……”

“是吾化成的，”楼至韦驮说：“而且那个也不叫‘石莲’，而是叫‘胎藏五封莲’。”

“哦……”我没太明白，便问他：“您因为什么化成胎藏五封莲的呢？”

“……”楼至韦驮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见状，我便转移话题：“至佛啊，您可不可以跟我讲讲过去的佛乡是什么样的呢？”

“你不知道吗？”

“我真不知道啊……或者说，整个苦境的人都是只知道我们学校的前身是天佛原乡，但不知道天佛原乡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大家都认为不过是个出家人一起修行的地方。”

“这个说法倒也没什么问题。”楼至韦驮简短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