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天渐渐亮起,山谷中的浓雾在日照下变淡,鸟叫声从古林中传来,一个仆人用竹竿挑着一个红色灯笼往屋檐上挂。
昨夜之后,剩下的新娘们便被安置进了宫门的女客院落。
几片金色的杏叶纷落,庭院古朴、典雅,平日里十分清静,但此时院里喧哗了不少,想必因为昨夜的变故,没人能安心睡觉。
宫子羽走进大门的时候,周围的仆人、侍女以及廊檐下两三个惊魂未定的准新娘都忍不住窃窃私语,因为这是女客的临时住所,按道理,宫子羽不应该来。她们也担心还有事生变,忍不住探头观察着。
门口的掌事嬷嬷看到宫子羽,惊了:“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来这里干什么?”
宫子羽“我来看看。”
掌事嬷嬷:“胡言乱语,这里是女客院落,你看什么看,要看去万花楼看……”
宫子羽被噎了一下,自己风评不好,也没法反驳,于是没理她,径直往里面走去。
掌事嬷嬷痛心疾首,转身拉住一个下人:“来,跟我去门口守着,别让人发现小少爷来这里了……不然他麻烦大了,我的麻烦就更大了……”
宫子羽穿过大门,来到后院。那儿有一方小池,三三两两的待选新娘原本坐在那儿,看见来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宫子羽装作没听见,上楼梯,走到云为衫房间门口。
众人侧目。
云为衫坐在房中,一夜未眠,眼下有些乌青,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些许,眉头不再紧锁,看起来只是略带疲色。听到敲门声,她有些意外,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人是宫子羽,意外很快变成了了然。
云为衫“你等一下。”
云为衫转身回到屋内。不一会儿,云为衫拿着昨夜那副面具来到门口,递给宫子羽。
云为衫“昨晚多谢羽公子。”
#宫子羽“不用叫我‘羽公子’,我叫宫子羽。”
云为衫“……”
……
两人的互动被正在沐浴阳光的花宁怡悄悄的看个清清楚楚。
呵!蠢的发难!
花宁怡回了房间,取出那个刻有“徵”字的玉佩系在腰间,然后吞了一味药,不一会儿,花宁怡便开始眉间冒汗,人在发抖。
可以了!
花宁怡披了一件衣服,下了楼,向掌事嬷嬷说明了情况,掌事嬷嬷看花宁怡确实不舒服,派了一个侍女跟着她一同去。
花宁怡慢悠悠的去了医馆,她到医馆时,刚刚好,宫远徵从宫门大门口回来。
宫远徵“你怎么了?怎么会脸色这么差?”
药剂加多了,真的是自作孽!
花宁怡“我不知道——”
花宁怡晕倒了,宫远徵抱住晕迷了的花宁怡,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抱起人就走进了医馆。
宫远徵探了探花宁怡的脉搏,中毒!
宫远徵“谁那么大的胆子,敢给你下毒。”
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宫远徵一阵心疼。
探寻她中了什么毒之后,将毒给她解了。
宫远徵“林小姐暂时住在徵宫疗养身体,你回去吧!”
弄完一切,宫远徵出了房门,看着和花宁怡一起来的那个侍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