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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疯了?(二战世界原住民视角)

战地玩家在二战那些事

成平大队长拿关东军演习的经验往遭受进攻的阵地上套很难说是对还是错——毕竟这年头进攻有土木工事的阵地的常规方法也就那几种。即便是有坦克配合进攻时攻守双方的战术选择也没有多少余地,真要看算是成熟的装甲集群进攻还得等到1939年泡菜坛子们拿下波兰以后进行的战术总结……

而在此之前,西班牙内战中的装甲突破战是一战后世界范围内规模最大的,将装甲力量投入实战用于突破防御工事的战斗,然而双方打的宛如菜鸡互啄,在各种方面上甚至还没打出来1918年8月亚眠战役中英法装甲部队突破亚眠外线防御时展现出的水准。

因此首次或者刚刚尝试将步坦协同战术投入战场的军队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导致步坦脱节,或者干脆把所谓的“步坦协同”打成一锅粥,看起来活像是一帮会移动的炮台在战场上站桩输出。那些根本不熟悉步坦协同战术中步兵运作方法的基层指挥官们则很有可能会指挥自己人去填了自家坦克的履带,导致后续补充上来的步兵对坦克产生不信任感和恐惧感,最终使得已经变了形的战术彻底泡汤。

别的不说,国际纵队在马德里郊区最开始的打法就活像某个花生米在南京——上海一线布置他手下战车部队的方法,要么是坦克站桩当定点炮台输出要么是坦克跟步兵乱糟糟的直接冲上去,完全没有一星半点儿步坦协同战术的影子。

就这还是依托地利,有着提前准备的防御作战呢。至于说组织难度超过防御战起码两倍以上的进攻作战中投入步坦协同战术?那这个国家起码可以跻身二线列强了!

所以成平大队长的安排其实很有针对性——首先利用野战炮阵地上遗留下来的炮位和工事组织人手,对依托坦克前进的步兵造成杀伤;然后使用37毫米的战防炮威胁对方的坦克,使这些早在二十年代就已经处于落后状态的破烂货色停止前进或者试图转向,为后面的150毫米重炮完成开火前的准备争取时间。

一旦150毫米重炮完成准备,他们就能利用预先确定的诸元进行覆盖式的射击,争取一次性把对方的坦克和步兵通通报销!

就算没法全部报销也没关系。只要威胁最大的那几辆坦克没了,他们就能组织人手发动反冲锋,一鼓作气起码推到第二道战壕!

然而这一切发生的前提是他们面对的是正常的部队,很显然,血条坦克和喘气回血步兵都不属于这一行列。最最要命的是,对面的某些士兵手里还拿着个造型奇特的锤头扳手!

……

当成平大队长怒吼着指挥那些因为羞愤、后悔和过度愤怒而失去了最基本离职的炮兵阵地死剩种们进入炮兵阵地的残余工事里,握紧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准备迎战向他们冲来的敌人时,猛子却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营部卫生员给硬生生拽住了,然后扶着三八大盖在第二道战壕里靠着战壕土壁站了起来。

那个营部卫生员见着他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把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冰凉东西塞到了自己的耳朵旁,然后对着那个东西大声喊道:

“你是哪个班的!什么编制!”

猛子总算是能听到这位熟悉的卫生员通过他颅骨传导后显得有些沉闷的声音了,他张了张嘴,然后发现自己貌似忘了一个问题——

这位卫生员前两天还见过他来着,怎么会突然问他是哪个班的?

“我是猛子!猛子!”

那个脸上泛着土黄色,还抹了两道暗棕色血痕的卫生员瞪大了一双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脸:

“猛子?你真的是猛子?大勇他们排的猛子?”

猛子有些疑惑起来,因为缺少能量支持运转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对,对,怎么了?”

那位卫生员没有丝毫犹豫,翻开挎在腰旁的大号医药箱——这还是从之前的战场上捡回来的——从里面迅速的掏出了一个绷带包,又揪出了一瓶酒精。他用牙齿咬开那一小瓶酒精的橡胶封塞,将里面的酒精往撕开的绷带纱布上倒了点,不由分说的搂住猛子就往他的脸上抹。

一股股剧烈的针刺痛激活了几乎麻木的痛觉神经,猛子惊讶的发现卫生员手上的那块纱布在几秒之内就变成了全是污血和黑黄泥巴沾染的肮脏抹布。而他也终于在这种刺痛中想起来了一些细节性的问题: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之前跟那几个日军拼刺的时候,他们的刺刀尖好几次划过了自己的脸上、身上甚至腿上。只不过当时自己穿着棉衣,又因为炮击的缘故暂时忘记了胃里以外地方的疼痛,于是就用疯子一样的气势把他们挨个的给挑了个遍。

但是等到他准备从第二道战壕里蹦出去的时候,失血让他全身乏力,只能靠着战壕壁坐下来喘息。要不是卫生员及时赶到,用沾了酒精的纱布帮他回忆起痛觉的话,恐怕他就真的会在浑浑噩噩中忘记一切,最后堕入名为死亡的黑暗深渊。

“你流了很多血!我刚才叫你你都听不见了!担架架架架……”

刺痛感忽然变得非常遥远了起来,猛子只觉得自己好像在被什么东西拉向遥远的水底。太安静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太过安静了。

既没有熟悉的虫鸣,也没有细细簌簌的墙皮剥落声,更没有震如山响的呼噜声。他就像坐在夜深人静时分的营房稻草堆上,抱着自己的一只大脚丫子般惬意。

舒适的靠在充当床头颓陂土墙上,他就像看西洋景一样的在脑海里过着自己的一生……从凉爽潮湿的河畔,到酷热难当的田地。再从一片灰暗的土墙和二地主的阴笑,到墙上挂着的“军事宣传画”和指导员亲切的笑容,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虚幻。

虚幻到他自己都开始觉得,这根本不是自己的一生,而应该是别人的一生了。

“……猛猛猛猛猛子!猛子!你能听见吗?!听得见就眨眨眼!”

刺痛感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猛子被这个声音给惊醒后惊讶的发现自己仍旧身处战场,周围并非什么泛着霉绿色,还糊了一些软草纸以掩盖缝隙的土墙,而是粗糙不平且钉着少许木板的战壕。

枪声、人声和坦克的狂暴机械声不绝于耳,时而有炮火声传来——他居然能够听到这些声音了!

卫生员的脸上满是焦急:“猛子!不能睡!不能睡!睁着眼,你给我把眼睛睁着!千万不能闭眼!”

猛子眨眨眼,然后发现自己刚刚似乎没能扶住步枪,让宝贵的三八式步枪倒在了战壕里的同时自己则倒向了卫生员。现在他正一只手搀着自己的腋窝,一只手扶着他的脑袋,同时还用腰顶着药箱不让猛子倒下:“担架!担架呢?!这边有重伤员!”

后面传来个牙齿漏风的声音,浑浊到猛子几乎听不清:

“来了来了,前头有人不让道……”

猛子稍稍一用力,自己稳稳地站在了战壕里,没有借助那个卫生员一点力气:“我没事,真的没事……”

“完球!”

卫生员赶紧一搂猛子,不由分说的就把他按倒在了后面刚刚抬上来的担架上:“快点把他送去野战医院,这人都开始说胡话了!”

“怕不是回光返照哦……算咯,老汉啥都么说。”

浑浊的声音似乎是前头抬着担架的那人发出的,而后面抬着担架的那人气息悠长,呼吸平稳,就连抬着担架的双手都不带抖一下的。

“阿弥陀佛……”

哦,在后头抬担架时宣佛号的那个估计多半是个和尚。

猛子有心想从担架上蹦下来,但是当他发现这个担架是用两根树枝和几根麻绳绑起来的产物时,不想破坏这个担架的他还是打消了自己的这个馊主意。

唉,到野战医院估计就得被折腾好久,估计等到能出院的时候仗都打完了。

那位卫生员抹了抹眼泪,然后一边动作麻利的把东西收回药箱,一边沿着战壕又逡巡着跑了一通。这回他没能再看见战壕里还有任何伤兵,于是就双手一撑带着两把步枪跃出了战壕。

然后一个摆在地上的药箱就明晃晃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距离刚刚他发现猛子的地方不到三米远。

“嗯?刚刚是怎么回事?”

……

殷红的鲜血带着米白色的骨碴从巨大的创口中流出,周围的创面泛着新鲜的粉红色,却染上了一层黄褐色的细碎沙土。土黄色的军服也被粗暴地撕裂,一整块布料都被巨大的力量扯了下去,用于组成布料的经纬线都纷纷变成了断裂的线头。

“中……中尉阁下嘶……我,我们难,难道不应该,呼叫后面,后面的炮兵……”

因为这一创口而部分失能,不停遭受着痛觉和失血双重折磨的日军步兵哆嗦着向同样卧伏在这个散兵坑里的中尉阁下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却被脸色铁青的中尉阁下断然拒绝:

“不!你这个马鹿,就是因为我们守御不力,才导致炮兵阵地遭袭!难道你已经忘记了你是一个英勇的陆军士兵,想要跟海上那些海军马鹿一样看见敌人就逃跑吗?!”

“让重炮炮击的话,敌人势必会趁着炮击弹幕激起的烟尘进军。我们本来就在数量上不占优势,现在你想让我们被潮水一样的敌人淹没吗?!”

“还有,两侧侧翼的步兵怎么还没向前发动进攻?!他们在坐等看着关西人被消灭吗?”

那个士兵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但,但是……嘶……中尉阁……阁下,两……两侧的步兵……也在苦战……”

“马鹿野郎!他们就是一群没有炮兵就不会打仗的笨蛋!”

中尉迅速抬起头看了眼前面的情况,然后继续趴了下来:“一群蠢货!懒鬼!”

就在这时,有个什么冒着烟的东西掉到了中尉的这个位于第三道防线后方的散兵坑里。当他和那个士兵转头看向仍旧在缓缓冒着青烟的那个铁质物品时,两个人都愣住了。

一瞬间,那个大腿被打穿的士兵忘了继续用双手继续按压,血液就像决堤的大河一样漫了出来;那位中尉也忘记了继续骂两翼仍未发动进攻的该死步兵,只顾着呆愣愣的看着那个玩意。

它膨大的头部表面刻有深深的凹槽,铸铁外壳上有着至少四十块爆炸后能够四处横飞的预制破片;圆柱状的尾端则压着一个泛着紫铜色的薄金属片,不知道是作什么用的。

这个整体喷涂了灰黑色油漆的迷你香瓜式铁制品头朝下砸进了已经被动的坚硬的土地里,侧面的油漆被不知什么东西剐蹭了几下,露出了数道泛着银白色金属原色的划痕。从它的尾部金属片中,袅袅青烟正在缓缓冒出,扶摇而上……

“爆弹!”

“咚!”

ID为“SuanCaiBaiRou”的医疗兵刚刚把第三枚枪榴弹塞进固定在m1907“扫荡”版自动步枪的枪口榴弹发射器里,就听见两声连在一起的清脆响声,然后屏幕上弹出了两个击杀提示。

天可怜见,他的第一发枪榴弹因为手一抖给打歪了,第二发才怼进前面的那个“弹坑”里来着。算算时间,现在爆炸的应该是第一发破片枪榴弹?那就是说它落到了什么地方炸到人咯?

话说回来……它刚刚落到哪里来着?

这位捞薯大佬决定放弃思考这种注定得不到答案的问题,转而专心快乐地去捞AI的薯条。不过就在他又往前跑了两步的时候,后面半天没挪窝的圣沙蒙似乎总算是在跟空气墙的角力中取得了胜利——它的车头先是高高翘起,然后整辆车车身凭空抽搐了两下之后又狠狠地将车头砸进了地面中。随后模型碰撞的结果告诉这辆坦克,它不能呆在这里……

于是刚刚连炮管带车头一起砸进地里的坦克又一次被不知名的奇怪力量给推出了大地。这一次它的车头在落下时准确的磕到了地面上,发出了“咣当”一声巨响。

八路军战士们集体被这如同铜钟撞响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的一战男儿们淡定的表示对此熟视无睹就行。刚刚从地里如同掘地铲头一样翻起来的圣沙蒙晃晃悠悠的用自己的履带碾过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那堵“矮空气墙”,然后顶着前面的“SuanCaiBaiRou”往前开了十几米,直到他的模型被坦克的模型顶到了一边去。

看见这种神奇“步坦协同”的八路愣住了,同样看到这一幕的日军也愣住了,整片战场上罕有的出现了一小片双方都在停火看稀奇的场面,难得的让枪声暂停了那么一瞬间。

“纳尼?重战车居然没把步兵碾过去?”

“啊?这是步坦协同作战的一部分吗?”

李晨风半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理应被坦克卷到履带下面的医疗兵淡定而从容的被坦克推到一旁,然后卸下枪口的枪榴弹发射装置,端着那把有弹匣的步枪冲向了前方。

然后李班长同志咂摸了咂摸这到底算是战术的一部分还是属于事故的一部分,最后终于在被咻咻飞过的子弹击中前想起了自己身处战场,赶紧一扣扳机泼水似的把“一战版原装汤姆逊”冲锋枪里的所有子弹泼了出去。

当他飞也似的滚进一个已经被清理完毕的散兵坑准备更换弹匣时,不知怎的忽然响起了猛子的那张脸。

那是不久之前猛子刚刚进入部队的时候,也是他正巧赶上文化教员到各个连里上课,第一次给新兵们展示宝贝军事画册和画图的时候。那个年轻人渴望知识的面庞和活泼灵动的眼神映入了他的眼帘,从此之后在作战时他就多了个小跟班。

现在猛子也已经变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战士,但是他的求知之路肯定还没有走完。他不禁庆幸起猛子没有看见这一幕,要不然这个愣头愣脑的年轻人肯定会想办法去尝试这种危险动作的。

给手中的一战版汤姆逊原型枪换了个弹匣,李晨风刚一抬头就看到一把有着长长枪管和又窄又长弹匣的步枪被甩到了自己面前,紧接着一个身躯如同破麻袋般倒进了自己的这个散兵坑,重重地砸在了旁边的日军士兵尸体上。

是那个刚刚被坦克推开的医疗兵,他的半个脑袋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削飞了,鲜血和各种颜色的体液流的到处都是。诡异的是他身上其他的东西居然都仍旧老老实实呆在它们应该呆着的位置上,就连在跑动时会随着他动作摆来摆去的木制拐杖也好端端的呆在他的背后。

李晨风刚想把他的尸体从日军士兵的尸体上拉下来以免被流弹打中,就看到另一位医疗兵捏着根怪模怪样的金属头玻璃针管跑了过来,然后蹲下给他来了一针……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居然重新站了起来!那把被甩到旁边的步枪也凭空飞回了他的手中,被削掉一半的脑袋也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瞬间生长”了回去?!

更可怕的是,一顶头盔不知从哪里飞了回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头顶……

“Here,firstaid!”

看着突然出现在地面上的医药箱,李晨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我他妈是不是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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