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深红色的长袍,袖袍处绣着层层山河水纹,望着代挽笑,脸上也流露出不曾察觉的笑意。
代挽“我们很久没一起来过这里了吧?我的铺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很多人的家书都没有写……”
张遮听着她的碎碎念,耐心的回答
张遮“我们已经很久没来了,大概有两个月。”
张遮“你的铺子有人照看着,只是过年回家了。”
代挽走在前面,满意的点头,夸赞
代挽“张大人真是体贴至极。”
代挽“啊,想吃一个糖葫芦!”
她快步走到小贩那,张遮付钱。
边吃边走,张遮注意着不让人撞到她,看她跑向另一个灯铺。
她盯着那个荷花样式的灯,惊叹
代挽“好好看!”
扯了扯张遮的袖子,追问
代挽“是不是?”
张遮点头。
不远处,一对同样容貌出众的男女看着这一幕,半晌,女声说
“去另一处看看吧。”
她率先走在前面,黑衣男子,也就是谢危,快步跟上。
这个插曲,两个人都不知道,代挽只吃了一点东西,其他的都被张遮包揽了。
她的购物欲偃旗息鼓,把剩下的糖果分给小孩,就打道回府了。
命人把牡丹样式的灯送给张母,张遮送代挽到门口,她笑着看他远去。
夜色宁静如水。
……
张遮还记得和代挽的约定,拉着她扶上马车,代挽轻轻一笑。
他翻身上马,往吕显的府上走去。
……
吕显算是京城的富户,他久居京城,接管着城里的生意,还与沈芷衣有合作。
吕显翘着二郎腿,看长公主的孩子玩蹴鞠。
他个子矮矮的,模样是大周人的面孔,但眼睛却是淡绿色的,他快两岁了,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母亲离去他也没在意,径自玩着自己的球。
吕显懊恼跺脚,要是姜雪宁知道自己把公主气跑了,还不知道让谢危怎么作弄自己呢!
吕显“我是商人啊!在商言商!”
他朝沈芷衣喊,被她甩了一个眼神。
噤声。
代挽一下车就看到了一个衣着华贵的紫衣女子,形制大概是宫里头的。
她有点紧张,下意识的握紧张遮的手。
张遮上前行礼,小声告诉她那是长公主。
代挽弯腰行礼,垂眸,没有看她。
这给了沈芷衣打量她的好机会。
她略带威严的眼睛从代挽身上滑过,波澜后化为平静。
沈芷衣“二位不必多礼。”
她与他们擦肩而过。
披风带起昨日落下的雪,仿佛一切终于回归平静。
公主出宫,身边是从前的嬷嬷跟着。
她瞧沈芷衣脸色瞧不出什么,却又觉得与往日不同。
嬷嬷“公主怎么了?”
沈芷衣回头遥望走向雪中的一对璧人。
沈芷衣“无妨,只是觉得有些轻松罢了。”
她叹口气
沈芷衣“别忘了让沈岩早点回来。”
嬷嬷“奴婢知道了。”
虽然沈芷衣走了,但她留了个小祖宗在这,吕显也不敢大意,亲自在这盯着,让亲信把张遮他们迎进来。
吕显“小岩,来叫哥哥~”
吕显朝沈言打招呼,小家伙半个眼神都没分他,拿着球跑远了。
吕显去追,越小的孩子,你越追他,他跑的越快。
在雪地里跑虽然跑得慢,但也会摔倒。
吕显看沈岩那一摔吓的心惊胆战,下一秒被张遮抓住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