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还未至上朝的时候,虞时便已经醒了,因为屋外总是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虞时只好了走了出去,
“你终于出来啦?阿时!”
虞时四下望了望并没有任何,又抬头看了一下,只见那燕临站在树杈之上,正看着他,见她来了,便是忽然一笑,
他本就生的极美,此时舒然一笑,漫山的春色都不如他的神色明媚。
虞时顿了顿,视线突然闪避了片刻,“你怎么来啦?还不走正门?”
燕临从树杈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掌间的尘土,“有事儿跟你说。”
“后天就是重阳了,有个灯会,我想带你去看。”
“重阳灯会?”虞时顿了顿,不就是沈芷衣遇到男装宁宁的时候吗?
虞时心中盘算了一番,“我倒觉得,可以去看一看。”
燕临笑了起来,笑容明媚,“好!那我到时候来接你。”
“还有,我的燕临小世子呀,你下次能不能走正门?”
虞时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看看我这府中,就我这一人主家,你说,你怕什么?”
“好,都听你的。”
燕临看着虞时,眼中满是柔情。
说着,他就又翻墙跑了……
虞时:“……”
得,白说。
“小姐,你再不去上朝,可就迟到了。”
虞时点了点头,便回屋麻利的穿上了官服,去上早朝了。
……
沈琅,乃是当今的圣上,只见沈浪合住了奏折,面色看着很是不悦,许久,奏折被狠狠的合住,眸色锐利的看向了上奏之人——陈瀛
“这弹劾奏折上说,兴武卫署全城搜捕平安王逆党,未得批捕公文有违刑律,滥用私刑更是于法不和,陈瀛,你刑部是觉得朕用人不当吗?”
陈瀛立刻跑至殿中,惶恐跪下,“圣上息怒,这乃是刑部之中一小小文官,擅自上奏,臣阻拦不及…”
“荒唐!难道你做不了刑部的主?既然如此,这刑部侍郎的位置你也不用做了!”
“圣上息怒!”
此时,定国公薛远开口道,“圣上,平南王逆党乃是国之大患,往年也是由兴武卫来稽查,况且兴武卫所办案件也十分险要,总不能次次核准之后才能行动,此次举报人张遮只是一个小吏,需要严惩,不然人人都可以推翻旧法,忤逆上意吗?”
张遮……
虞时在上一世,对他很有印象。
那是一个真真正正清正廉明的人。
宁宁对他,似乎有番情意。
“燕侯,怎么看?”沈琅看向燕侯。
“圣上,正因为朝中历来广开言路,才有我朝如今的长久清政,如果因此罢免张遮,怕是因此会寒了百官之心。”
“谢少师认为此事当如何?”沈琅再次问道。
“圣上,臣以为这张遮冒犯圣上,应当罚俸停职,然兴武卫追查逆党多年,却始终未见成效,且京中近来混入不少逆党,不如将此案交给刑部,倘若刑部追捕有策,在令此人官复原职,以此赌住悠悠众口,亦可平衡兴武卫之势。”
这谢危,还真不愧是谢危。
刑部有张遮在,定不会有什么事。
虞时敛下了眼眸,可是,这定国公真的愿意吗?
“若是刑部办案不力,错失了抓捕逆党的机会,那该怎么办?”
“若真是这样,那满朝上下,便不会有人阻止兴武卫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