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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遮“是一开始就很痛吗？”

他听见自己问，或者声音很平静。

柳太医“是，老夫已经给她加大剂量了。”

柳太医腰弯的深了些。

张遮笔直的腰似乎弯了些，他没有办法开口。

直到站在代挽面前，看着她强撑着哄张母开心，觉得难过，心痛。

他甚至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回到过去是假的，代挽的出现只是上天给他开的玩笑。

他笑着看向她摆动的发丝，朦胧的泪眼。

张遮“我们成亲吧。”

他说。

他又重复一遍。

张遮“我们成亲，你不喜欢我吗？”

代挽愣愣的，小声说

代挽“……喜欢。”

她的泪落下来，被张遮轻轻地抹去，代挽依靠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张遮轻轻地环住她，她已经很瘦了，哭起来一颤一颤的。

张遮的心跟着颤动。

……

阳光正好，融合了冬日里的寒风，变得耀眼起来。

和张遮互通心意后，代挽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张母第二天来的时候神情暧昧，笑的开心。

她告诉代挽

张母“还远说日子要选的早一点，最好在年后，你说他着急什么？”

嘴巴却一直合不拢。

张母“还远之前名声不好，希望你们能顺顺利利的。”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张遮克妻的传闻，心里多了一丝顾虑。

如果自己离开了，那张遮是不是真的要背上克妻的名声了？

正想着，秋葵便说张遮来了。

她把烦恼放在一边，见他进来就露出了笑容。

代挽“回来了？”

看到他手里的梅花，冬日里实在是没有什么花了。

一连几日不是红的就是绿的，他倒是对绿梅情有独钟。

看她盯着绿梅发呆，他手指微动，摘下一朵插在她的鬓角。

看他一本正经耳边发红的样子，代挽低头轻笑。

拉住他的手

代挽“明天和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她说，知道张遮明天休沐。

张遮“你想去哪？”

代挽眯眯眼，思考

代挽“想看花。”

听到代挽的要求，张遮一愣，随即想到一处地方，他点头说好。

除夕夜终于来了。

张母换上喜庆的袄子，张遮穿着深红色的袍子坐在一旁，代挽姗姗来迟。

她从远处走来，穿着刺绣妆花裙，金海棠珠花步摇在她发间摇曳，步下生莲，美丽动人。

代挽鲜少有这样隆重的打扮，有些害羞的低头。

张遮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起身扶她坐下。

张母在一旁偷笑，她一手拉住一个人。

张母“这个年真是太圆满了。”

她忍不住感慨。

代挽看着张遮也笑，烛光在她眼里闪动。

代挽“老夫人，新年快乐，挽娘敬你一杯，愿您百岁无忧。”

她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视线在她身上久久停留，张遮捏起碧瓷茶盖也一饮而尽。

往日他和母亲都是一起吃晚饭就回去休息，连年夜饭也不例外，但有代挽在，张母就赶两个人去街上凑凑热闹。

从府里向外望去，五彩绚烂的烟火不同的从四面八方升起，砰的一声坠落，热闹极了。

无奈，两个人就往街上走。

越往前，就能感受到街上与平日不同的热闹，四周如炸锅般沸腾。

一抹巨大的焰火升到半空这，碰的一声炸开，绚烂之极。

火光映在她的眼底，代挽兴奋的指给他看

代挽“快看！好漂亮！”

张遮也看到了，护着她不让她被人撞到。

张遮“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