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

快了，很快了。

他已经找到了全部的拼图。

很快就能将完整的拼图拼完。

而到时候关于甲申之乱的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王也专注极了。

张芸舞叫了他好几声，愣是没回一个字。

王也现在的状态叫张芸舞浑身发毛。

他像极了某种恐怖的，正在觉醒的东西。

直接让张芸舞体内属于野兽的直觉不停的叫嚣，让她远离王也。

王也的嘴角裂开一个开口，他在笑，但又像极了正在冲着猎物露出獠牙的怪物。

他恍然开口。

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张芸舞解释。

“这段时间你一直跟着我，也知道我每次都会向那些老前辈问一个甲申里最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八奇技是怎么来的？”

正是因为三十六贼在山洞中悟出了八奇技，引人觊觎，这才引出了这场甲申之乱。

“但这些老前辈都没有告诉我答案，可面对这个问题，他们的态度确实不同的。”

王也低声回忆着。

那一双双眼睛似乎重新浮现在他的面前。

“警惕，疑惑，平静，和蔼，什么样的都有，也许他们有人知道，也许真的全都不知道。”

“都是老江湖，我也没办法分辨他们的真假。”

“然后我就会在内景中提问。”

他又掂了掂从他后背上下滑的张芸舞。

张芸舞撇撇嘴，只想狠狠捶王也一拳头。

她就说王也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

原来一直都在内景里消耗自己。

王也不知道张芸舞所想，接着解释。

“我的问题是，这些人中究竟哪个知道八奇技的来由？”

“而这个权重的问题过于大了，恐怕集合现在已知的所有术士之力也解不开它。”

“虽然解不开，我却从中意识到了什么。”

说着，王也有些得意，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于是我又提出了更多的问题，只要涉及甲申之乱或者八奇技，都和之前的局面一样无从破解。”

“然后我就开始不断的调整问题。”

“术之道在于易，即变化之道，换个角度，问题当中求不得的答案，通过对问题本身比较，未尝不能发现有用的信息。”

王也拖长了声音，故意引起张芸舞的兴趣。

果不其然，张芸舞上当了，她晃着王也的肩膀，一叠声的问：“然后呢？”

王也嘿嘿笑了两声。

“当我问出一个问题时，终于让我发现了有意思的事。”

“我问：铁掌门的门长意味着什么？”

“有趣的是这依旧是个无法破解的大问题，明明看上去和甲申之乱和八奇技无关的问题，却有如此表现。”

这其中怎么能没有问题？

“随后我又开始问天下会的会长的意义，上清掌门的意义，火德宗宗长门的意义，唐门掌门的意义……”

“所有的都一样，都是一个无法解决的大问题。”

“虽然没有答案，但至少能说明两点。”

一是，异人流派的继承，与甲申之乱和八奇技有关。

二是，有东西在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