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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角徵)观影之我心昭昭

宫尚角等人依次落座,目光投向天衣所指的水幕。

  天衣伸手一挥,水幕上开始现出人影。

  宫尚角凝眉观看,那是远徵小时候……

  “这是徵宫?怎么这么阴沉沉的,这屋子怎么就远徵弟弟一个人在啊。”宫紫商发出疑问,然而却没人回答她的问题。

  [清冷黑沉的徵宫内,一间偏僻的卧房里,小小的稚童艰难的给自己穿好衣服,然后下了床去打水洗漱。

  他年纪太小,又过于瘦弱,手中的铜盆有他半个身子大,里面只有一个盆底的水。

  洗漱好后,他又不太熟练都是给自己扎好头发,虽然他神色认真又专注,但头发还是扎的乱糟糟的。]

  宫尚角知道,这一定是自己遇到远徵之前的时候。

  他早就知道,宫远徵遇到自己之前,虽然父亲尚在,但日子过得并不好,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不好。

  虽然水幕上的小人笨拙的可爱,每件事都不能做的完美,但很显然都不是第一次做了。

  “徵宫的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什么让个小孩子自己做。”

  宫子羽虽然父亲严厉,母亲也不亲厚,但也可以说是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从来没有想过,在宫门中,还会有像宫远徵这样的生活。

  “我记得,徵宫前任宫主夫人,是因为难产而死,老宫主十分爱护自己的妻子,因为此事,迁怒幼儿,所以幼时的宫远徵生活的并不好。”

  宫紫商缓缓开口,提起宫远徵的幼年生活,她也不免唏嘘。

  虽然他们的关系并不亲厚,但到底同宗同族,那个孩子在跟宫尚角之前,确实过得不好。

  宫远徵对于宫尚角²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存在,但看着水幕中的孩子,心口却隐隐作痛。

  [因为父亲不待见,所以下人们对这个少主也是多有忽略,一日三餐都是想起来就有个冷馒头,想不起来就饿着他。

  宫远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辰了,应该是没有人来送饭了。

  好在他昨天的馒头并没有吃完,还剩了半个。

  就着冷水吃下半个馒头后,宫远徵就坐在屋子里发呆。

  他这个年纪是应该去学堂上启蒙课的,但是没人会送他去。

  他很少会出自己的房间,因为他不想看见其他人。

  虽然小小的稚童看不懂别人的眼神,却能敏感的感受到喜恶,父亲也好,侍女侍从也好,他们看他的眼神都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他不该存在。

  所以,他就尽量缩小自己都是存在感,不让人发现自己。

  偶尔他也会偷跑出去,就像今天一样。

  宫门很大,他不敢走太远,容易认不清路,虽然徵宫没人会找他,但他也还是要回去的。

  因为那里至少有睡觉的地方,偶尔能吃到饭。

  “哥哥,你看这个,好不好看,送给哥哥,哥哥喜不喜欢。”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里面带着满满的欢快。

  宫远徵不由自主都想走了过去,但却躲在了柱子后面。

  他看到了一个比自己高一些的孩子,穿着精致得体的衣服,梳着整洁的头发。

  他笑的很开心,手上拿着一个宫远徵不认识的东西,冲着身前的少年晃了晃。

  少年半蹲下身子,笑着把那个小孩抱到怀里,“很好看,哥哥也很喜欢,朗弟弟送的东西,哥哥都喜欢。”

  少年笑的温暖又和煦,宫远徵一时有些看呆了,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笑过。

  “我就知道,我选的东西,哥哥一定喜欢,因为哥哥最喜欢我了。”小孩得意的扬起小脸,说出的话笃定又自信。

  少年无奈又宠溺的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是啊,最喜欢你了。”

  小孩满意的笑笑,接着说道,“那哥哥要保证,以后只可以有我一个朗弟弟哟。”

  “好,只会有你一个。”

  “拉钩!”小孩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神情认真。

  少年应该是对他十分宠爱,他说的每句话都应承,每件事都满足。

  哄好了弟弟后,少年把小孩抱了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瞥见了躲在一边的宫远徵。

  彼时的宫尚角还是个未染血腥的疏朗少年,他骨子里刻着温柔和善意,即便是对着陌生都是孩子,也愿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知道一大一小消失在视野之中,宫远徵还久久没有回神。

  或许宫尚角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轻轻的一个笑,留在一个孩子心中好多好多年。]

  宫尚角看着水幕思绪纷乱,活生生的朗弟弟把他拉回了好多年前。

  亲情的温暖让他怀念,但他更多的却是对宫远徵的疼惜。

  在他的记忆中,甚至不记得,自己和远徵的初遇,是在那个时候。

  宫朗角对于在水幕中看到自己小时候,觉得很新奇,不过,“我怎么对这个宫远徵一点印象都没有。”

  天衣在心里默默的回了一句,“因为敏感如他,重来一次,怎么肯在闯入那个温暖到刺目的画面里。”

  宫尚角听了他的话微微蹙眉,远徵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远徵往徵宫走的时候,因为神思恍惚,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侍女。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推倒在地,“丧门星你是瞎吗?看不到有人吗,就往上撞。”

  被推到的宫远徵虽然猝不及防,但也不哭不闹,手都擦破了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痛苦的神色。

  他的沉默不语让侍女翻了个白眼,“是个丧门星就算了,还是个小怪物,怪不得宫主不喜欢你。”说完后就扭头离开了。

  宫远徵默默的从地上站起来,他好像并不为侍女的恶语相向而难过,亦或是早就习惯了。]

  宫尚角已经握紧了拳头,事实上徵宫的那些下人早就被他处理了。

  但看到这一幕,他还是控制不住怒火翻涌,恨不得进到水幕里面去亲手杀了那个女人,再把宫远徵好好的抱到怀里。

  对这一幕感到不适的并不止他一个人,宫尚角²的烦躁和疼惜不亚于他。

  只是,他自觉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所以有所压制。

  “这徵宫宫主实在是不配为人父。”泠夫人摇了摇头,女人总是心软的,看到这样一个小孩子遭受这样恶毒的羞辱,她心中亦不好受。

  “这徵宫宫主被无锋杀了,真是一点也不冤,真是活该。”

  宫紫商说话一向是无所顾忌,这样大不敬的话,也就她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其他人都是脸色古怪,一则这样的话实在不该说出来;二则,他们其实心里也隐隐有这个想法。

  [宫远徵在徵宫的生活可以说是无趣又乏味,明明是个六七岁的稚童,正应该是闹腾的年纪。

  然而他却活的像是个迟暮之人一样,总是独自一人坐在冷清的屋子里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偶尔来送饭的侍女总是脸上不好都是把馒头丢到桌子上,有时候也会直接丢到地上,然后再说几句难听的话。

  宫远徵总是默默地捡起馒头,无动于衷的听着千篇一律的谩骂。

  若是侍女忘了送饭,月上梢头都是时候,他会因为饥饿而睡不着觉。

  他喜欢看着月亮想事情。

  从那个温暖的笑开始。

  那个大哥哥是很好的人,语言匮乏的宫远徵想不出别的词,只知道他是很好的。

  那个小哥哥也是很好的人,因为他能让很好的大哥哥对他很好。

  为什么没人对远徵很好呢?

  大概因为远徵是个丧门星,怪胎,小怪物吧。

  可是什么是丧门星呢?自己为什么是怪胎呢?

  小怪物又是什么意思?

  然后,到那个温暖的笑结束。

  我也想有那样都可以大哥哥,我好喜欢他的笑,他什么时候能再次对我笑呢。

  可我是个丧门星小怪物,大哥哥知道了,一定就不会对我笑了。]

  宫尚角看着水幕中仰着小脑袋的孩子心里和眼睛都酸涩的不行。

  他对七岁以前的宫远徵的生活不是毫无了解,但他每次问宫远徵,总是被他搪塞过去。

  他只以为是他不愿提起那些不好的记忆,原来,除了因为这些之外,还有这个原因。

  这个小傻瓜,怎么这么傻,你明明是全天下最珍贵的珍宝,是哥哥最好的礼物。

  “我突然觉得,毒舌任性一些,也挺好的。”宫紫商幽幽开口。

  三位长老也是长叹一声,稚子何辜啊。

  [无锋来的迅捷又凶猛,打了宫门一个措手不及。

  宫远徵亲眼看到一个侍女死在他面前,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的害怕。

  他慌不择路的乱跑,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少年宫尚角已经功夫不俗,和无锋的人缠斗在一起,远远的看见一个孩子跌跌撞撞的跑在路上,身后手持长剑的人显得格外狰狞。

  宫尚角掷出长剑,穿胸而过。

  “快去密道。”时间紧急,宫尚角匆匆的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宫远徵却愣愣的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密道在哪。

  后来整个宫门都陷入了慌乱,宫远徵被带到了密道,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谁把他带过去的。

  他是最后一个进的密道,耽误了时间,他看到之前的小哥哥跑了出去。

  耳边是七嘴八舌的声音,有人说他为什么进来这么晚,有人说怎么朗角又出去了,有人说都是因为他来晚了……

  父亲死了,看着被白布盖住的人影,宫远徵茫然的站在一旁,他不懂。]

  宫尚角神色黯然,虽然水幕上没有出现那些画面,但他知道,母亲和弟弟,是在那一天离开他的。

  他悄悄看了不远处的泠夫人和宫朗角一眼,或许,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母亲和弟弟也生活的很好,那就够了。

  宫尚角²也是经历过这些的,不过,他记得母亲和弟弟是安全进了密道都是,而且并没有因为任何事离开。

  泠夫人看出宫尚角²的不安,安抚了拍了拍他的手腕,然后开口说道,“我记得,那孩子就是在那次事故失踪的,他并没有去密道。”

  泠夫人秀眉微蹙,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些变化。

  [宫门此次损失惨重,整个宫门都笼罩在阴翳里,白绫纷飞,徵宫更是就只剩下一个七岁大的孩子。

  宫远徵作为徵宫宫主唯一的子嗣,是需要他扶灵的,小小的稚童什么都不懂,别人怎么说,就跟着怎么做。

  小手本就因为冰天雪地而皮肤脆弱,被棺柩上的钉子划了个很深的伤口他也不知道。

  有下人议论纷纷,无非还是那些话,喜欢虫子,不喜欢人,爹死了也不会哭,是个怪胎……

  这些话他听的太多了,早就无动于衷了。

  宫尚角身为角宫继承人,自然也是要参加一下徵宫老宫主的葬礼的。

  他听见下人们的议论不悦的蹙眉。

  但到底这是徵宫,他不好说些什么。

  回头都是时候,正好看见那孩子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

  他也刚经历了亲人故去的痛苦,此时眼睛都还是红的,对这个孩子有着特殊的共情和莫名的怜惜。

  风雪中,两个孤独的灵魂,第一次靠近。

  宫远徵看着手上的伤口发呆,因为天气的原因,血早就不流了,而且也并不是很痛,只是麻麻的胀胀的。

  感受到有人靠近,宫远徵抬头去看,正好看见宫尚角坐到他身边。

  是大哥哥。

  “小男子汉,宁愿流血也不流泪吗?”宫尚角拉过宫远徵的小手,冰冷的触感让他皱眉,手都已经冻僵了,这些下人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为什么要哭呢?”这是宫远徵第一次向人提出问题。

  因为他知道,以前就算他问,也不会有人理他,而现在,大哥哥应该会告诉他吧。

  宫尚角一愣,他从怀中取出伤药,小心的撒到他的伤口上,“因为流血会让人知道你的身体受伤了,而流泪,可以告诉别人,你的心受伤了。”

  宫远徵低头看着被包扎好的手,“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呢?”反正也不会有人在乎。

  宫尚角摸了摸宫远徵凌乱的头发,“因为身上的伤,总有好的一天,而心上的伤,如果不说出来,或许就永远不会好了。”

  宫尚角永远也不会想到,他年少时的一句话,竟然一语成谶,少年心上的伤,历经两世一直都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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