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因为无锋之前都把目光放在执刃继承人——少主宫唤羽的最大竞争对手,角宫长子宫尚角的身上,对于宫朗角的调查了解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基本没有。
除了知道宫朗角的名字、性别、年龄、身份,和他常常会作为角宫二把手参与江湖斡旋之事的事情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关于宫朗角的资料了。
所以,现在对于无锋来说,这是一件颇为棘手的事情。
首先,从宫朗角会参加不单是角宫,甚至是宫门的事物。
这足以说明这位角宫的二公子并不是像宫子羽那位羽宫二公子一样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并且,这也说明了宫朗角不是一个无能之人。
“什么劳什子的缺席继承……宫门一族竟都是些死脑筋的,迂腐又可笑。”上官浅微阖声音,说的话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感觉。
说着 上官浅还不忘嘲讽一句,“看来这宫家的运气还不错,竟然没有叫那宫子羽继承了执刃之位。”
上官浅看向云为衫,表情似笑非笑地道:“既然宫唤羽少主殁了,宫朗角当上了执刃,就必定是要重新选婚。”
“姐姐,看来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了。”
“上一次姐姐就失去了宫唤羽,任务失败了。这一次,你可不能再失去宫朗角了啊姐姐。”
上官浅弯了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云为衫,笑得好看,“祝姐姐能有个好运气。”
云为衫奇怪地问:“你呢?不需要好运吗?”
“姜姑娘一时半会儿不会恢复。而且就算姜姑娘恢复了,新任执刃为了避嫌也肯定不会选她的,有力的竞争对手少了一个,这样你都不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吗?”
上官浅眨了下眼睛,有些漫不关心地反问道:“我有什么好争取的?”
云为衫不理解,“你要是争取得了金制令牌,被选中的概率就会大大增加。这样,不管宫朗角到时候是选你还是选我,我们都更容易完成任务吧?”
“以未来执刃夫人的身份。”
上官浅又端起了她九死一生才爬上去的,身为魅阶刺客的架子,不以为意地说:“我又不需要这个身份.……”
她缓缓凑近云为衫,“而且,你以为我没有金制令牌是因为我拿不到吗?”
拿到银制令牌,是她故意操作得来的意料之中的结果。
……
沿着一条潺潺的溪河,逆着河流的流向往上游走,那里是女客院落的方向。
宫朗角抬眼望过去,高耸着的廊檐在山雾中若隐若现。
宫朗角往前走的步伐不快不慢,耳边是涓涓的流水声。
这时,他突然在余光中瞥见了河面上飘过来了一只厚牛皮纸叠成的莲花样式的河灯。
“河灯?”
宫朗角心生疑窦,与金锐对视了一眼。
顺着流水的走势看向上游,那是河灯飘来的方向。
“大白天的放河灯?”
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宫朗角转头对端着药站在一边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二人的仆从说:“你自去送药,不必理会我们。”
“是,执刃。”