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瘪

王也用手肘拄着下巴：“那倒不至于。”

见是见着了。

但没用啊。

“我问老天师，八奇技是怎么来的？”

“嗯。”张芸舞一副听睡前故事的模样，催促的看着王也，“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

张芸舞：？

你是会讲故事的。

王也漆黑的眼睛越发幽暗。

“什么都问不到，但老天师的态度不太对。”

“虽然老天师很快就表现出了正常，但那一瞬间他还是对我表现出了警惕，怀疑之类的情绪。”

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他真的越来越想知道了。

第二天王也就迫不及待的定了去少林、火德宗、铁掌门、灵隐寺……的机票。

挨家挨户拜山头。

这次张芸舞没有摸鱼，而是跟着王也一起去拜访那些老人。

她像一个第三方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看着王也和那些老人打机锋。

脾气好的，会给张芸舞上点儿小点心。

脾气差的，连王也带张芸舞一起扔出门派。

浪费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一圈儿都逛了下来，结果愣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甲申之乱。

或者说，愣是没有一个人透露过半点关于甲申之乱的问题。

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瘪吃多了，整个人都变态了。

刚开始被老人家们敷衍，他还在意的不得了。

现在他整个人格外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张芸舞甚至在网上偷摸做着心理咨询。

问网上的心理专家。

王也现在这情况是不是被打击的狠了，需不需要去心理医院看看？

然后心理专家反手就让张芸舞先充一个VIP。

张芸舞：？

举报！

给我往死里举报！

最后一站走完，张芸舞长长的叹了口气。

“哎呦，总算是完事儿了，真是累死我了。”

王也：……

这一路上你喝茶，吃点心，没事儿还能逛逛街。

到底哪儿累了？

逛街逛累的吗？

而且你现在还被他背在身后，都不用走路。

好意思喊一声累吗？

张芸舞哼了一声，拽着王也的头发：“我这是心累，心累，懂不懂？”

王也敷衍的掉头。

“啊懂懂懂。”

“小姑奶奶别拽了，本来发量就少，你这么一拽，秃了怎么办？”

张芸舞轻轻揉了揉王也扎在脑后的丸子头。

“没事儿，秃了你可以跳槽去少林寺。”

“我看少林寺的主持就挺喜欢你的。”

“还一直说你大有可为。”

“别介。”王也颠了颠有些往下滑的张芸舞，“我这一颗红心向张真人。”

“你别坏我道心。”

两人又随口扯了些有的没的，张芸舞这才说到正事儿上。

“所以你决定放弃了吗？”

这一路走来，什么都没问到，也算是撞到南墙了。

他也该回头了吧？

王也却微微摇头：“还没到最后一站呢。”

“我要再回一次武当山确认一件事。”

王也的眼睛锃亮，炯炯有神。

像极了在深夜中发现猎物后眼冒绿光的狼。

他已经找到了猎物，接下来只剩下咬死那只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