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故弄玄虚

要不然怎么说人不能做亏心事，云彼丘第二次伤害李相夷固然是为了天下，这点李相夷或者李莲花自己也解释了。大多数人可以理解，但为此百川院瞒了十年的他为了角丽谯给自己的门主下碧茶之毒的事可就瞒不住了。官场江湖莫不唾弃，只是少有人如范如寄这般不留情面而已。

石水虽然已经不再记恨云彼丘，可是看到这么一位还在秉承着公义的女官也觉得心里暗爽，真心觉得多年笔墨之交自己眼光不差，于是道：

石水那么十二娘至少让我进去吧。

谁知范如寄讽刺了云彼丘一番，看人家尴尬地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又说：

范如寄公私还要分明，我固然看不上某些人。但朝廷和百川院的约定却是作数的。范某身为朝廷命官不敢违背，两位院主还是请进。

等他二人入内，方多病已经和杨无非单独提审路良，当然，面对死不招认的犯人，刑部也是可以上手段的。

路良冤屈，冤屈。若说我和刘氏有情，那也是她纠缠我，我无奈才误杀了人，我和庄自贤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又没什么万贯家财，我杀他做什么？

方多病长到这么大很少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目瞪口呆：

方多病你都杀了人了，还敢喊冤！

范如寄好了，贤侄。还有两位院主，你们毕竟是江湖人，庄自贤乃是举人，算作半个朝廷人士，剩下的还是我来说吧，不过侍郎还请恕罪，这案子因为涉及了金鸳盟盟主笛飞声和我这位大侄子方多病，所以很多证据是他们提交，虽然事急从权，到底是下官无能，请大人责备。

杨无非今夜已经大开眼界，何况朝廷多事之秋，又怎么会真的怪这位得力下属，忙道：

万能龙套（杨无非） “无妨，刑部为的是案情大白于天下，能尽快破案流程可以商量。”

范如寄拱手，又请云彼丘和石水坐下，道：

范如寄万事说嘴是没有用的，还是得看证据。路良，庄自贤为人吝啬，看病花钱总会记录，他有皮藓之症，故此不仅要常常洗澡，而且还需要开些药材，这些记录都是他付给你的诊金，周围邻居也都又证词证明你出入过他租赁的小院，你可承认，还是要把纪明也叫过来作证？

路良小人承认给他看过病，可是我本就是大夫，给人看病天经地义，怎么就成了罪证。

范如寄又拿出一份律令来，道

范如寄生病治病那是人之常情，的确不能以此为你杀人依据。但是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看病都是选在夜间出诊？

这下路良倒是不慌张了，道：

路良 主司大人既然拿了此物出来，自然是知道了，何必明知故问。

万能龙套（杨无非） 放肆，你乃嫌犯，如何能不回答判官问话，左右，先打他二十杀威棒。

路良 别别，小人知错。这大熙科举是要看容貌的，皮藓虽然是在庄自贤背上，但他树敌太多怕有人以此为理由攻击他，所以才不敢声张。非是小人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