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料不如客栈老板娘的好用,他大手扣住我的肩,用力一扔,将我甩在地上。
这和尚内功深厚,正面对招,我绝不是他的对手。
我从地上爬起来,赤着脚,缓缓走向他。
度厄一看,便立即转身,闭上双眸。
手腕的佛珠捏在指腹捻动,声线冷漠:【贫僧要休息了,莫要再靠近。】
走?这是不可能的。
我不但要第三次,还要他主动。
我坏心眼地看着他,度厄面皮还是太薄,难以清修。
睁开清冷的黑眸,站起来俯视,低声喝道:“不知羞耻。”
我微怔,脑中以前的记忆浮现出来,默了片刻,拿起衣服套上走到庙外坐了一宿。
一晚上我也没想明白,我心中有太多的恨。
这恨意没日没夜都在折磨我,只有跟度厄在一起这几天,似乎因为他不敢靠近我。
度厄对我越发冷漠了,近乎于不近人情。
我们一路向南,路过南北两朝交战的地界。
天热我穿得清凉些,那群多长了一双眼的痞子便盯着我瞧。
度厄被南王邀请去做客,我百无聊赖地踢动脚边的小石子,被一锦袍凤眼的男人堵住路。
【让开。】
【在下宋正机,天刀门下刀客,可否有幸认识姑娘。】
宋正机不也是魔门情劫该杀的人选吗?
我蹙紧眉:【你不是有女人了吗?】
宋正机挑了挑眉:【没想到姑娘这么关注我,前段时间是有女子痴缠,但被我三言两语激怒了,便要动手伤我,待我发现她是魔门妖女,就送她一命归西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宋正机就进两步。
他说:【别怕,我喜欢天仙一样的美人,最好骨子里还带着坏,姑娘合该与我一对。】
我迅速抬脚往回跑,大喊:【度厄——救我——】
身后的真气更近,我不敢动魔功,怕被杀。
没等到度厄赶来,宋正机就把我扔到柴房的枯枝上,贪婪地盯着,双手飞快解开腰带。
【你靖喜欢那和尚?度厄可是佛门这一代寄予厚望的佛子。】
他的语气忽地一顿发笑:【莫非,你已将处子之身交给他?】
不等我回答,他又接着说:【那下一任武林的争夺没佛门什么事了。】
元阳尚在的佛修才能修成正果,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我也不例外。
趁我想着事,宋正机借这机会扑过来,点了我的哑穴。
冲破穴位需要时间,我又不能传音给度厄。
我喜欢强迫别人,不代表喜欢别人强迫我。
嘴唇都咬出血了,眼看着宋正机只差临门一脚,身子突然如断了线的风筝打飞到地上。
身上被一件淡蓝色的长袍盖住,鼻尖贴在衣物上,是那股熟悉的檀香。
地上的宋正机擦干嘴角的血痕,横眉冷对:【佛子也学会偷袭了,莫不是被这女人采了阳后,心也黑了?】
度厄面不改色,和他对打,从帐内到账外,再到远处的深山。
我穿好衣服,去寻他,两人竟都倒在山林的腐叶上。
宋正机气若悬丝,唇角流下血痕:【带我走,你想要的荣华富贵我都能给你,何必跟着这和尚苦行。】
我站了好一会,看向度厄,他胸口起伏不定,却双眼紧闭不肯跟我说半个字。
【好,我带你走。】
度厄这才睁开眼,复杂地看向我。
心里猛地抽了一下,我别开脸不看他。
把宋正机带到百里外的松林涧,他要我放下帮忙疗伤。
我笑吟吟地答应他,在他运气游转周身的时候,一掌劈过去。
宋正机骇然:【佛子竟然和妖女勾结,你们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告诉正道的人,到时候...】
反派死于话多,可惜没有人告诉你。
我冷着脸,用他自己的衣服打包项上人头。
折返回到两人倒地的林子,度厄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心里空空的不是滋味。
先回魔门把宋正机的人头和同门被杀的事情告诉洞主吧。
我转身离开。
洞主果然把我放进去,还夸我机智聪慧,是圣女的不二人选。
不过...度厄这个皮球,还是踢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