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颔首行礼,转身快步离开。
宫朗角转身吩咐金锐:“金锐,你先去把河灯捞起来后,然后往上游去找人,如果没找到,就来下游来找我。”
金锐一下子就明白了宫朗角的想法,抱拳行礼,“是,主子!”
宫朗角运起轻功,一路往下游轻掠而去。
溪岸边密林丛生,枝丫被风吹得弯腰,露出一抹白影。
远远的,一个白色素衣的女客低头疾步行走。
“停下。”宫朗角隔着好一段距离就发现了她,大声喝止对方。
女客好像没听见声音,连头都没有回。
只是她脚下的步伐却突然加快,几乎是朝前飞奔。
宫朗角微眯着眼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哪里是没听见啊,分明是听见了之后才加速跑开的。
宫朗角下意识地摸向后腰——他的暗器囊袋今日在宫远徵那里,让他帮着淬毒来着。
失策。
宫朗角加快速度,衣袂翻飞,几个呼吸间就追至那白衣女子身后不过五尺的距离。
那背影清瘦、单薄,发如泼墨,系了一条简白的绸带,一闪而过的侧颜清素而分明。
是他从未见过的人。
只一瞬间,宫朗角就做出了判断。
距离更近了一些,宫朗角果断伸出手按住了那白衣女子的肩膀,对方趁势弯腰转身,竟主动和宫朗角动起了手来。
只是,她一只手忙着掩面,似乎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于是便就只能单手进攻。
宫朗角的嘴角浮上一抹冷笑,故弄玄虚。
两个人宽大的衣袖翻飞之间,不过几招,宫朗角就将她制服。
宫朗角捉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巧劲把她主动进攻的手给压到了身后。
对方试图用力挣扎。
“我劝姑娘不必再做无用功了,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免得白白遭罪。”宫三公子难得的好言相劝着。
可惜那白衣女子不听劝,挣扎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挣扎得愈发激烈了。
宫朗角不再留情,按着女子的手上一用劲,只听见一声清脆的脱臼声,她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声呻吟。
女子忍不住疼痛,另一只挡住面容的手扶上了脱臼的肩膀,咬着下唇,脸色苍白。
“你是何人?”宫朗角收回了手,询问道。
“在下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云为衫痛得皱着眉,额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云姑娘不在房间里休息,却往宫门大门方向走,是为了何事?”
云为衫忍痛咬着牙,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我想出去。”
宫朗角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委屈。
是因为他打伤了她,还是因为她压根不想嫁进宫门?
“朗公子,求求你了,放了我吧!”云为衫用没脱臼的手拉着宫朗角的衣袖晃了晃,泪眼朦胧,模样看上去楚楚可怜。
“抱歉,云姑娘,我暂时不能放你离开。不过你放心,等之后选婚环节结束了,我们会亲自派人一路护送你回家的。”
“可是我想家了,想我的父亲母亲,想念家乡的雪梨糕了……求你了执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